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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上一辈的恩怨

楚天燕因为好久没有回楚家了,不免有些急切,于是与越砺寒商量,第二天便回了楚家。

“爹爹,娘亲,我回来了。”楚天燕抱着安安与越砺寒相携进了大厅,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向上座的楚老爷打招呼。

因为下人早已通知的原因,楚老爷与楚夫人老早就在大厅内等着。

“岳父,岳母。”越砺寒也向两人见礼。

“还知道回来。”楚老爷看到楚天燕回来甚是欢心,可口里却是不饶人的打趣楚天燕。

“爹爹。”楚天燕吐吐舌,拉长了声音撒娇。

“好了,你们两个啊,”楚夫人好笑的看着两父子,“还不让人家砺寒坐下。”

“你看我这高兴的,”楚老爷反应过来,懊恼的拍拍额头,“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

见两人都坐下了,楚夫人这才开口询问楚天燕抱着的孩子,“燕儿啊,你怀中抱着的孩子是?”

“娘,这是你们的外孙,小名叫安安。”楚天燕宠溺的看着怀中安静的安安。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怀孕的,也不告诉我们,赶紧把我那外孙子给我抱过来我看看。”楚夫人气恼楚天燕有了孩子也不知道给他们打声招呼,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抱抱自家亲外孙。

楚天燕依言抱起安安走到楚夫人身边,把安安递给楚夫人,楚夫人小心翼翼的接过安安,抱在怀中逗玩着,随口问了句,“小名叫安安,那大名呢?”

楚天燕退到越砺寒身边坐下,“大名还没来得及取。”

“你这孩子,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给孩子取名,砺寒啊,燕儿这丫头喜欢胡闹,你可不能由着她。”楚老爷听到楚天燕的回答,微微皱眉。

“岳父大人忧心了,天燕喜欢就好。”越砺寒微笑的看着楚天燕,楚老爷看到这情景,也不说了,两个孩子乐意就好,转到一边跟楚夫人一起逗玩着安安。

“来,安安,我是外公,叫声外公。”楚老爷乐呵呵的轻戳着安安柔嫩的小脸蛋。

“你干什么,”楚夫人不乐意了,一把拍下楚老爷的手,“你是乐糊涂了吧,安安才多大,怎么回叫人。”

楚老爷尴尬的笑笑,“燕儿啊,安安多大了?”

“刚过一个月。”

“等等,燕儿,你是不是觉得你爹我真的老糊涂了,你与砺寒才成婚多久,就算有孩子,这会儿也不应该一个月吧!”楚老爷终于意识到安安的年龄不对劲。

楚天燕见状,只好无奈的开口,好在两人昨天就已经商量好了说辞,如今倒是信手拈来,“爹爹,燕儿敢骗你啊,按理说安安应该比嫂子的孩子小一个月,不过怀着安安那会我与砺寒在京城,砺寒本来是怕我待在屋子里闷,就打算带我出去透透气,哪里知道那天外面十分拥挤,我不小心被迎面跑来的一个小孩子撞上了,这才导致安安早产了。”

楚夫人听罢,想想当时的场景,现在还很是后怕,“你这丫头,总是这么不小心,砺寒也是,你都大着个肚子,也不知道看着你点。”

“娘,上次是不小心嘛,你别怪砺寒。”

“好啊,有了夫君就忘了娘,难怪人家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快就胳膊肘向外拐了。”楚夫人嗔怪,却也是有些嫉妒越砺寒,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这才多久,就帮着别人了。

“娘,”楚天燕拉长声调撒娇。

“好了,你也别嫉妒了,抱着安安去屋里休息吧,我有事问他们两个,对了,再让下人把天秋和梦妍叫过来。”楚老爷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现下只好先支开楚夫人,自己先问清楚。

“行了,想支开我就直说,何必说的这么麻烦。”楚夫人抱着安安起身,埋怨着走出了门。

看到楚夫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最后看不见了,楚老爷这才严肃的开口,“燕儿,你知不知道,你嫂子的孩子没了。”

“什么?”楚天燕故作不知情的样子,震惊的开口,越砺寒也适时的装出惊讶的样子。

“这事你当真不知情?”楚老爷狐疑的目光在楚天燕与越砺寒之间巡视。

“爹爹,我与砺寒这些日子一直在京城,最近才回来,都没有见嫂子一面,怎么可能知道这事,爹爹,这到底怎么回事?”楚天燕故作惊讶的询问,“这嫂子好好的,怎么会流产?”

楚老爷见楚天燕的神情不像作假,顿时有些疑虑,难道是天秋在骗他,天燕根本就不知情,“这事,唉,当日你嫂子要去给看看她爹爹,出于孝道,再加上这事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哥也没有阻止,本以为没事的,却不成想,在去的路上,你嫂子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倒在了路上,直接导致孩子流了,孩子早已成型了,你嫂子一时接受不了,情绪有些激动,你哥也没办法,只好把她安置在外面,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说,昨天你哥这才把她接回了家。”

楚天燕越听越不对劲,情况似乎与她和越砺寒想的不一样,怎么办,等会儿会不会拆穿了他们的谎言,楚天燕有些担忧的看向越砺寒,越砺寒也明白她的担忧,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安慰。

楚老爷看着底下两人的互动,暗暗欣慰的一笑,父母们都只有一个心愿,只想看着子女好好的。

“爹,找我什么事?”楚天秋进门,看都没有看越砺寒一眼,径直开口询问上座的楚老爷。

“梦妍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楚老爷看到楚天秋一个人过来,有些不解。

“梦妍还在休息。”

楚老爷一听,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吴梦妍身体不舒服,关切的询问,“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有起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没有找个大夫看看?”

