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道仁一听,这小子犯了什么大错,居然把县长给得罪了,他和这警察没有特殊的关系,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要保护他,最好是死远一些,别连累到自己身上来。
“苏县长,我手下如果犯了错误,您尽管批评,怎么处理也不过分。”
警察听到局长的话,一下子泄了气,他知道,他一个没关系的小警察,谁也不会为他出头的,伍局长现在巴不得和他撇开关系,但是这责任不能全算在自己头上,总之横竖都是死,警察也豁出去了。
“苏县长,这事情也不能全怪我的,我也是奉了领导的命令,只是我运气不好,拦下了您的车子。”
苏扬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贪官这么多,有的运气好没被发现,没有深究,有的则运气不好,被树为典型,我也帮不了你,我说过的话代表县政府,所以我个人也无能为力,伍局长,让这人收拾东西走人吧。”
伍道仁没有犹豫,“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去把衣服脱了,工资结了。”
苏扬让伍道仁坐下,嘴里略带着讽刺语气,“伍局长,我看房广县的社会治安不太好吧。”
伍道仁没听明白苏扬的意思,最近没有什么大案呀,县城就那么点儿大的地方,也没出什么事情,其他乡镇除了农户围堵以外,治安方面没有问题。
“苏县长,还行吧,在县委、县政府的坚强领导下,咱们县已经连续五百多天没有出过一桩刑事案件了。”
苏扬哼了一声,“我看不是你们的功劳,是猫眼防盗公司的功劳吧,人家比你们警察还会管事儿,要不是街上大部分的铺面都安装了他们的防盗系统,不知道有多少抢劫案发生,还有,要是你们公安局真的尽职尽责,像猫眼防盗这种社会性质的保安公司有存在的空间吗?伍局长,你认真反省反省,县城就巴掌大的地方你们都管理不好,猫眼防盗公司的存在是不是一种讽刺?”
伍道仁知道苏扬在挑毛病,但他认为这并不冲突,“苏县长,警察不可能24小时守着这些店面,所以一些民间公司见缝插针做起生意,咱们是搞行政的,猫眼防盗是搞服务的,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苏扬只是想试探一下猫眼防盗的来头,虽然伍道仁什么也没有讲,但苏扬可以听出,伍道仁对猫眼防盗一点儿也不反感。
猫眼防盗在街头行使着类似于警察的职责,他作为公安局长居然没有任何的情绪,这当然不正常,苏扬也知道猫眼防盗背后有人,只是谁在为他们撑腰,一时半会儿真查不到。
伍道仁坐在这里和苏扬闲聊着治安、交通问题,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事情雷林林已经和他商量了很多次,但确实不是他们这层面可以解决的,说不定苏扬会有一些办法。
“苏县长,有个事情我想向您汇报一下,如果这事情成了,咱们县的社会风气会更上一个台阶。”
苏扬才不信伍道仁有什么好的建议,他属于走狗类型,跟着雷林林屁股后边儿直摇尾巴,他汇报的事情,一定是和他们那个团体利益有关。
不过雷林林已经可以决定很多事情了,为什么向自己汇报,现在自己就像一个尚未亲政的小皇帝一样,辅政、顾命大臣一手遮天。
“说吧,我可不敢保证可以帮上忙。”
伍道仁告诉苏扬,房广县有一所中型的监狱,这所监狱里关押的犯人都是一些政府官员,级别一般是处级,上一任的县委书记便在里边儿,上一任的县长因为要避嫌,所以转到了别的监狱。
苏扬想了想,一起做牢还得避嫌,至于这么敏感吗。
“伍局,你说的这座监狱叫泰安监狱吧,我以前就听说房广县里有这么一个地方,关的全是被判刑的官员,我在万花县的时候,县里便组织参观过一次,不过我事情太多没有来。泰安监狱和你讲的社会风气有关系吗?”
伍道仁马上讲道,“有啊,关系大着呢。县里有一座监狱,给人一种压抑感,不安全感,罪恶感,本地人都不喜欢,都说不能欺负咱们穷县啊,别的区县不想要的东西,市里硬塞给咱们这里。苏县长,这种干部监狱您应该听过,里边儿和别的监狱不同,待遇环境都不错,所以泰安监狱根本发挥不了警示的作用,很容易让一些人学坏……。”
伍道仁讲的问题很多,狱警平时在县城里很霸道,他们属于省监狱管理局直管,所以县里没办法,市里同样也管不着他们,很多狱警的形象不好、作风不好,本地人都很讨厌这些狱警。
苏扬听了以后并没有完全相信伍道仁的话,因为他的话肯定添油加醋了,“伍局,这事情你向雷县长汇报过吗,他是什么意见?”
