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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情怀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的晚了一点,起点一直打不开,希望大家包涵哦。)

恩?这是……

一座雄伟的城池矗立在我的面前,它依山而建,就是山的一部分,其中云雾缭绕,郁郁苍苍。这样的城池,哪怕是这个大陆上最强的部队,也不敢轻易动手。

“司令官,下命令吧!”一种奇怪含糊的语言传入我的脑海。司令官?

“什么?”我转过头去,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跪在我身后,我下意识地用手上握着的东西点了点地,却发现它是一支剑,黑色的剑柄,却是纯银色的剑身,样子有一些奇怪,却给人锋利无比的感觉。

“哈雷大人,请您下令攻城吧,您也知道魔王大人的意思,是要趁此机会将大陆掌握在我们魔族手中。”

“呃……”我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哈雷,”一只手拍在了我肩膀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自从你来到魔界,就一直放不下她,不是么?”

身后副官一样的人赶紧又行了个礼,“国云大人。”

“谁?”银色的剑在我手中抡了一圈,又优雅地回到了地上。

“自从我们两个来了魔界以后,魔界三使就变成了五使,虽然魔王很器重我们,可是另外三个总是要来找麻烦,我知道你爱她之深似海,可是……”

“国云,我下不了手,你下命令吧,我……”这个声音并不是我发出来的,我并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可是我就是通过他的眼睛看,他的耳朵在听,我甚至能知道他的想法。

“进攻开始!攻下仙克尔城!”什么?仙克尔城?这里是……传说中一千五百年前的战场!?

“是,国云大人,”副官转过身去,喊道,“进攻开始!第一梯队和巨蝠骑兵出发,第二梯队和黑暗骑兵跟上。”

最终之战,就在我的注视中打响了。震天动地的咆哮冲锋,摧残着每一寸大地,魔族的全部主力,魔王的精锐骑兵,最强大的魔界五使,除了我,从不同的方向朝着仙克尔城的壁垒冲去。

我只是站在后方,狠狠地将剑刺入地面,我到底是谁?魔王的左膀右臂,还是那个手握残梦剑的炽天使,而我心爱的人呐,却在这对面的仙克尔城中,仙克尔城,命中注定的最后一役。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响起,“赶紧阻止他们啊!那可是你心爱的人!”

有用么?魔界两百万大军,谋划已久,趁着各个种族混战之时突然入侵,势如破竹。打到现在,不是臣服,就是藏匿,只有人类在天界的帮助之下苦苦支撑。不过,又有什么用呢,魔军所经过的地方,不是被毁灭,就是已经被统治,如今这人类最后的堡垒,人类的首都,仙克尔城,不正在急速地陷落么?魔界的部队布满了这方圆两百多里的地方,我就站在这些部队的后方,两百里,就如同转瞬。

天界,并不代表着正义。光明,本身就是一种黑暗。

我展开背后的翅膀,默默地急速朝后方飞去,许多年前,它还是洁白的,而现在,却是亮黑的羽翼。飞上天空,魔界最后突击的空军从我身边迅猛穿过,杀气在空中蔓延。仙克尔,不可能在这次战争中生还。魔界的部队布满了这方圆两百多里的地方,我就站在这些部队的后方,两百里,就如同转瞬。

我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我讨厌嗜血,讨厌杀戮,“那你为什么会加入魔界的军队?你原来是天使!”

天使?呵呵,我不是,在他们剥夺我和她天使的头衔的时候,我早就不把自己当成天使了,我早就不再是梦幻炽天使哈雷,而是魔界梦魔使,哈雷。

为何这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久久回荡不去?

我正想着,突然,一丝细柔的歌声传入了我的耳朵。是她的歌声,心灵天使的歌声!!紧接着天使之翼的琴声和不知名的笛声也一同奏响了。我曾经每一天都听着她的歌声,但从没有听到过充满如此强大力量的歌声,不,是毁灭的歌声,是哀悼,是祭奠,是挽歌!

天呐!那是什么力量!

一个亮点从仙克尔城的中心发出,开始急剧扩大,之后便变成了一个金色的盾牌,它覆盖了整个宏伟的人类首都。

圣光盾?哪怕是神,也发不出这么巨大的圣光盾!它似乎抵挡住了魔军所有的攻击。

我赶紧朝前飞去,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力量?!