楚天秋神色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梦妍昨晚睡得晚,嗯,身体没事。”

越砺寒一愣,手不自然的攥紧,也忘了自己此刻还握着楚天燕的手,楚天燕的手被他握的有些疼,转过头有些看着越砺寒,越砺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激动了,歉意的看着楚天燕,楚天燕对他报以微笑。

楚老爷也是过来人,一听楚天秋这么说,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了,不过确定了吴梦妍没事,他也就不担心了。

“你老实告诉我,梦妍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刚刚我已经问过燕儿了,燕儿说她与砺寒这些日子一直在京城,才回来不久,你居然告诉我,梦妍在越府那边,有燕儿照看她,天秋,你到底在瞒我什么,梦妍与你到底怎么了?”

楚天燕与越砺寒一听,对视一眼,知道这下坏了,他们两个想了好多,却没有想过楚天秋会直接告诉楚老爷吴梦妍在越府那边,是他们失算了。

楚天秋一听楚老爷的说法,暗道不好,他们事先根本没有统一口径,这下麻烦了。

越砺寒见状,想着纸终究包不住火,与其这样苦苦瞒着,众人担惊受怕,到不如说开了,免得以后再出意外与误会,于是从座位上起身,“岳父大人,有些事小婿不想瞒你。”

楚天秋与楚天燕想要阻止越砺寒,却不料楚老爷先两人一步开口,“你们果然有事瞒着我,砺寒,你说吧,不用顾及我,大半辈子都走过了,还有什么事是我受不了的,就算你现在告诉我安安其实不是你与燕儿的孩子,我也能接受。”

越砺寒听到楚老爷最后随口一说的话,身躯一僵,很快就回过神来,理了理思绪,“其实我与梦妍本是青梅竹马,两人渐渐日久生情,也曾定下终身,家父与吴伯父是世交,对于此事,吴伯父也是乐见其成的,本来吴伯父打算为我们做主成婚的,可不料我有事必须离开,于是吴伯父便准备等我回来再为我们举办婚礼的,谁曾想,我一走便是三年,而吴伯父也因病逝世了,等我回来时,梦妍也被吴伯母做主嫁进了楚府上,我想着,或许是我与梦妍有缘无分吧,那次我受您邀请来府上,与天燕定下婚事,我想着,也许我与梦妍这辈子就这样吧,可谁也没有想到,我与天燕成婚那天,梦妍昏迷在我府上,等发现时已是傍晚,我急忙请来大夫,大夫说梦妍是心结难解,至于何时能醒来就要看天意了,我没办法,只好把梦妍安置在府上,梦妍是在第二天醒过来的,那时天秋与天燕也过来了,谁知梦妍醒过来后居然失忆了,准确来说是不记得她出嫁后的事了,也不认得天秋与天燕,只记得曾经的人,我与天秋商量后,决定就把梦妍留在府上修养,直至她恢复记忆,谁曾想这一留就留到了如今,期间我因圣上的昭令,去了京城,直至我回来,才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本来我与天燕想着,这事不能告诉你们,怕你们受不住,可没想到我们没有统一口径,所以我想着,还是跟你坦白吧,身为长辈,你们有知道事实的权利,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并不是故意隐瞒你们的。”

越砺寒说完,楚老爷就陷入了沉思中,楚老爷不说话,楚天秋与越砺寒也不好再开口,只能等着,大厅内一时间静悄悄的,越砺寒丝毫不害怕楚天秋拆穿自己,他了解楚天秋,如今他基本上已经解释的差不多了,若是楚天秋再补充,那绝对都是楚老爷不愿意听到的,所以越砺寒才会肯定楚天秋不会再解释。

“所以,如果这次我不质问你们,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半晌,楚老爷终于说话了。

没有想象中的震怒,楚老爷平静的让底下的三人看不透。

“都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过来人,虽然这事难以让人接受,可也对我没有多大打击,只要梦妍那孩子没事就好。”楚老爷有些好笑的看着下面三个呆呆盯着自己的人,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严肃的看着越砺寒,“砺寒,我问你,你是不是现在还没有放下梦妍?”

“小婿不想欺骗岳父大人,我的确是没有彻底放下梦妍,但我在这向您保证,我与梦妍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对天燕。”

楚老爷满意的点头,“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爹爹,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惊讶?”还是楚天燕藏不住话,问出了三人的心声。

“唉,”楚老爷叹口气,“说到底都是我对不住梦妍啊!”

“爹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次不关楚天燕,越砺寒与楚天秋也是不明白楚老爷何以说出此言。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初我与梦妍她娘夏如也算是青梅竹马,我本想着要去夏如她府上求亲的,结果那时外地有个生意需要我去看看,结果回来后就听到夏如与吴盛天定了亲的消息,与砺寒和梦妍不同的是,我跑去找夏如,结果却听到夏如说她喜欢吴盛天,对我只是朋友之情,那时年轻的我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话,我一时被嫉妒迷住了眼,竟然在夏如出嫁的那天给夏如下了绝孕药,导致夏如嫁给吴盛天后一直没有所出,后来更是过早的香消玉殒,后来听到天秋想要迎娶梦妍,我就想着,就让梦妍嫁给来吧,在我府上,梦妍好歹有我护着,我也绝不会让她受任何的委屈,就当是我为以前对夏如做的事赎罪吧!”

三人听着楚老爷的讲述,内心十分震惊,谁会想到,原来上一辈还有这样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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