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可怜,你跟过来干什么?要看笑话吗?看我落魄的样子吗?”罗刹依旧是歇斯底里的吼着。
“是,我就是来看笑话的。可如果你不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我有什么机会来看笑话?”宇文风烈的话一针见血。
罗刹猛的一怔!
是啊!如果她不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出来,还这么矫情的在这儿被雨淋,他有什么机会来看她的笑话?看她如此落魄的样子?
她猛的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泪。
其实,究竟是泪还是雨水,她自己也不知道。
究竟还有没有泪,她也感觉不到。
“这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拔了你的舌头。”她故作凶狠的威胁了一声,甩头往回走去。
宇文风烈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极淡,也是极快的。
在雨帘中根本察觉不到。
他就知道,对她,说什么节哀顺变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废话,也不会有什么的作用。
只是,这件事。。。
他慢慢垂下眸子,到底是为什么呢?
“什么?你说鬼医怎么了?”皇上手里的折子一下子掉了下来,他惊愕的看着宇文风烈。
“死了。黑风寨所有的人都死了。”宇文风烈道,“皇上,您是不是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不会的,鬼医那老小子怎么会那么容易的死?十七年前,他从宫中逃出去之后,朕也以为他死了,可他不是活的好好的?虽然他不肯告诉朕,当初为什么要逃。可是朕也不打算追究他擅自离职的事了,并答应过他,不会将他在黑风寨的事告诉别人。谁还会非要置他于死地呢?”皇上喃喃自语,说的话宇文风烈都没听明白。
虽然,上一次离开黑风寨的时候,皇上突然让罗刹转告鬼医,还能见到他,很高兴。
他也只是以为,他们曾经相识罢了。
没想到,鬼医竟然是从宫里偷跑的。
那他是谁?
“他曾是太医院的院首,十七年前,赐给云妃的毒酒就是朕让他制的。就是不想让云妃有太多的痛苦。云妃死后,他就跑了。朕曾怀疑过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是朕不知道的,可是他走了,朕派人去找也一直没有找到他。此事也就作罢了。”
皇上看出他的疑惑,叹了一声缓缓的道。
“那他的家人呢?”宇文风烈问。
太医院的院首擅离职守,没有皇上的旨意,擅自离宫离职都是大罪,就算他走了,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不可能他一点消息都没听说过。
虽然十七年前,他也不大,但却没有一点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倒是云妃,那个一笑双眼有如月牙一般美好的女子,时隔多年,他依旧还能记得她灿烂的笑容。
“那老匹夫生性古怪,一连娶了三个老婆,最后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有一个都怀了孩子,最后难产,母子都没救下来。从那之后,他也就再没娶过亲,对女人也没了兴趣,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连府里的下人都少的可怜。哪里有什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