之后我便停住了,是呆住了。在这巨大圣光盾的周围,慢慢生成了一道光圈,光圈慢慢扩大着,开始吞没仙克尔周围的土地。于此同时,圣光盾的背后慢慢张开了一双金色的翅膀……天呐……我……那简直就是神的翅膀,那就是天使之翼的力量么?完全解放的神赐竖琴。

太阳都失去了它的光芒,只有这里在闪耀。歌声在继续,琴声和笛声还在奏响。我惊呆了。光圈渐渐朝四周扩大,速度越来越快。被它吞没的魔族军队在圣光中消失了踪影。

不好,国云。他带着先锋队,离仙克尔也最近。

我抽出残梦剑,用出全身的魔力,“残梦飞度!”背后的翅膀也尽力的煽动起来,但我还没有飞多远,那个光圈的冲击波就变成急速直面而来。我赶紧用残梦死死当在身前。

圣光照耀了我的全身,是如此的温暖,上一次被圣光洗礼,已经久远得我记不清楚了。她的手,仿佛***过我的脸庞。刚才死死握住残梦剑的手,松开了,剑从我的手中滑落出去,落向地面。

然而我却置之不理,伸开双手,想去拥抱她……

……

呃……全身酸痛……背后更是撕裂般的疼痛,这是怎么了?

“别动啦。”是她的声音。

我强行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我赶紧伸出手去,她用双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松了一口气,便不再挣扎。

“你的眼睛被圣光灼伤了,看来你离开得太久了。”我能听见她的笑容,久违了百年的笑容。我的眼睛模糊着,更模糊了。

“哈雷,回来吧,好么?”她的声音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温柔,我的心一阵颤抖,我根本压制不住那种颤抖。

“你忘记了他们对你的罪行了么?!他们剥夺了你天使的称号,他们把你流放到地面,为什么!只因为你心灵的歌声太过动听,对他们天使是个威胁??可笑!”

“哈雷……你也是天使……”

“我不是!”

“放松,哈雷……其实……你不必要为了我而……”她的声音显示了她心中的不安。

“堕落么?……我要向这个不公平的天上世界讨回公道,我要用我手中的剑,让他们认同你,认同你强大的心灵力量。”我下意识地去找自己的剑,才想起来,它丢失在刚才震荡中了。“不,国云呢?你没找到他?”

“对不起,哈雷,我只能感应到你,国云……”

“不……你为什么要帮助那些背叛你,陷害你的人?”我闭上了眼睛,我最爱的人,因为特殊的强大力量而被逐出天界,我最好的朋友,因为支持我的立场而被他们一起惩罚。这是什么世界,什么正义,什么天堂!

“哈雷……你不应该用这种方式的,这不值得。”她的声音更显温柔,她太善良,以至于对仇恨自己的人都施与温柔的原谅,我不,绝不。

“天界唯一的梦幻炽天使,这种名号又算得了什么,这和你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这是为了你的战斗。”

“哈雷,为什么你的心灵中充满了戾气,这样不好,我很怕……”

“跟我一起走吧,离开这丑陋的天界。”

“哈雷……”

门被推开了,“他还好么?”另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不过,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怎么会有别人知道我这个敌人在这里。

“别紧张,哈雷,他是我的人类朋友,刚才的圣灵协奏曲,是我们两个合奏的。”

圣灵协奏曲?

“是的,哈雷殿下,我早已了解了你的经历,放心吧,我没有任何敌意。”

“那笛声,是你吹出的?是什么样的笛声,能够与天使之翼合奏……你是……”我放松了一些,他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敌意,更让人惊讶的是,充满了平和的力量,然而这股力量是如此强大,他真的只是个人类?。

“是阿利亚之笛,哈雷殿下,我是一位很普通的吟游诗人。”

月神之笛和神赐之琴,这最后一刻爆发出的光芒,是那么神圣的惩戒……我真的错了么?我不管什么魔族的野心,不管什么魔王的理想,我只是要借他的手,向自傲的天使们和他们的代言人讨回公道,我错了么!?

“哈雷殿下,您并没有错,”是他,他怎么能知道我的想法?他进入了我的心灵?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和心灵天使一样的境界?这不可能!“这世界上本没有对错,每个人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而已,因此我才同意和心灵天使合奏,为了保护我的种族,保护人类。”

对错皆无?

“你只是为了你的爱,”他叹了一口气,“我很羡慕你,羡慕你为爱所展现的勇气,哈雷殿下。”

别叫我哈雷殿下,我再也做不回那个所谓的神之子,梦幻炽天使哈雷,我只是一个败军之将,被一曲歌声消灭的百万魔军的统帅。

我要去往何处

又是从何而来

百年的孤寂

只是为了梦的延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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