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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雪的初恋 (1)

转眼之间,已经开学了一个多月了,放了‘十?一’黄金周之后,大家都回来上课了,而距离刚开学那天偶然遇见过高工瑶之后,沈露就再也没有碰见过她了。

今年高三的学生奋斗于学海中,无一空隙的时间,而萧雪也疲惫于学生会与学习两边跑,就决定了不再跑学生会了,连辞职也不打一下报告就潇洒的走人了,也就是放肆了那么一次。

谁叫学生会的那些主席们也不体谅一下她为人下属的劳碌,所以她干脆得很,不干了!

这日晚自习,萧雪吃了晚饭就跑到课室去了,打算利用晚上晚自习的时间,决定把那本小说看完,要不然闷在心里难受,就像是有虫子在咬一样,很不舒服。

“就知道你在这!”

直到晚自习的广播时间结束,校园恢复了平静,萧雪才看到三分之一,沈露就翩然走入课室脱口说道。

萧雪抬头瞄了她一眼,算是打了招呼,复又凝神沉浸在她的小说情节中。

“拜托!你就让你的眼睛休息一下嘛!不要那么‘用功’啦!”

沈露见她还是老样子,不依的走过来,抽走她手上的书,对她勾肩搭背起来,就是不让萧雪再如此忽略她的存在。

萧雪仰首,对她翻了下白眼,知道今天沈露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无奈的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雪子,你拍过拖没有?”沈露才不理会她的白眼,反正她已经对此免疫了,她急急的坐下来,笑得很贼的问道。

“干嘛!你要取经啊!”萧雪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要规避了,快招吧!坦白从宽,拒绝从严哦!”沈露才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开始发挥她母老虎的本色。

“拜托!小姐,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嘛!什么‘拒绝从严’,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上次也是这样,不过我忘了你说的是什么了!”萧雪有些受不了的叫道,沈露什么功课都好,就是喜欢乱用成语,比电视连续剧《还珠格格》里面那个小燕子还要小燕子。

“什么?!成语正不正确,不也一样嘛!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老师不是常对我们教导说:何必拘泥於形式呢!只要能达到预定的效果不就行了。说到这里,我也忍不住要说你了,别太死记了,灵活一些嘛!真是的,你要向我Study才对。”沈露又在那里高谈阔论自己的歪理了。

“随便你啦!我懒得和你扯!”

沈露后知后觉的发现萧雪竟然聪明的把话题转移了,她做出要掐住萧雪的脖子的凶狠样,恐吓道:“亲爱的,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快回答我的问题。”她的态度摆明了今天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静谧了许久,只有她们两人的呼吸声,陷入沉思后不久的萧雪,轻轻的逸出叹息,眼中闪过一抹沈露以往从没有见过的柔情。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叫凌苏纪。我还记得在小学时,他是我们班里最高最帅气的男同学,那时候的他,好像还高过我们的班主任呢!他很会打篮球,技术也是超级棒的;人也长得蛮帅气的,不过他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成绩非常的烂,平时的纪律也是超级散漫的,但是也许是他的天分吧,他在电脑上的成就却是非常可观的,是个中高手来的。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小学毕业那一年……”

——

在小学六年级毕业的那一年,是一个凤凰花开的季节,分别在即的同学们反而是更加的珍惜相聚的时刻。

午休的时候,同学们在课室里说说笑笑的,也有同学在打打闹闹,你追我的、我追你的……许是教室内高分贝的吵闹声引起另一同学的不满,直到某一同学发出一句“吵吧!你们就趁现在尽管闹吧!反正以后你们也没有多少机会再吵了。”

霎时,嘈杂的课室顿时静寂了下来,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语了。每一个同学的眼中都闪烁着晶莹的一层薄雾,却又不至于让它落下来。

“同学们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班主任走了进来,微笑的询问道,眼神直视他们班的班长。

“老师,我们上了初中还能再遇到像您这样好的老师吗?”班长虽然是男孩子,但是此时,他也不由得红了眼眶,问着陪伴他们一起走过六年风风雨雨的启蒙恩师。

“能!”班主任肯定的说道,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她也是红了眼眶,“同学们,经过这次的初考,你们已经成功的跨出了人生的第一步,你们已经成大了,有着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都是我的骄傲,你们一定会创造出一个属于你们自己辉煌的明天。”顿了顿,班主任语重心长的送了同学们八个字,有些哽咽的说道:“在今后的学习中,你们要努力学习,做一个‘自尊、自爱、自信、自强’的好少年。”

“嗯!老师,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同学们一起对班主任许下自己的承诺。

微微的,离别的愁绪偷袭了整座校园,学校广播室的广播员停止了播放音乐,说道:“同学们,今天我们就要正式成为毕业生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即将离别我们的母校;在此,我有千言万语想对老师、同学们倾诉,但是我却说不出口,唯有把这首歌送给你们,代表我对大家最诚心的祝福。”

广播员庄严郑重的选出歌碟,轻轻的推放到DVD机中,打开播放开关按钮,顿时,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同声回响同一首歌——《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

在这个时候,同学们的心是苦涩的,但是他们的友情却是永恒的。于是,同学们跟着广播一起唱了起来,在大家流递的眼光中,他们知道,今天他们将告别童年,告别母校,告别他们启蒙的恩师;但是他们有共同的梦,有属于他们的喜怒哀乐,有他们的惆怅与善感,更有他们大家共同的回忆,一起走过的痕迹;而这一切的一切,将是他们最美好的回忆。

……

学校的操场上,有一群男孩子在打篮球,萧雪与她那个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兼同桌夜依芙站在操场边的小山坡上俯视泉泉的小河流水,心中感慨万千。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面对离别的时刻,夜依芙有感而发的说道。

“嗯!”萧雪点点头,也同意她的话。“走吧!我们回家了!”

