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帝犯的错
（第十七章）
文/羽情
祸水红颜，仇恨的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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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惩罚夏娃大概是我们人类第一个所谓的红颜祸水吧。但是有没有人想过：如果夏娃不偷食禁果，人类何来？我们何来？
一阵清冽的夜风撩起她的云鬓，似向她报知秋天的到来，掀起她一缕悲凉的感觉。萦牵心间，情思所触，梦魂所交，使她按捺不住，凄然拿起墙上挂着的琵琶自顾的唱起：
“花前踪迹已茫茫，梦里寻君枉断肠。
再世纵为连理树，此生那觅还魂香。
幻梦破残知是梦，愁缘断绝竟无望。
吞声旧咏几丸澜，恻恻新题恨百端。
悲动有时终一读，弥天风雨黯寒窗。
流水逐来还逐去，游丝能复几回伤······？几回······？”
燕燕声泪俱下，泪便簌簌地从眼角流淌出来，一滴滴落在红色的裙裾上，湿了一大片。
啜泣道：“张卓，我没嫌弃他，我却那天自我作贱。”
惨然一笑，桃腮微晕，杏眼圆睁，闪耀着她的韶秀俏丽。她恨恨地想到道：谁人值得我赏识？今生我事业已是奄奄一息，他人岂能帮得了她昔日歌坛的梦想。你即使得了我的身体，又怎能······帮的了我的······恨！罢·····罢·····！
她的女儿于丹丹还要让她靠唱歌挣钱养，那个所谓的妈，一天到晚的报怨她不给钱，该恨是那个该死的王鸿，是他抛弃了她。每当孩子问起爸爸她都说爸爸在她出生前就死了！一阵凄然落寞。
她在这家“城堡”德国餐厅兼酒吧是一家高档的以浓墨重彩逐一陈列的，竟是那已远去的“百年前的德国”风貌。餐厅的老板与厨师都是德国人，从原料选材到烹饪技法都从德国本土直接复制而来，“城堡”因此也成为了北京第一家正宗的德国餐厅。
城中都是些贵客登门。一座古旧华丽的城堡迎客，客人中国人外国人都有言谈间还夹揉几句德文英文的低声絮语，一踏入城门，便仿佛误入了一处遗世独立的欧洲古堡，绕过蜿蜒而上的旋转石梯后，才最风情浓郁的歌厅，正是它重复着百年以前那抹德国风情风貌。
王鸿此时正拜访了这所德国的“城堡”。由于白色洋楼的外形酷似城堡，而且德国的城堡又甚是出名，于是便干脆以城堡来为之命名。此时他挽着一位漂亮的女人缓缓的朝这里走来。
他们沿着旋转楼梯的古旧砖墙与欧式壁灯蜿蜒而上，刚拐角便见一个沐浴在日光下的露天花园，在郁郁葱葱的绿意下，几张白色的欧式雕花桌椅陈列在花园的空地之上，他的三五知己早已来到此相聚，坐在布满星月的夜空下，面向鸟语花香的自然风物，结伴私聊，举杯畅饮听着歌声等他。
“啊，王总我们在此等你前来快哉，你却姗姗来迟罚酒，罚酒！”朋友们与他嬉笑着。此时的王鸿已是一家庞大公司的董事长。当年的舞蹈演员已失去了昔日的风采，略微发胖了竟然显出了中年人的体态来，但养尊处优的生活仍是面带光泽。
突然一曲轻柔的英文歌曲传到他的耳朵里，凭着他曾经的艺术见解，这个女歌手的水平令人斐然惊异的水准。不禁朝歌台上望去他呆呆的注视著那个歌星，她似乎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岁出头，身材修长，波浪长发，五官分明，有些面熟似乎见过。穿著件红色曳地长裙，似一缕淡淡的薄雾飘然，有林下风致。他突然心中升起了一抹渴切的感觉就如火焰般烧灼著，在这一片火焰的烧炙里，看出这就是燕燕，他呆呆的，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望着这个艳光四射的女人。
王鸿的血液是怎样沸腾著，像高波炉里烧熔了的铁浆！当初怎么这样傻，这么个绝色佳人对他忠心耿耿的，他竟然轻然的放弃！上帝只造了一个于燕燕，心里越叫越急，手就下意识的握紧，忽然“豁啷”一声，手里的酒杯，被握成了粉碎，碎玻璃四散溅开，而他手上，却一手的鲜血。
他身边那个女孩怔了：“惊叫：来人！王总的手破了！”众人都注视着他的手，那滴血的手。
