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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玩转篮球

听的心都颤抖久久不能平复。

涵哲你像孩子般的跑到我的学校操场,准备加入正在打篮球的队伍中。转过头来,露出可爱的表情,你说,巧儿,你知道吗,我已经,已经快有一年没摸过篮球了,手痒了,你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看我打一小伙,就一小伙好不好,巧儿。涵哲有些可怜兮兮的恳求的说。

巧儿听着涵哲打趣自己的话,故作出很无所谓的声音,像有一股潮水漫盖住嘴鼻,让巧儿有一瞬间的无法呼吸。眼泪就混合着这股潮水被吞没。

巧儿伸出手抚摸上自己的脸,湿漉漉的一片,原来自己是真的哭了。巧儿想怎么见到涵哲,自己就变得那么脆弱,那之前自己的坚强呢,全部是假称的坚强么,有些自嘲的想,原来自己可以假装到天衣无缝,甚至连我自己都快要给自己的假装给欺骗了。

巧儿,巧儿,怎么了,都是我不好,好不容易来一次见你,却还不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我真的很混蛋,都是我不好,我不好,巧儿别哭呀,你一哭,我比你更疼。涵哲有些焦急的说。

巧儿看着涵哲焦虑的脸,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想自己到底对这个昔日,像阳光一样炙热的少年,眸里干净到没有杂质,让自己以为这就是圣洁的光必定会洗净那忧愁的灵魂,让自己想无比靠近的少年,却被时间一次又一次锋利的棱角和背负的压力给打磨成了连扯出个笑容都让自己看见苍凉以及眼底的荒凉深深刺痛自己的眼,那些可以肆无忌惮笑的日子,那些可以随心所欲的日子,都被这场名为承诺的雨,给融化在雨里,风干在风里。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少年,巧儿想到,自己该拿什么来还。拿什么来赔给涵哲的过去。

巧儿。巧儿,你别不说话,你可以打我,骂我,怎样都好,就是别不说话呀,巧儿这让我害怕,你说话,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了。涵哲焦虑的声音再次响起,巧儿拼命把自己拉扯到现实,轻轻的扬起笑,风轻云淡的说,刚才只是不小心被风眯了眼。涵哲让你担心了,傻瓜,你来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哭呢,涵哲你去吧,去放松下吧,缓解下压力,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像从前这般的看着你。

恩。那你等我。涵哲终于放心的展平因为担心而皱起的脸,带着满足开心的语气跑进球场。巧儿远眺着操场上的涵哲,在球场上奔跑,跳跃,过人,拦劫,起跳,进了球,传来的欢呼声,然后露出孩子般的笑,隔着远远对着自己比了YEAR的手势,自己也回比着加油的手势。这一切,仿佛让巧儿又找回了自己遗失的少年的恍惚,是自己亲手,缓缓把涵哲推入悬崖样般一样,让巧儿觉得自己自责惭愧到连哭都是多余的装饰。

巧儿。巧儿……

涵哲的每一声的呼唤,成了最钝的刀子,切割着自己,成为自己最害怕听到的声音。

巧儿看着你在我面前手舞足蹈的和我唠唠叨叨的叙述着,你在这个学校的囧事。

巧儿你说你走了很久的路,却如果在没有朋友的结伴下,就会找不到去教室的方向,一直在学校里面转啊转。我就想巧儿你怎么还是个小路痴般,想到你还有时连自己的家的方向都找不到,如此的迷糊。让我如此的担忧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

巧儿你又皱起眉头说这里的菜有多么多么的让人难以下咽,没有辣椒的日子是让你多么的难过。看来你这个讨厌吃甜的小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然后高兴的告诉我哪里的冰糖葫芦最好吃,这也没变,让我有些欣慰的真实的感觉到,原来你还是未曾走远,我们之间的马拉松比赛拉开的距离,还是能拉近的。

只怕,只怕这是我天真的想法。

和你并排的走在你学校,我们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完。巧儿你说这是电视楼,随后你又高扬着手臂说这是八号楼,你又说这是计算机课要来的楼。认真的说着,是希望我来帮你记住吧,巧儿你是害怕你下一次忘记了,身边还有我吧。你的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喜欢让你依赖的感觉。我也是如此贪婪你的依恋。

随即又一脸沮丧的说让你忧心的事情,说你不能很好的面对大学的生活,你说人与人之间怎么可以有那么的算计,和不真诚,连友谊都充满在肮脏利用中。然后你又陷入憧憬,怀念过去时间的空隙中,你说,以前一整个班级都像你亲爱的家人一样,相亲相爱,没有这么多纷纷扰扰的复杂,没有不应该存在的杂质存在。你说,现在看不清事实,或者是逃避不想去捅破这层让你无法接受的薄纱,还一直活在自己构造的美好世界里,无法自拔。

巧儿你知道吗,我何况不是迷恋于你让我轻松,能简单的快乐的世界里呢,你就如向日葵般的女生,一直向阳生长着,永远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要幸福,你会幸福的”这般简单的美好到接近虚幻残忍的不可能实现的言语。我却不忍心打破。

