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辰之和清秋怎么样?”
远远的,段少府身着黑色手工西装,清冷俊雅的脸庞盈着满满的担忧,快步走到清雅身旁,看着面前的病房,问道。
“三少夫人在帮三少驱毒,目前还不清楚……”
清雅的脸上没有血色,眉眼间的神色像是熬进了风华,苍白惨白。她神情焦灼的看了眼房门,回答段少府问话的同时,眸光投到另一个仍在亮灯期间的抢救室,那里躺着的是她的丈夫,失血过多,内脏严重损伤而生命陷入危险,医院的病危通知书她颤抖着签下名字,手术室却怎么也不敢进,因为她害怕!
怕他在手术途中撑不下去……怕他有个好歹万一……
听完清雅的话,段少府脸色深沉,视线定在房门上,目光飘渺像是在看遥远的某个地方。仿佛要看透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内传出段辰之的嘶哑的嗓音,“二哥,我没事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闻声,锦澜第一个推门进来,在看到躺在床上,整个人半个身子躺入段辰之怀抱中的清秋时,怒火狂烧,几步过去伸手欲将清秋拽出薄被,被段辰之出手压下!
“丫头睡了,锦少想做什么?”
锦澜劈手打开段辰之的手,将薄被一掀扔在地上,一手攥着清秋的胳膊,怒喝,“舒清秋,你给我起来,青天白日你跟一个男人在房间厮混成什么样子,起来……”
“锦澜放手!”段辰之眸色森冷,清隽的眉宇间染上薄怒!
“段辰之,你知道失去灵力对古武人意味着什么吗?你不配得到清秋的爱!可是她……哈哈……”锦澜冷冷斜视他一眼,狂傲笑出声,说不清是自嘲还是讥讽。
“够了!锦澜,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我妹妹说了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说不爱你就是不爱!你这么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舒凛抬手错开锦澜,段辰之忙将清秋搂入怀中,接过白倾城递过来的薄怒,帮她盖上。
“她会爱上我的!”锦澜执拗的开口,粗狂的俊颜上是抹绝不认输的肯定。
安印月秀眉蹙紧,动了动嘴,看了眼唇角留血的何一鸣,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白倾城安抚地拍了拍安印月的肩头,站在一旁,凉凉开口,“不知道刚才大嫂求的是谁?也没见某人开口说要帮忙,若他出手帮忙,大嫂又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这会儿来说什么风凉话,真是不知道害臊怎么写了!”
话落,看了锦澜一眼,退回到何沐言怀中。
锦澜神色一动,舒凛眼尖的察觉到他的动作,身子一动挡在白倾城与何沐言身前,冷眼看锦澜,“你虽是执法会的会长,但集我和舒家几个小辈的灵力未必斗不过你!你若不死心,大可以试试!”
“就凭你们几个?舒凛,你未免太小看我锦澜了,我若手段用尽,清秋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又哪里会轮得到段辰之!”
粗狂的俊颜冷森阴沉,怒火满布的黑眸阴鸷,盯着段辰之杀气时隐时现!
“锦澜,不管你跟丫头之间曾发生过什么,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们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我希望你尊重她的决定,也尊重她曾救你一命的情分,不要再这么执迷下去……”
段辰之开口拦住脸色阴冷的大舅子,俊雅的脸庞浮上慎重的神色,尝试劝说。却不妨被他冷声喝住。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和她之间的事?我和她十八年的情谊,你算什么东西!”
“就凭我爱她,而她爱的也是我!”段辰之俊颜冷肃,俊隽的眉宇间满是坚定不退让。
“你不配!”
锦澜血色的瞳眸直直望进段辰之深邃的黑眸中,一股激荡的火花在两人中间摩擦碰撞,好半响,段辰之收回视线,垂眸,将怀中的小人儿搂的更紧,锦澜顺着他的视线下滑,眸中的杀气在看到清秋娇嫩惨白的脸色时微敛,又蓦地一睁,唇边漾开一抹冷酷的笑。
“那你最好将她看紧一点!因为我是绝不会放弃她的!”话落,狠狠看了清秋一眼,转身离去。
他存活的价值就是为了得到她,神拦杀神,佛挡诛佛!
“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她已经将你放弃了,穷此一生,你也不会再有机会!
深邃的眸光盯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娇颜,清隽的眉宇间慢慢盈满笑意,清雅俊朗的容颜上幸福浅笑着,仿若整个生命因她而圆满了!
“响当当的伊贺家族派来的人就这样的水平?段其玉,是我高看了你的能力还是你太低估段辰之与舒清秋的实力?”
红色沙发前,段之然气质雍容高贵,细白的手指捏着细细的酒杯,神色淡定,但一双微挑的冷眸却将她内心的愤怒和不甘悉数表现出来,她的对面坐着的赫然是一手策划此事的段其玉。
段其玉拎着高脚红酒杯,任血腥的色泽在杯内晃动,在灯光的映射下投在桌上一片阴影,他细长的双眸微眯又瞬间睁开。
“大姐怎么忘记了?”
他卖了个关子,抬眸一笑,妖孽一般的容颜瞬间如罂粟花开,散发出一股让人窒息的致命感。
段之然一怔,顺着他的话道,“什么?”
“大姐现在在A市,若段辰之与舒清秋真的死了……到时候老爷子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但现在段辰之既然没事,老爷子自然不会追究。我这般用心良苦却遭大姐怀疑……”仰头喝下杯中的红酒,他身子向后靠入沙发内,故作一副伤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