他推开了身边的女孩，一瞬间，心里没有思想，也没有意识。飞一下子扑了歌台过去捉住了燕燕的麦克风。
燕燕一下子惊诧的望着突然出现的王鸿。但她马上镇静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抬眼看她，脸上毫无血色。
“燕燕，你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
“我不听！不要释！”燕燕大声说
“我知道我今天的地位，我清楚得很！你寂寞的时候，拿我来填补你的空虚，你欢乐的时候，把我冷冻在冰箱里！我是你许许多多女朋友中的一个，最不重要的一个！在你心深处，你轻视我，你看不起我，你把我当玩具，当消遣品……”
她张大了眼睛惊愕的瞪视着他，一眨也不眨的瞪视他。心里那根始终在抽动的细线，就一点一点的抽紧，抽得她的心脏痉挛了起来，抽得她浑身每根纤维都紧张而痛楚。
王鸿呐呐的，口齿不清的说：“不，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不像你所想的，我决不会，也不可能把你当玩具……”
“不要解释，我不听解释！”
燕燕怒吼着，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她凝视他，一时间，心里像打翻了一锅沸油，烧灼、疼痛，而又满心都热烘烘的。竟然今天在这里碰到了王鸿，她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该做什么。此时她站起身子，冲到酒柜边把整瓶酒拿了过来。王鸿立即用手按住杯口，瞪着她，拚命的摇头。
“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得太多了！”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王鸿尴尬的解释。
她眼里蒙上了一层泪雾，视线完全变得模糊一片。
王鸿焦急的说：“你喝酒，糟蹋自己来跟我呕气，你妄下断语，你甚至不问我，为什么不等你？为什么要结婚？”
“我何必问？”燕燕挑起了眉毛：“我被人冷落到那种地步，难道还不够？还要多问几句来自讨没趣吗？”
他用力从她手底去抢那杯子。“给我！”
“不！”她固执的，用力抓住了杯口。
“听我解释，你一定要听我……”
“我不听！”她涨红了脸，怒声大叫，酒气在他胸中翻涌。
“我以前确实爱过一个女孩子和她结了婚，她是我的妻子……”
燕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的声音发颤，喉头发哽，胸中发痛，她重重的呼吸，胸腔不稳定的起伏着。
气愤的说：“你一等就等了你妻子好多年，而今晚，你没有想到看见我在卖唱吧？”
她的眉毛挑得更高，怒火燃烧在她眼睛里。
“你是有意折磨我？你以为你和她们都一样？我当然不如她们！她我是个穷人家的女孩那一点去和她比？”
“你……”
王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燕燕接着说：“既然和她结婚了爱她爱得刻骨铭心，何必又三心两意，再去找补上一个于燕燕？你就该殉情殉到底了，你就该把你所有的感情，整个陪葬给她……”
“燕燕！”他白着脸大叫：“住口！燕燕，我还爱你！”
“你怕听吗？你越怕听，我越要说！”她仰起了下巴，挺起了胸。此时众人都躲的远远的切切私语......。
她是人间的仙子，她爱穿火红衣服似一团火焰烧灼着王鸿的心，他的脸更白了。
身边那个女孩儿叫着王总：“我要送你去医院！”
“不要小题大作。”你走开，他推开那个女孩儿，走向洗手间。
燕燕跟了进来，取来了绷带和药膏。他把把手送到水龙头底下，打开龙头，水冲著血液一起流进水里。她举起王鸿的手来看了看，伤口有很深。“活该！”