有时候笑,不代表真的开心,有时候不在乎,不代表真的不在乎。

想懂自己喜欢的人,成为了世界最难懂的事。

成为世界上任何最难跨越的鸿沟,因为连走到她心里的桥我都找不到。

我不在这段时间,到底错失了什么,让我的巧儿为何看起来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我把我好不容易带走逃离悲伤我的巧儿,弄丢了。

看着巧儿她站在出站口,探着脑袋,眼睛在人群里忙碌的搜索,有些懊恼的嘟起嘴,还是像呆在我身边时候是我喜欢的样子。

像个孩子似的,总是长不大,总是让我无比的揪心,担心她,过的好不好。于是我就站在人堆里,等待着她的发现,她扬起的手,涵哲,涵哲,这里,这里,清脆的声音穿过接踵的人群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心里如开出花般,不由自主的笑。

对不起,巧儿我来晚了,我来了我的巧儿。

拥抱的力量,匍匐在我胸前哭泣的少女,拽紧我的衣服,让我拍在她后背的力量都轻的害怕伤到她。我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却还是没能保护她。看着这个消瘦许多的少女,让我憎恨青春如此的让人鞭长莫及。

涵哲,涵哲,我的涵哲。

你来了,只要你来了,多久都不算晚。

听着巧儿呢喃的话语,击溃了我所有认为你没有我在身边也可以很好的信念,忽略你支撑许久的坚强,你说我是你全部的动力,你有何其不是我的能源呢。抚摸着你快要长到腰际的直发,之前都还只是在肩膀偏下方一点点的位置,现在已经长长了这么多,这么多,是否我们分开的时间有些过于长久了。

明明好不容易来一次,却任性的想要你再次看到以前我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时,巧儿你永远是只要我抬起眼睛就能看到你正在为我呐喊我名字时的生动的容颜。

涵哲,涵哲……这是我喜欢的你呼唤我的声音。从此我便喜欢上了我的名字,因为是你。

现在却让我看到你有些迷茫般的眼睛,如蒙了雾般,让我靠不近,巧儿你滴落在我手背的眼泪的热量灼伤了我的皮肤,让我懊恼,是我太过于自私了吗。

我转身投入球场,突然的害怕看到你的眼睛,我选择了逃避,原来我也是如此的没有勇气,也不是那么的坚强,无敌。

涵哲,涵哲。涵哲,加油,加油。在我进球的时候,听到你大声呼喊我名字的声音,你总是走在只要我抬眼就能注视到的地方,可是这一次为什么让我觉得我们的中间隔了,千山万水,你已离我远去的感觉呢。

我拿着相机照下你所有的容颜,即使我的眼睛已经是最好的胶卷,我乐意与此。你吃饭的时候,你咬着吸管时,你开怀大笑时,你嘟嘴时,你抬头时,你所有所有的一切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记住。趁你不注意,捏着你的脸,你一脸不知所以然的看着我,我拿相机迅速的对准我们,按下快门,留下了你一路追着我打,说快点,快点删掉,那么丑的照片啦。

巧儿,甚至你所有的表情,喜,怒,哀,乐。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傻丫头,怎么会丑呢。

我是多么的喜欢啊,你是知道的。

在一件事情寄托过分的希冀,是否会遭到毁灭式的报复。

我们背负的东西,是超过青春负荷的蜗壳。

挪动的力气都要牵扯到血与肉的切肤之痛。

体无完肤,这是代价。

青春消耗的筹码。

巧儿走在长的让她差点以为没有终点只有起点的大桥上,感受着风灌进衣服里,很是舒服的天气,让所有忧郁都土崩瓦解。

很是讨厌断不开线的雨天,让人有种要发霉的闷。

巧儿觉得唯一的好处就是你在雨中哭的在嘶声力竭也会被雨声给盖过,看不到你宣泄下的眼泪。

可是在长的桥,始终还是有终点的。他们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在整个城市中行驶,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也不知道下一站会在哪里停留。只是彼此很享受在一起的时间。

巧儿接到一个电话,他们才停止了他们无目的的瞎转。来到邮政局,巧儿持着身份证,从快递员手中接过一个纸箱。看着邮寄人的名字夏年,让巧儿有些又陷入了记忆的场合里,时光机带她一直跨过10年,09年,08年,07年,她的单车后面总是跟着一个影子似的人,却是过了一年才让她发现这个逆在光里的皮影人。巧儿使劲的甩甩脑袋,强迫自己回到现实。在涵哲对着这个名字好奇的眼睛中,巧儿拆开了纸箱,一个粉嘟嘟的小猪呈现在她面前,好卡哇伊的一声惊呼,看到箱子里面还附带着一张卡片写着:生日快乐,巧儿。

巧儿像着涵哲解释,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巧儿没有想继续有关他的话题的想法,戛然的终止。

涵哲,抿着嘴说,哦,我知道了,就一路低着头没说话往前走,巧儿就自顾抱着猪娃娃,穿过大街小巷,直到他们停在蛋糕店,看涵哲从兜里掏出纸条,交给店员,领取了蛋糕,巧儿很是惊喜,开始还以为涵哲忘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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