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银鸠没有,对于银鸠的死,万圣国的王室中是给冰婆传达了一个消息,说银鸠在跟随国王攀登护城山脉的时候,为了救国王,摔落到了万丈的山崖里面。让冰婆继续为国王选拔出一个新的贴身护卫,一年之后过来取人。冰婆拿着上面传达着国王的口令的玉帛,一时之间悲愤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然后那个士兵就被冰婆用无数根冰棱穿死了。用来发泄那股升腾在胸腔内的愤恨。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了,原来银鸠没有死,并且还和巫拉串通着,要实现着他们统治整个离界大陆的野心。并且那个一直藏在我心底的雪妖怎么能制作出诅咒圣化符的疑惑,现在也全部消散了。原来一切都是银鸠在背后操纵着。
听完后,拜多夫他们心里的感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沉重如同被巨石压着一般。更加无奈的是,和金乌一样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国王的贴身护卫、除了冰婆,整个离界她是第二个强大的可以用自己的灵力制作诅咒圣化符的人,单是这两个身份,就足以让他们每个人内心震撼,并且感觉到无法形容的绝望了。
我们有战败她的可能吗?拜多夫还是不愿意接受的问道。
金乌摇摇头说,没有,她的水平仅次于冰婆。我们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我们没有任何战胜的可能。
冰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四周的墙壁上爬下来,然后如种子发芽一般的钻进他们的身体里,刺激着骨骼和神经。每个人都绝望的望着四周冰冷的墙面,坚固巨大的蓝色的冰块犹如封印一样,将它们的密封在这里。
金乌从拜多夫的手中拿过水晶球,来回转动着观看着,希望有什么奇迹发生。最后她也幻化出灵力,激发出蕴藏在里面的力量,同时大家也都听到,金乌对着水晶球念着一些难懂的咒语,那是来自巫术的更高级别的诅咒,不像是平时祭祀时的那些基本上每个人都能听懂,几乎相当于另外的一种语言。
四周被耀眼的光芒照射,反射出明亮的如同白昼一样的光芒,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暗淡和平静。然后,所有人也看到,金乌的脸色也恢复成了原来的宁静和沉寂。
怎么了?金乌。拜多夫向前问道。
金乌失望的摇摇头说,不行,还是找不到任何的办法。看来,我们这次要真的战死在这里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银鸠在侍从的陪伴下来到了密室的前面,站在“灵力门”前,身旁的侍从燃起手中灵力球的光芒,面前的灵力门瞬间变得透明清澈,面带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里面的拜多夫他们,而他们也目光尖锐的看着外面的银鸠。
银鸠说,连亡殁都能被你们杀死,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们的能力了。
金乌幻化手中立即幻化出冰棱回答道,是你太相信你的手下了。眼神中永远充满了一股冰冷的但是足以让人心怯的杀气。
呵呵!银鸠一看是金乌,立即转变成了一个轻蔑的笑容,对她说道,金乌,我记得当时我离开冰婆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吧,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并且还和其他人一样美丽,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保护国王,不该跟他们在一起,不然的话你会死的很快。
金乌丝毫不把他的轻蔑放在眼中,依然愤恨的问道,这是我的事情。你管的太多了,你为什么要欺骗冰婆?
一提到冰婆,像是触到银鸠的痛楚一样,大家看到,银鸠刚才还是一副面带着轻蔑的笑容的脸瞬间严肃了起来,犹如头顶那些顷刻间布满乌云的天空,冷冷的对着金乌说,冰婆,呵,我为什么要听她的。是她禁锢了我的自由,禁锢着我的未来。我只是在追求我自己的生活,不想被任何羁绊。何况我也并没有欺骗她,那是国王的命令,是国王让士兵向冰婆假传道我已经死了。然后我就被巫拉大法师带到了这里,击败了原来统治这里的国王,成为新的王。
要知道,我现在是这里的国王,而如果当初一直听从冰婆的话,我现在依然还是个国王的贴身护卫。哈哈,我知道,你那个所谓的冰婆知道之后一定会很生气,但是,我更希望她能死。银鸠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神变得格外的凶狠,犹如一个发疯的恶魔一样,恨不得立刻举起冰棱插在冰婆的咽喉处一样。
