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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话 龙牙,委托,出发

“龙先生,你手上的牙齿怎么是黑的?”,彩叶见龙先生一直看着他手上的黑牙,好奇地问了一下,其实她最在意的是为什么龙先生叫这颗牙齿为‘龙牙’。

“哦?你想知道!?”,龙先生诡异地笑了笑,心里的算盘正打得叮当响,可彩叶还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位主治医生正在算计她,“你确定要听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听你讲话还要讲条件?不说就算了,夜,我们走”,彩叶拉过孤夜的手向外走去。反正她自己也只是好奇,还没有非知道不可得的必要,再说,天知道龙先生是要她‘做牛’还是‘做马’?不明不白地答应下来,自己被卖了怎么办。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龙先生对于彩叶的拒绝没表现出诧异,他早就知道这个笨丫头心里的小九九不过是单纯的好奇,要是她非要知道这颗龙牙的故事,那才有猫腻呢。龙先生眼里不动声色地闪过一丝算计,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想不想当兽医?”

此话一出,彩叶向着门口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下意识地开口答道,“当然想!”,刚说出口就马上用手捂住嘴巴,随后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嘴了,捂着嘴也没用,没一会儿又放下手来,大大方方的供龙先生打量,“干嘛?”

龙先生故意卖个关子,手上端着不知从哪来的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看了正等他说话的彩叶一看,没立即回话。诺亚此时偷瞄了一下龙先生的表情,果然,他在喝茶的时候用茶杯当掩体,正得意地偷笑着,‘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龙先生听到诺亚的心电问话,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对着彩叶说道,“这颗牙齿是这家诊所的初代主人死前用炼金术炼化的最后一件半器官半意念类的变异体,虽比不上魂体类的,可是其价值不比其低,名字就叫龙牙,至于为什么它会这么珍贵,主要还是它的作用不是别的,正是罕见的灵魂容器”

“玄!”,彩叶听后所说这第一字,不知是不相信龙先生所言,还是觉得诊所的初代主人厉害,看她一脸平淡的缺心眼表情,真让人猜不出她说的是哪个意思,亦或是两种意思都有。

龙先生只是顿了顿,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解说,“灵魂容器,如同其名,就是保存灵魂用的。本来,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是有形之体的生灵,都会有灵魂。生时灵魂依附着肉体,死后灵魂会消散而去。可是这灵魂容器却可以锁住灵魂,离开肉体本该消散的灵魂不会消失,而是会一直被困在里面,一旦困住,本该是白色的龙牙就会变成黑色”

“所以里面正困着一只不知名的灵魂?”,彩叶顺势猜道,同时不明所以地看向龙先生,满是疑惑,这和我想不想当兽医有什么关系?

“所以,这次被诊所选来的病兽不是那只黄金眼睛蛇,而是被困在龙牙里面的这位,而且这次,这位病兽我不打算亲自出手治疗,而是交给你去做”,龙先生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无害的笑容,一点也不担心彩叶可不可能做到,或者说是不在意这龙牙里的病兽能不能被治好。

诺亚和彩叶一听都把眼睛睁得老大,连孤夜都看着龙先生。不过孤夜还是乖乖地守在彩叶身后不说话,对他来说彩叶没事就行了,至于龙先生说了什么他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看彩叶神情不对,下意识疑惑地看向龙先生而已。

“我?一个人!?”,彩叶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当然不是你一个人,孤夜也可以陪你去,当你的保镖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你才是主治医生呀?为什么要我去,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救治一个虚无的灵魂,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才不要答应你呢!”

“我还有其他的急事要做,所以没空给它治疗,而且准确的说,这次的治疗过程不过是找到这龙牙里面灵魂的宿主,将它释放出来还给宿主就行了,没什么难度的。你不是一直想当兽医吗?这次给你一个实习机会,让你体验体验,再说,你不会真的忍心看着这么一只可爱的未知兽魂死掉吧”,龙先生边说还边用手假擦着没影的眼泪,演戏的演的不要太假哦。

兴许是被龙先生欲哭无泪的动作给娘到了,彩叶浑身一颤,一阵恶寒,迟疑地问了问,“不是说这龙牙是保存灵魂用的吗?既然可以保住灵魂,灵魂在里面又怎么会死掉?”

“因为这龙牙还有一个使用前提:保存的灵魂必须是自然死亡的孤魂。可是,这里面的灵魂是被人故意从未死的生体里扯出来的,长期不回到原本的肉体的话,不但肉体会先一步死去,失去肉体的灵魂也会因失去归所而消亡,甚至可能会比肉体更快地消亡也说不定”,龙先生严肃的说着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希望能引彩叶上钩。

彩叶不解地继续问道,“自然死亡的孤魂和非自然死亡的有区别吗?为什么龙牙只能保住前者?”