“雷县长和我的想法一致,但这事情他做不了主,他找过市里的领导,但这事情最终还得省里来定,我想乐平市肯定也不愿意有一所监狱摆在辖区内。”
苏扬听了笑了起来,“伍局,雷县长都没有办法,你向我汇报,我能帮上忙吗?”
苏扬心里猜测着,这事情肯定有蹊跷,这家伙难道有什么阴谋吗,他可不相信伍道仁真是为了地方的发展来向自己献计献策的。
伍道仁其实是奉了雷林林的命令找苏扬谈这事儿的,雷林林调查过苏扬,所以知道这人的办法多、路子也比较广,说不定可以办成。
“苏县长太谦虚了,这事情确实有难度,不过办好了,真是为房广县做了一件大好事儿,成不成试试吧,这事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苏扬想了想,自己可不能只听伍道仁的一面之辞,如果真像他所讲的一般,自己可以一试,把这个毒瘤扔出房广县去,来投资的人知道这里有一所监狱,心里自然有些排斥。
“好吧,我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雷林林对苏扬的初步调查结束,这些小姐确实不错,放在别的地方怎么能体现价值,而且房广县能开出好价钱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房广宾馆。
“苏县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房广宾馆的孙婉秋,孙总,女强人啊,哈哈,孙总,这位便是咱们新任的县长,苏县长,你得好好儿招呼。这位是苏县长的手下,外号坦克,这批货色便是他带来的,不错吧,哈哈。”
孙婉秋大概三十五六,是一个很风韵的少妇,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不错,看不去还不到三十岁,貌样长得不错,而且相当的风骚。
伸出嫩手来,“苏县长,欢迎您大驾光临,不过苏县长还是挺坏的,一来就断了咱们宾馆的一条财路,呵呵,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我生意最近可是差强人意。”
孙婉秋当然知道是苏扬的指示,现在和公安分局的合伙暂时取消了,但孙婉秋还是不死心,一个月至少减少了几十万的收入。
雷林林提前给孙婉秋讲了苏扬的情况,作为县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嘛,该有的高姿态还得有,但暗地里苏扬和他们是同一类人。
苏扬和孙婉秋握了握手,孙婉秋的大拇指轻轻在苏扬的手背上摩擦着,眼睛放着电,一种妩媚从她面部的表情展现出来,热情奔放。
苏扬但不能将手马上缩回,既然是来打成一片的,就得演到底,自己在雷林林面前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对,自己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苏扬的手指也不老实,两人的手刚刚有些松散,苏扬的手指便在孙婉秋的手心里比划起来,嘴角一泯,给了孙婉秋一个会意的微笑。
“孙总很漂亮。”
孙婉秋妩媚一笑,另一只手捂了捂俏脸,“多谢苏县长的赞美,来,坐下吃饭吧,边吃边聊,我今天得陪苏县长好好儿喝喝,不醉不归。”
孙婉秋是酒经沙场的人,女人不碰杯子则罢,一碰便是直接免疫的人,喝酒像喝水一般,今天她可是接到了雷林林的命令,必须把苏扬陪高兴。
为了让气氛好一些,孙婉秋叫了两名美女作陪,一名陪雷林林,一名陪坦克,自己当然是使出浑身劫数来陪苏扬。
“苏县长,你可不能耍滑头哦,还剩了一点儿酒,说好是干杯的,干嘛……干嘛。”
孙婉秋的声音喋喋羞羞,拿起苏扬的杯子准备喂进他的嘴里。
苏扬故意碰了碰孙婉秋的手,然后才接过杯子,“行,喝,美女让我干,我就干!哈哈。”
第一个干是一声,第二个干是四声,苏扬故意挑逗起来。
孙婉秋摸了摸左脸,“苏县长好坏哦,哪里是美女啊,就算是,我也只是老美女,入不得领导法眼,呵呵。”
苏扬的手也主动伸到了孙婉秋的后背,轻轻移到了她的肩上,“哪里哪里,谁敢说孙总老了,像孙总这样的女人才是最有味道的女人,而且孙总看上去,还不到三十。”
闲聊了几句,几人开始说到了正事儿,坦克带来的女人全部进驻房广宾馆,定价在800元一夜,陪吃喝、陪唱一次300元,房广宾馆每月拿出六万块分给三人,一人两万。
女人其实不值钱,值钱的是房广宾馆品质的提升。
虽然钱不是太多,但一年下来也有二十几万,孙婉秋说了,如果名号打响了,这些女人真能吸引很多客人,客人的消费水平上去了,分成再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