她没有本尊舒荷的记忆,对他没有过深的爱,也就没有后来被抛弃的恨,她有的不过是对这个不可一世男人的蔑视与不屑罢了,以及讨厌他那自以为是的感情,但除此之外,她真的没有其他感觉了,在她的世界里,慕容景澜比一个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最多也就跟,上初中时,同班有个爱扯女生头发的男生一样,令人厌烦罢了。
可是,此刻,尤其是听闻他刚才的一番话之后,她真是恨不得说,慕容景澜,你去死吧。
哪有人这样的?
顿了顿,舒荷继续道,声音里都有着浓浓的厌恶,“你明知道我们此行是为什么?小六子伤成那个样子,一双腿还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你却还在这里……靠,说什么乐趣?好歹他也是你的弟弟,好歹你们曾经也那样兄弟情深过,现在,不求你做点别的,但你也不能在他这么悲惨的时候,还跟我说什么乐趣吧?乐趣,哼,乐尼玛的头,你一个人乐去吧,我要回去了。”
说罢,舒荷双脚狠命的踹了下马肚子,策马就奔。
有什么大不了,不就药王谷吗?她还不信,没了那两个人渣,她就找不到了。
然而,还没跑多远,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马一声嘶鸣,接着竟然疯了般又折了回去。
舒荷心中大骇!
冷冽的夜风夹杂着浓重的湿气扑面而来,发丝肆意飞扬,不时扫过脸颊,刺刺的痛。
昏暗中,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疾奔而回的马让她来不及思考,只能拼命抓住缰绳,以防自己被摔下马去。
慕容景澜看到这突如起来的一幕,已是惊的说不出话来,来不及细想,忙翻身上马,策马向舒荷奔去。
“荷儿,快勒紧缰绳。”
舒荷哪里听的到他喊,只恨不能趴在马背上,一边不停的喊叫着,“停下,停下,快给我停下。”
夜很黑,她什么也看不清,不知道这疯马要带自己到哪里去?但无论自己是打是骂,这马愣是卯足了劲往前冲。
前方——
突然,前方的一片光亮,让舒荷一惊。
“荷儿。”耳边一声惊呼,舒荷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身子就被卷入马下,天旋地转间,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相反,温热的气息让她顿时有了一种心落定的感觉。
前方,马匹嘶鸣,响彻夜空,还夹杂着人的笑声,“哈哈,四殿下,既然早来了,为何迟迟不赴约?究竟是胆小怕事,还是对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
紧接着,便听见了叶纤纤惊恐的喊声,“澜,救我,救我……”
舒荷一愣,从他肩头望去,就见身后不远处的一片林间,几十个黑衣蒙面人,手举着火把,正围成了一个方阵,缓缓将这里围了起来。
“王爷。”舒荷大惊。
“你没事吧?”慕容景澜却面无表情,只是关心的望着她,生怕刚才那一扑,将她摔着了。
“没。”舒荷摇头,借着火把的光亮,她知道,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处断崖,而刚才马匹的嘶鸣,估计是落入悬崖了。
“嗯。”慕容景澜这才放心,伸手,温柔的扶她起来。
舒荷有点急,这些都是什么人?个个人高马大,似乎是高手呢,而且,人家来者不善呀,他们就俩,还有一个人质,这胜算?
“澜,救我。”叶纤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舒荷寻声望去,就见前方一棵高大的树枝上,正倒挂着一个人影,瞧那挣扎的样子,不是叶纤纤是谁?
而且,可怕的是,树底下,白晃晃的插满了寒光闪闪的刀尖,只要绳子一断,叶纤纤定会被扎成碎肉。
好毒啊,对付一个女人,至于嘛?
“怎么办?”她看向慕容景澜。
慕容景澜没有回答,只握着她的手,一边对那帮人冷笑,“想要本王来赴约,至少得有点诚意,让你们主子出来说话。”
黑衣人中,有一位走了出来,因为蒙着脸,看不出模样,但听声音,似乎是个中年人。
“废话少说,银子带来了吗?”
汗,还真是劫匪吗?
舒荷一瘪嘴,口袋空空呀。
慕容景澜脸色微沉,“将女人放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黑衣人道。
“有有有……”怕慕容景澜性子直,舒荷忙道,一边拍拍自己的口袋,“都在我身上呢,不过,你们好歹将那女人从树上放下来,不然,我们给了银子,这树不结实,她万一掉了下来,死了,你们再来个不认账,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那黑衣人一双利眸冷冷的注视着舒荷,过了一会儿,方冷笑道,“又来个女人,看来,四殿下艳福不浅呀。”
“废话少说,本姑娘是来救人的,跟他没关系。你不是要银子吗?那就把人放了,拿一个女人撒气,算什么男子汉吗?”舒荷鄙视道。
“呵,银子?”那黑衣人好笑道,“大爷我想要银子哪里弄不来?不过,要放人吗?可以,你来做人质?”
嘎——舒荷一愣,“凭什么?”
那黑衣人却只跟慕容景澜谈,“四殿下,本大爷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两个都是你的女人,本大爷今天银子也不要了,就想尝尝四殿下的女人是何滋味。不过,冲你四殿下的面子,本大爷会将你最爱的那个放了,至于另一个嘛,四殿下就送给我,如何?”
汗,舒荷顿时心底哇凉哇凉的哇,谁都知道,叶纤纤是慕容景澜的女人,他自然是爱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