燕燕站在他面前，他的眼光深深的，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睛深处去，他眼里充溢着惊痛、懊悔和怜惜。这眼光述说出太多太多心灵的语言，诉说了太多太多深切的挚情。他低声的，痛楚的，惨切的说：“是的，我并没有骗你，我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失败，我——不是骗子，而是懦夫！我一度很幼稚，很幼稚，我不会再幼稚了，我太太遗弃了我，她变了心，跟一个男人私奔了，不和我同居我们也没有孩子，你叫我怎么说？在我看见你的时候，我已经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了！我恨女人，我仇视女人，我也怕女人！我想爱，又不敢爱！只因为……只因为这一次的结婚，已经把我所有的自尊和感情，都撕得粉碎了。”
燕燕的眼眶在一刹那间湿了，泪水疯狂的涌进了眼眶中，是仇恨的泪水！里面有她所以的委屈和怨恨。是的，他和张卓不一样，张卓有善良的品质。但王鸿他当初是纨绔子弟，现在仍是是有钱人，所以她要报复他，看着他死去！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王鸿开着飞车飞驰在了高速路上......。
在这个雍容华贵的豪宅里，她拥在他的怀里，王鸿凝视她的眼睛，他的眼珠深邃，眼白里布满了红丝：“我现在想说，我要为你重活一遍！我是真心的，燕燕，真正真心的！让我告诉你……”“别说！”她用手指按在他的唇上，慢慢的摇头。我一度很幼稚，很幼稚，我不会再幼稚了。”她冷眼看他那绑著绷带的手。
他凝视她，眉头深锁：“我只说，小美离我而去了，她确实离我而去了，我告诉你……”他咬牙，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太阳穴在跳动，他的呼吸变的急促，你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找到了她，我请求她，哀求她，抹煞了所有的自尊，我一次又一次的恳求她回来！只要她回来，我不究以往，只要她回来，我牺牲什么都可以！我那时还爱她，爱得连恨她都做不到，怨她都做不到！她不肯，说什么都不肯回来，即使如此，我还不恨她，不怪她。而她—”
他深吸了口气。“她要求离婚并告诉我，生命、财产、名誉她都可以不要，在这世界上，她只要一个人——那个人！”
他坐在沙发前面，用手支着头，手指插在头发里。他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因充血而发红。
燕燕此时想：如果他现在生活的好，也不会想起我来。想得更生气。但假惺惺的抚摩着他的胳膊，优雅的低语：“够了！别再说了！”
“我签了离婚证书，签完字的那一天，我喝得酩酊大醉，那晚，我在一个**家中度过。从此，白天我上班工作，下了班我就是行尸走肉！我酗酒，我堕落，我始终站在毁灭的边缘！”
“我想再结一次婚，和你！”他有片刻无法呼吸，然后，他扳开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燕燕她那苍白的面颊已被仇恨的红晕染透，眼光是装的半羞半怯的，朦朦胧胧的。
他闭了闭眼睛长长的吸了口气，就虔诚的把嘴唇紧贴在她的唇上了：“燕燕，现在你走进我的生活里吧，我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我是个空壳，是个机器！我整天面对那的生意的一部分其他一切都没有！我以为，我这一生是不会再爱了。可是，你来了，带来了活力，带来了生命，带来了力量，你使我再活过来，再能呼吸，能思想，能希望。使我又有了梦，又有了歌。燕燕我们重归于好找回从前，你不了解，你给了我些什么！你不能了解，他的眼眶发红。
“燕燕我是爱你的，你——你——好傻！”
他把她一把抱起来，抱进客厅，放在沙发上，让她横躺在沙发里......。
王鸿，你也有今天！别看你有钱，我和孩子吃不上饭的时候你找过我吗？我可不是当年让你玩弄的傻丫头了！
燕燕恶狠狠的望着这个喝的醉醺醺的王鸿，恨不得杀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