这时候,金乌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银鸠没有死,原来这是国王的阴谋。是国王当初欺骗了冰婆。但是,朝灭为什么要欺骗冰婆?他应该知道这件事情被冰婆知道的后果,从此以后,他的身边将永无冰婆培养出来的贴身护卫队的保护。
金乌还欲开口辩驳,但是被拜多夫抢先道,银鸠,你跟巫拉的统治整个离界的阴谋是绝对不会得逞的。全部都是妄想?伟大的万圣国国王会想办法制止你们的。
银鸠惊讶的看了一眼拜多夫,但是接下里的话让拜多夫几乎颠覆了自己的信仰。看着拜多夫道:我跟巫拉的阴谋?呵呵,拜多夫,虽然你很聪明。但是你却远远都不会想到这一点,这就是国王朝灭的英明之处,如果我说这整个计划都是朝灭想出来你敢相信不?我跟巫拉只是他的两个手下,统治整个离界大陆着一直都是国王的抱负。但是他知道你们一定会站起来阻止,所以说做任何事情都让巫拉大法师秘密的进行着,还有一个在这里默默囤积军队用来准备攻打鬼族的我。所以到现在,你们才会误认为所有人事情,所有的计划都是我跟巫拉的阴谋,其实这一切,都是国王朝灭计划的。哈哈,愚蠢的拜多夫,你永远没有想到吧,那个一直在暗中想着陷害你们的,是你一直忠诚于他的国王。哈哈哈……
银鸠狂妄的笑声犹如嘶吼的寒风般回荡在拜多夫的脑海中,拜多夫的大脑现在犹如陷入一片泥潭一样,之前缜密细致的思维全部被阻断,只剩下刚才银鸠的那段话越来越多的积攒到里面,最后堵塞着整个思维的运行,拜多夫充满恐惧的看着银鸠,一边摇着头一边情不自禁的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你在污蔑国王,这明明是你们两个人的阴谋。
埃洛也走到灵力门前跟银鸠对峙着说,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国王不会像是你说的那个样子的。
银鸠看着他们的反应倒是很平静,最后终于在手中幻化出冰棱,插在蕴藏在灵力门里面那些线条的结扣处说,我知道你们无法接受。但是没关系,我会让你在死之前知道的明明白白的,跟我来这里,很快你们就会全部相信的。就当是我用这些真相来为你们送行。
说完,银鸠身边的一个侍从就请拜多夫他们从密室中出来。然后沿着走廊和阶梯向外面走去。在经过那个通往雪族王室的阶梯口的时候,银鸠没有带领他们拐进去。而是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拐进了另外一个向上的阶梯口处。然后他们就看到,阶梯的最上面,是一个通往外面的出口,但是看上去距离又长又远,明亮的光芒从上面投射下来,犹如那些曲曲折折的山洞的洞口。
出了洞口之后,拜多夫他们不敢相信的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一座山峰的顶端,朝身后望去,竟然是雪妖城的王室,几座雄伟的建筑群被保护一圈高大而又坚固的城墙里面。而其中那座最雄伟的王室,就依靠他现在脚下的这座山峰。
并且拜多夫他们还惊讶的看到,在身边的不远处,有个由一整块巨石建起来的巨大屏障。上面雕刻着美丽的花纹、白鸦、以及举着法杖的魔法师。顷刻间,拜多夫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建筑,祭台的石屏?万圣国祭台石屏?仔细的看上去,这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乳白的巨大石直接树立而成,诡异的花纹和图案。每一样都充满着魔法师的神秘和力量。
银鸠看着拜多夫脸上的变化,然后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接着让拜多夫看石屏的下面,一地已经死去的白鸦。
银鸠的计划犹如一个个锋利尖锐的冰棱一样不断的插在拜多夫的心脏上,让拜多夫流淌着着鲜艳炽烈的血液。直到最后一刻,让他心脏里面的血液全部流完,对银鸠的怀疑彻底死心为止。因为地上的那些死去的白鸦,就是当初跟随着拜多夫一块进入雪域的白鸦。当初拜多夫召唤出它们跟随着自己是为了更多的了解雪域的各种信息,因为白鸦在天上飞行的区域更广阔,所以了解的自然而比拜多夫更多。但是当这次拜多夫再来到这里,举起法杖召唤的时候才发现,它们已经全部都不见了。像是去了另外一个被其他法术控制的禁区,自己的法术根本无法进去。现在才知道,原来它们是真的被巫术控制了,并且都已经全部死了。
白鸦代表着魔法师的精神和信仰,根据魔法力量的强弱,每个魔法师都有一群属于自己的白鸦。而现在,拜多夫看着门僵硬的尸体,蜷缩着尖爪,白色的羽毛被风轻轻吹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瞬间在心底泛滥开来。
此刻,银鸠终于开口道,这些白鸦是朝灭告诉我的。因为当初我也不知道你会带领它们来雪域,但是国王做事比我们还细密。他就是担心你召唤出来的那些白鸦发现了我这里还隐藏着另外一个小的王国,才让我用巫术迷惑它们,然后将它们吸引到这里全部杀死。
拜多夫怔怔的看着她,银鸠继续说道,对于国王的计划,我们先从当初的祭祀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