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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喜看迎亲

新郎的身后是一顶八人抬花轿,八位抬轿者穿一色特制的缎子马褂,炫耀一时。香香搜寻过相关资料,知道在古代坐花轿尚含有明媒正娶、原配夫人之意,女子一生只能坐一次。故夫妻吵嘴,妻子带在嘴边一句话:我是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又不是走上门的,以此来炫耀高贵。花轿后面有几个小孩子正在赶着几头羊,羊的角上也挂着喜庆的红花,略比新郎官是花小点。赶羊小孩子身后几个壮汉正在抬着几大坛酒,后面就是抬糍粑,以及一队担礼物的人……

突然,前面的府邸想起了鞭炮声,香香转身一望,一座门幅上写着一个大大马字的大宅子的大门的上挂着红丝绸,两边高高挂着四只大红灯笼,大门两边的两串鞭炮正在欢快的鸣响着,这正是花轿进门,男家奏乐放炮仗迎轿。人群中有人开始大声叫好起来,群众们也纷纷鼓起掌来……

新娘的轿子停在大门外。小嘎们都围拢去,妇女们和男子也跟着上来,他们瞅着头戴红花,身穿红棉袄的。妇女们议论着她的容貌和打扮……

还未得打开轿门,一大群小嘎们站在轿外“栏门”,就在此时闪出两位送亲者以铜钱糖果等向空中扬撒,儿童争着去抢,大门口处传来阵阵孩童们的欢笑声……此外马甲大门内有两人手执花斗,将所盛之谷物、豆子以及金钱、果子等物望门而撒……香香看着眼前场景,顿觉新鲜,脚步也随着人群慢慢向马家大门处靠拢。

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开始卸轿门。只见一名五六岁盛妆幼女扮成的“出轿小娘”迎新娘出轿,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轿。新娘出轿门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是时,新郎闻轿进门,即佯躲别处,由捧花烛小儇请(找)回,站左侧。

喜堂布置与各地相同,拜堂仪式则稍异,有主香公公,多由新郎祖父或祖伯叔担任。主香者和新郎、新娘皆遵赞礼声动作。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奏乐!(乐起)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唱:跪,皆脆,读祝章!由一个十三四岁小儇跪在右侧拜佛凳上读毕,赞礼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整个过程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赞礼者接着唱:夫妻交杯。旁边的侍者拿来酒杯,是用彩绸或彩纸把两个酒杯联接起来,男女相互换名,各饮一杯,象征此后夫妻便连成一体,合体为一。

最后赞礼者唱:入席。两边有请柬的客人就从身边大门不断的鱼贯而入。人群中再次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喜娘先将新娘子扶进大门,新郎官随后向人群抱躹行礼,随后也踏进门内。围观人群也慢慢散去……

香香新奇的看着这一切。然后随着人群散去。突然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一看身边,只剩下自己一人,而蛋蛋以及大黑马却不见踪迹了。心里不禁的慌乱起来,连忙举目四望,遍地是人……

人群渐渐散开,由于已近傍晚时分,很多人已经打点好行装回家,香香已近在人群中观望了许久,还是没有看见蛋蛋的身影。人声鼎沸的街道开始变得平静,而香香心里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蛋蛋,你到底去哪里了呀。香香回到说书的围栏那找一下,尽管已经空无一人……还是大喊“蛋蛋”,没人理会。顺着河边一直往西走吧……一边走一边喊着蛋蛋……声音传出去,连个回音也没有。接着就被风吹走了……香香怕蛋蛋听不到,又怕他听到故意藏着不让她找到。更怕的是蛋蛋出了什么事……近千米的河边,十几分钟就走了个来回。天开始变黑,看着两边屋子的处处烛光,心也开始更担心起来。香香不停的在心里祈祷着,并焦急的呼喊着蛋蛋的名字,此时此刻,她是多么的希望能听到蛋蛋的回音。

她脸涨得绯红,青筋直暴,满脸淌着汗水,看来的确是焦急万分。一个人走在街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感觉特别的落寞。她突然想到蛋蛋是不是也在刚才迎亲队伍的十字路口等着自己呢,于是加快步伐往十字路口走去……

香香在十字路口处踱来踱去,看来很镇静,心里却像火在烧;她一次又一次地观望,一次又一次的瞧着每个路口。此时她焦躁不安,将两手合在一起,使劲地磋磨,可能是想搓掉自己手心里的冷汗,但更重要的是,她想消除掉自己的窘态。