“雪子,依依。真好,你们都在这!”班里的文娱委员柯梦荷叫住了她们。

两人转身,对柯梦荷笑道:“有事吗?梦荷。”

“今天晚上是凌苏纪的生日,我们班上的同学今晚都会去他家里,为他庆祝生日,班主任也会去的,如果你们晚上没有什么节目的话,也一起来吧!”

听到柯梦荷的话,萧雪习惯性的往操场上正在打篮球的凌苏纪望去,敏感的注意到他透过人群在看她的反应。于是,她笑了,笑得精灵可爱极了。

“生日party啊?!好啊!我们会准时到的。”萧雪爽快的应允下来。

随后和夜依芙两人翩然离开操场,心情显得特别的愉快。

晚上,夜依芙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就让萧雪一个人去了。

当萧雪抵达凌苏纪的家的时候,同学们已经差不多全到了,里面显得比较嘈杂,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这时,凌苏纪的妹妹凌琳娜出来迎接萧雪,她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不过低他们一届。“雪子师姐,你来了!快上来吧!海珠师姐和菲菲师姐她们很早就过来了,她们都在里面等你呢!”

“happy birthday!”被凌琳娜拉进来的萧雪,把她准备的生日礼物送给了今天的寿星,凌苏纪,他今天穿得特别的帅气。

“谢谢!”凌苏纪深邃的眼睛一直望着萧雪,随后,淡淡的道了一句谢。“他们都在房间里面,你也一起来吧!”

“嗯!”萧雪对他轻轻的点头,和他们兄妹俩一起进去了。

凌琳娜拿了一瓶柳橙汁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人,“雪子师姐,这位是我妈妈。妈咪,这个就是我经常对你们说的那个多才多艺的雪子师姐,她是一个很棒的人哦!”

“阿姨,你好!”萧雪有礼地对长辈打招呼。

“你就是萧雪啊!”凌苏纪的妈妈,刘冬梅女士仔细的打量着萧雪,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个宝贝女儿啊,可是天天把你的名字挂在口中,说你这也好,那也棒的,惹得我们一家子都想早日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今天是小纪的生日,你们小孩子就好好的开心开心,不用拘束什么的唷!尽管玩就是,啊?!”

“谢谢阿姨!”对于好客的刘阿姨,萧雪笑得一脸的天真无邪,点点头应道。

没多久,订好的生日蛋糕送了过来,大家为凌苏纪唱起了生日歌,送上同学们句句真心的祝福,凌苏纪切了蛋糕之后,男生女生就玩成一团了。

转眼之间,时间已经指向了九点钟了,萧雪吃惊的站立起来,她答应过妈妈会在门禁九点钟之前回去的。于是,萧雪起身跟其他同学道别,本想和今日的寿星凌苏纪亲自说一声的,但是凌琳娜告诉她,那些男生们都跑到阳台上去喝酒了,于是,她就取消了这个念头。

当萧雪走出房门,想下楼梯的时候,突然一个空酒瓶闪了过来,就在距离萧雪脚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碎成了一片。萧雪被这突发的事件吓了一大跳,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扔空酒瓶的方向走过来了好几个人,萧雪眼尖的瞧见凌苏纪也在那一团人之中,他们大家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全部围成了一团。

良久,同学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贺卓武喝醉了酒在发酒疯,他的举动实在是让萧雪大开了眼界。

萧雪抚着胸口,暗暗的舒了一口气,无意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她猛地抬起头来,对上凌苏纪深邃眷恋的眼睛,他望着她的眼神很专注,似含深意。瞬间,萧雪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双颊染上了嫣红。

直到她的同学杨海珠扯住她的衣袖,她才自两人交缠的视线中苏醒。但是,她的神经却莫名的紧张,周遭的空气不知道是出于她的幻想还是怎么的,变得缠绕、燃烧、奇魅。

“雪子,你要回去了吗?”

“嗯!九点了。你也知道我们家的门禁是晚上九点钟啦!今天要不是因为我们毕业了,也许我妈还不一定会让我出来呢!”

杨海珠毕竟与萧雪同窗了六年,她很清楚雪子的父母管她管得很严,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接着,凌琳娜和杨海珠两人就先送萧雪下了楼梯,打开门,萧雪错愕的发现外面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下起了小雨。

“下雨了!你就等雨停了再走吧!”

一道好听的男声从萧雪的后面响起。

萧雪回转过头,发现凌苏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跟着下来了。

“卓武他没什么事吧?你是今日的生日寿星,怎么也下来了?”萧雪一见到凌苏纪就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禁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随便的挑些话说。

“你很关心卓武?”凌苏纪有些闷闷的说道。

“当然了!我们是同学嘛!”萧雪不假思索的说道。

凌苏纪无声的望着萧雪,不自觉的,他的眼中溢满了柔情;但是,这种莫名产生的压迫感,却让萧雪本能的别过头,才发觉到凌琳娜和杨海珠她们两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走开了。

直到一阵烟味传来,萧雪的柳眉皱成了一条直线。从小到大,她都看不惯,也闻不惯那股难闻的烟味;虽然凌苏纪点燃了那支烟,没有沾惹上他的唇,但是,那袅袅的烟雾随着空气飘散在四周,仍是让她不自觉的打喷嚏,于是,萧雪不经大脑的就脱口而出道:“我最讨厌抽烟的人了,全身都难闻得要死。”

“那喝酒呢?”凌苏纪闷声说道,但是却顺手熄灭了手中的香烟。“你就喜欢喝酒的人吗?”

“不!我讨厌抽烟的人,也讨厌喝酒的人;特别是那些喝得醉醺醺的人,我不喜欢这些人。”萧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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