“龙牙能保存灵魂,最大的原因是炼金术使它的内部充满了死气,自然死去的孤魂就是死气的凝聚体,这跟冰箱里能保存冰块是同一个道理。可生体的灵魂是留有生气的能量体,生气是所有生灵的生命之源,有生气,肉体才能继续行动,失去生气徒剩死气的肉体与没电的电器一样只是躯壳,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躯壳会慢慢死去。充满死气的龙牙保存有生气的灵魂,只会起到反作用,单方面地吞噬这个灵魂的生气而已,所以我才说可能会比肉体更先一步死去”

“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必须要这么急忙地亲自去做?没其他办法了吗!?”,彩叶再次问道,毕竟她不像龙先生,在这个领域只是个新手,“我一点经验也没有,诺亚不会治吗”

“他不会治病,只是个打手而已。而且正因为你一点经验也没有,所以才会被选中来到这里,人类的兽医知识不适用于我们的领域。我要去做的事暂时不能告诉你,只能说我在救更多的生命”,龙先生说这模棱两可的话,彩叶没听懂,诺亚是听懂了,那颗白点星的事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要不是这个意外,他们也不会让彩叶提前步入这个领域,究竟是失败还是成功,一切只能看她自己了。

“好吧”,彩叶无奈,只能答应,她隐约猜到龙先生要做的事不简单,“可我要怎么找到这个灵魂的宿主?它是猫是狗,是大是小,是吃素的还是吃肉的我都不知道”

“这个简单,我会给你一样工具帮你的。诺亚!”,龙先生向后一招手,诺亚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叼着皮质小药包回来了,从大小上来说更像是单肩包,“拿着它,这是澳大利亚从袋鼠妈妈那里抠来的诊金,里面直接连结着诊费室和材料室的空间,只要你脑袋里想着需要的物品或药材都可以从这药包里拿出来,可是一天只能使用三次,一次只能拿出一样东西,这意味着一天里你只能从这药包里拿出三样东西”,正说着,龙先生已经用不知名的线串起了龙牙,交给了彩叶,“这线是牛筋所制,不用担心它会断,这颗龙牙会告诉你它的宿主所在,准备好了吗?”

彩叶单肩挎上药包,接过龙牙戴在脖颈处,听着龙先生的话怎么觉得自己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似的?“好了,大概~”

“嗯!你的话,应该不会有事的。那么,我要开始了:

我以墨域领主之名,开启试炼之门,打开兽界之路,黑龙在此,应我之名,以血为引,龙祖见证。开门!”,龙先生的嘴中说着彩叶从未听过的语言,好似吟咏般的轻语,从龙先生的嘴中化作一个个有形的古怪符号,涌动着,环绕在彩叶身边形成一个环包围住了她,在脚下渐渐出现一个小小的光洞,洞中涌出的大风吹乱了彩叶的头发,整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化为一个小小的光球钻入其中消失不见了,孤夜正要随彩叶而去,龙先生忽然止住他的动作,在他不解的目光下笑了笑,“你的记忆应该也恢复了七成,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只是在那边的世界你的力量会被束缚住,一切要小心为上。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再见面的话,我会再请客,请你和笨丫头吃饭的”

“嗯!”,孤夜微点了下头,化作光球跑进洞里,消失其中,光洞此时也消失不见,徒留龙先生和诺亚一人一犬在这里。

诺亚看了看洞口消失的地方,“你还真会说,没什么难度?这次的试炼可以说是最难的,那个龙牙的秘密你也没全部告诉丫头”

“我也没办法,龙族的事太多,没法一件一件告诉她,这次事出紧张根本没时间,只能让笨丫头自己在路上找答案了”

“他们遇上火域一族的龙族怎么办?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拿到初代的牙齿,还有他们究竟想用初代的牙齿做什么?”

“不会遇上的,大概吧,到时候就看他们自己了”,龙先生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好像刚刚把彩叶他们送走的不是他一样。

“哎~”,诺亚不能说什么,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能叹了口气,担心归担心,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平安无事了。

“走吧,去地狱见见哈迪斯”,龙先生迈着脚步说道。

诺亚的眼睛闪了闪,跟了上去,“地狱?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所以我才准备这么长时间,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亚瑟吗,看你拔下他的毛时我就奇怪了,原来你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我没料到他会从封印里出来,只是以防万一就准备了而已,只是没想到我前脚跟刚做好,后脚跟就要用到了”,话是这么说,可真相如何,就只有他自己和诺亚清楚就是了。

“你背着我还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嗯?这话怎么好像人类电视剧里的某个狗血夫妻档场景?”,龙先生一如既往地调侃了诺亚一句,诺亚一想,也想到龙先生是什么意思,抖了抖鸡皮疙瘩,叫道,“去死!老子喜欢的可是温柔美丽的母犬,才不会喜欢你!”

“哈哈哈!”,龙先生没心没肺地笑了,惹得诺亚磨牙擦爪,直想把面前这家伙给撕了,可谁又能听出这笑声里无尽的叹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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