“张大叔就蛋蛋一个宝贝儿子,可别出什么事呀!”香香心里在祈祷着。

在十字路口等了又一个时辰之后,香香的失望不以言表,心盘旋在寂寞上空。此时,附近的夜市也渐渐开始了,阵阵飘香的食物勾引得香香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香香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手指的触感之下似乎感觉空空如也,随即慌张的全身上下搜索起来。

气死人了,这些挨千刀的老贼呀!香香随即瘫坐在地上……

香香已经无助的街道的石板路上行走了一个时辰,经过馄饨店的时候,曾站于前面看了一会儿,店老板一开始以为顾客上门,热情的招呼着,当得知香香只剩下几个铜板之后,随手打发她闪开了……此时的香香又累又困又饿。

香香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通,突然看见前面的开阔地有一间破庙,此时的香香脚上有如灌铅,沉重无比,也没法再走下去,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用余下的力气,快步走进破庙。

推开半遮掩的破败木门,通过月光的照射,香香看到了这是一个残旧的破庙,到处都是蜘蛛网,一张布满灰尘的老旧的烛台上面摆着一个残破的已经分不清身份的雕像。香香此时饿困交加,见破庙之中的圆拱处还算干净,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走过去坐下……

困的感觉很好让人觉得所有都不真实。醒過來一切都會OK的。一阵困意袭来,香香的眼皮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咕叽。”香香突然被一阵推门声惊醒,抬眼看向木门处,一个外貌邋遢,穿着一身带泥的老乞丐左手拿着一根小木棍,右手拿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正从门口慢慢的踱步而入。

“你是谁”,香香惊得大叫。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在我的地盘里。”老乞丐也被香香的惊叫吓得不轻。

香香急忙起身,这时老乞丐走了进来,不住的打量香香。

“老爷爷,对不起呀,我与朋友走散了,钱袋也被贼人所偷了,找不到地方投宿,正好看见这个破庙,所以就进来了。”香香不知所措的对着对面的老人说道。

原来如此,还真是够不幸的呀!我刚才的语气重了点,这其实也只是我的一个栖身之所罢了,并非什么地盘不地盘的。咦,公子好面善呀,我记得了,今天早上在城门口,你还施舍过一堆铜板给我,公子你真是好心人呀。老人说罢走近香香,仔细确认着。

“咕咕”,香香在老乞丐怀里的烧饼所发出来的香味的熏陶下,不禁叫唤起来。

“公子,你饿了吧!老人嘿嘿的问道。

不。不是……没有。

哈哈哈,老朽虽然只是一个乞丐,终日在大街上乞讨也就为混口饭吃,也罢,看你今日在城门口大行仗义的份上,现在你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不出手相助,钱我是没多少,不过今天马老爷家有婚庆,倒是分得了好几份大烧饼,现在还剩下两个呢,公子,你若不嫌弃的话,就先拿去填一下肚子吧。老乞丐边说边从怀里把用荷叶包着的烧饼递了过来。

香香从老乞丐手中接过两个烧饼,两口一个,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眼泪都下来了……

清晨的微光中。

香香睁开眼睛,拍拍身上的灰尘。一看旁边,篝火已经熄灭,老乞丐也不在破庙之中了,大概出去乞讨了。

起身迈动脚步,突然感觉踢到到了什么,往脚下一看,只见十几个铜钱散在一旁,眼眶不禁一抽。这大概就是昨天自己在城门口打发给那个老乞丐的钱吧,现在居然……

香香蹲下身子,把铜钱一个个的捡拾起来。想起昨夜老人的安慰以及话语,一句句对白或者一个个姿势,带来稍纵即逝的安慰。有什么能比安慰更温暖呢。香香留下一半的铜钱放于破庙的烛台之上,然后转身走出破庙,她还要到市集去继续需找蛋蛋,她心里不住的想,蛋蛋昨夜是如何度过的,是否也如自己般的幸运,遇见了好心人。

东南郊外农村,广大无边的田野,有一条河渠纵横。薄雾轻笼大地,河岸边老树的新芽慢慢长出来,正是春天来临,略有寒意的天气。香香不禁打了几个喷嚏……

又向前走了一会,有一队驮着木炭的小毛驴,沿着河边走前面,前后各有一名牧童忙着将毛驴驱赶向小桥的方向,毛驴走路踢踏的蹄声和赶驴的叫喝声,打破寂静的乡村,使得整个原野活跃了起来,仿佛听到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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