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月哼了一声,“我去找李叔,让他扶你去洗个澡,然后整理一下,不然脏死了!”满身的血,床单都弄脏了。
“不行,你也知道我和爷爷最近不和,你找李叔来的话,我可是要遭殃的!”瀚薛秉索性将整个身子瘫倒在她的床上,赖着不走了,“而且我好累了,不要忘记了,我可是受了伤!”
“瀚薛秉!”林惜月火了。
“在……”发音有气无力的。
“你这个无赖!”林惜月看着被他蹂、躏的床单,火气就上来了。
瀚薛秉索性捂上耳朵,任由林惜月去吼,最后林惜月去找李叔,结果他不在,无奈之下,她只好返回,却发现瀚薛秉早就躺在她的大床上,呼呼大睡了。
“混蛋!”林惜月气不过,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脸,“我叫你欺负我,叫你再欺负我!”
“唔……”瀚薛秉在梦里发出呓语,“惜月,对不,对不起,我没有,没有和那个女人,做……”
最后的哪句话,他说的很含糊,结果又呼呼大睡了。
“哼!”林惜月气愤地将枕头扔到他的身上,然后走到窗边,“混蛋,害的我今晚都没办法睡觉了!”
阎立满身是血,仰天躺在草地上,冷冷地笑了,原来他终究还是输了一回,只不过因为对手是瀚薛秉,他觉得这是正常的结局,只是下次,他不会再输了。
这一夜于林惜月和阎立来说是漫长,不过有个人却是例外。
第二天,瀚薛秉刚醒来,就遭到了一个枕头的打击。
“惜月,你想谋杀我啊!”瀚薛秉突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很多的淤青,“奇怪,昨晚我明明记得这里没有这么多的淤青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晚你都伤成那样了,还有心思数数啊!”林惜月不理他,准备赶人,“你现在清醒了吧!”
瀚薛秉朝她露出魅力四射的笑,“恩,好多了,谢谢你,惜月!”
“那很好!”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我这里不欢迎你!”林惜月将他拉起,然后准备踢到外面去。
昨晚让他睡了一晚上,算是便宜他了,现在她不打算再放任他。
“惜月,你别这么残忍,好歹我现在个病人!”他撩起袖子,伸出手,给林惜月看,“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伤啊,你就这么忍心吗?”
林惜月嘴角扯动,这个家伙是吃错药了,还是头被打傻了,怎么,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眼惊讶地看着眼前另她感到陌生的瀚薛秉。
“瀚薛秉!”她突然喊了句。
“什么事,惜月?”他笑容可掬地回了句。
“你是瀚薛秉对吧!”她疑问。
“那当然是了,如假包换!”他袒露完美的胸肌,表示要是你不信,可以验身。
眉毛抖动,嘴角扯动,林惜月吼道,“很,好,你可以滚了!”说完,她一脚就把瀚薛秉踢出了门。
“等一下!”瀚薛秉脚立刻卡主即将关闭的门,“惜月,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没话和你说!”林惜月立刻否决了他的辩驳。
“难道连你的身世也不想知道吗?”
“什么?”林惜月楞了一下。
趁着她发愣的间隙,瀚薛秉用脚挑开门,然后闪身进来了。
“瀚薛秉!”林惜月觉得自己又被欺骗了,“你又骗我!”
“我没有,我是真的有事要和你说,是关于你的身世!”瀚薛秉这会儿倒是有了一点的认真。
“有话就快说!”林惜月撇了撇嘴,“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说完就走!”
“你的身世是用短短的三分钟就能说清的吗?”
“我又没叫你说我祖宗八代的事,就我一个人的身世,我想三分钟够了!”林惜月看了看表,“顺便说一下,已经过了半分钟了!”
“好吧,惜月!”瀚薛秉沉了一口气,拉了张椅子坐下,“你原名不叫林惜月。”
“废话!”
瀚薛秉备受打击,“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别打岔……”
“剩下一分半钟!”
“惜月,接下来的话,可能对你有些影响,我希望你能保持镇定。”瀚薛秉拗不过她,只能尽量长话短说,“你的母亲叫艾琳·霍达斯,你叫索菲亚,你的父亲叫方逸德。”
“什么?!”林惜月震惊。
“你从小就失去了父亲,随同母亲一直住在法国。”瀚薛秉这才逐渐进入了主题,“十六年前的一场大火,你失踪了,我花了整整十六年的时间才找到你。”
林惜月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双眼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
“惜月……”瀚薛秉试图安慰她,“你听我说,这也许仓促了些,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去看看你的母亲,她现在快不行了。”
林惜月真的被他的话给震慑住了,她没想到的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故事中的主角竟会是自己的母亲,而且,自己还居然是他一直在找的失散了十六年的那个女孩。
“我,……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我……”林惜月慌乱间扶住椅把子,然像是虚脱了一般,坐到了椅子上。
“惜月,我知道现在要你接受还很难,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马上跟我回一趟法国,然后见一见你的母亲。”瀚薛秉知道艾琳是时日不多了,他要马上说服惜月,好了却他多年的心愿。
“我需要时间!”林惜月没有反对,只是她真的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化解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