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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过去

白晓醒来时,自己仍旧在山巅平台之处,他被巨大的声响所吵醒。白晓被自己所看到的震惊了。

这一次,天空中一轮火球高高的挂在空中,散发着热度与光明。

赤龙吟啸着,向着天空飞腾,口中吐出龙炎,烧得虚空破碎,烧的天空化作虚无。

一杆白玉色的长枪,在天空飞舞,仿佛是有人在持着它征战,但却没有人。

白玉色的长枪发出七色的光芒,锋锐无匹的气息弥漫,刺穿一切的意志涌现。

白玉长枪和赤龙敌对,两者接触发出刺眼的光芒。

“叮,叮,叮”龙爪拍击在白玉长枪的枪杆,激起“滋滋”的火花。

但白玉长枪的光芒似乎微弱了些,赤龙的巨眼中散发神光,赤龙吐出白色的火焰,想要将白玉长枪炼化。

白色火焰包裹着长枪,长枪仿佛有了人性一般,在剧烈的挣扎。

而赤龙那能放手,继续催动精气,化出更多的火焰加速炼化长枪。

滚滚的热浪翻腾,化成了一道风墙,向着白晓扑来。

白晓一惊,感受到了那炙热的温度,只能后退。

但是风墙的速度极快,瞬间到达白晓身边,白晓瞪大双眼,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干涩了,那是水分被蒸发的感觉。

“哗”风墙穿过白晓,并没有伤害到他。

风墙击在一座山峰上,山峰瞬间化成了齑粉,被吹得四散。

白晓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事?难道……”

白晓镇定了心神,他发现刚才自己虽然感受到了炙热的温度,但却没有感受到风,刚刚过去的可是一道实质化的风墙啊!

他身上的衣服,连头发也没有被吹起,这肯定有问题!

白晓看着天空中挣扎的长枪,和正在吐着龙炎的赤龙,他皱了皱眉头。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天空中的庞然大物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白晓,或者是说看不到他。

时间过去了,长枪的挣扎从剧烈到渐渐平息,赤龙的龙炎也在慢慢减少。

它们都无法坚持下去了。

在一旁关注的白晓也愈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一切都是幻境。或许它发生过,但绝不是在现在。

但是,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看到这里的一切。难道是偶然,或是认为驱使?但为什么会是我?这才是白晓最为不解的地方。

“你们……不,你!你是想跟我说明些什么吗?”白晓望着天空中的赤龙,大喊。

赤龙盘旋在长空,专心的炼化白玉长枪。

“听不到的!”白晓叹息一声。

白晓转身,看向别处。赤龙已经坚持了好长时间去炼化长枪了,长枪的抖动也越来越小,在其内的灵识快要被炼化了。

“轰”

天空中裂开了一道巨大无比的口子,黑黝黝的,散发着漆黑的光芒,白晓被这声巨响拉回了目光。

白晓看到了他活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的事,一只苍白的手从裂缝中伸出,抓住了白玉长枪。

那手几乎没有血色,完全的苍白,血管都已经发黑。那手的主人好像不害怕龙炎的高温,直接抓住白玉长枪。向着赤龙猛的一辉,赤龙的龙身被劈开了一个极为厉害的口子,淌着鲜红的龙血。

赤龙长吟,四爪飞舞,向后退了千丈,忌惮的看着裂缝深处。

白晓正在赤龙的下方,赤龙的鲜血低落在地上,保持颗颗不散。有些血滴直接穿过白晓的身体,落在大地上,嵌入土中。

他想抓取一点,但是自己的身体直接一穿而过。

“小小赤龙,也想逆天?”雄浑的声音带着不屑从裂缝中传出。

赤龙化作人形,头戴帝冠,双目有神,一身火红色的龙袍在身。身材挺拔,脸形如刀刻,一双剑眉。十分的英武,也极为俊朗。但在他的背部有一片的湿润,那一片龙袍的颜色有些不同。那就是刚才他受伤之处。

白晓看见一个男子从裂缝中走出,手里握着白玉长枪,他左手轻轻的抚摸着枪身。

这男子一身白袍,白靴,装束随意,发丝在后飞扬。

他是白晓至今见过的最为英俊的男子,甚至是过于英俊了,他的容貌能让女子也嫉妒非常。

在他双目的开合之间似有丝丝电芒产生,他的眸子中似乎蕴含着一片正在衍变的世界。

这两人,白晓从未见过。

“这天,这天是什么?只不过是供你们取乐的玩物罢了,我还管什么逆不逆天的,直接灭杀。”赤袍男子道。

白袍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你们所追寻的,不就是长生吗?现在我给了你们这个机会,为何要放弃?数万年甚至是数百万年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何必呢?朋友,一个个的接连死去,身边挚爱也只能埋于黄土之中。就连当初那些敌人也都死去了!多么可悲!”白衣男子的话语似是勾起了赤袍男子的回忆,让他愣在了原地。

“他们在追寻长生,你也在追寻长生,他们失败了,所以你要承载他们的意志去追寻,他们失败了,所以你必须成功。他们追寻长生,付出了生死,而你将要付出的只不过很小的一部分而已。你告诉我,你承载着这一切,你怎么能失败?你承载着这一切,你怎么能够放弃。那么当你拥有这个机会的时侯,你还选择放弃吗?”白衣男子的话语似是带着**,让赤袍男子犹豫。

白晓不明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能够猜到,白衣男子肯定用了某种蛊惑的手段让赤袍男子陷入了迷乱。

突然赤袍男子猛的一抬头,眼中有怒火肆虐着。

他向着白衣男子轰出一拳,威势浩大,精气化成瀑布一般流淌,震动了整个空间。

白衣男子好似早就知晓自己会失败一般,轻轻的一掌对上赤袍男子的拳,击碎了精气化成的瀑布,打在了赤袍的拳头上。

赤袍如遭雷击,不由得后退,身子巨震。喷出大口献血,如珠一般。

“赤龙,不必挣扎,你的命运就是如此,不臣服,便死亡。毕竟,你不是主角。”白衣男子淡淡的说道,他眼中已经有了杀意了。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臣服。”赤袍大吼。

“吼”龙吟声再次出现,赤袍男子化出了本体,上击九天,攻向白衣男子。

赤龙身躯巨大无比,撞碎了一座又一座山峰,以一种不可抵挡之势向着白衣男子冲去。

白衣男子握紧长枪,凌空挥舞,长枪发出万丈光芒,光芒盖过了太阳的光,成为了另一个太阳。白晓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快被强光灼伤了。

赤龙也受不了这强光,闭上了眼睛,全身精气沸腾,快速的向着白衣男子撞去。

白衣男子手中的长枪在虚空画出了许多符印,符印散着金光。白衣男子完成最后一画,握紧长枪,枪尖对着想自己冲来的赤龙。

他目光冷冽,长枪刺向符印,而后他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了赤龙。

白色的光束与赤龙相撞,没有声响,没有轰击,白光直接没入赤龙身体,瞬间穿过。

赤龙浑身漫出献血,缓缓的向着大地坠落,而白衣男子傲然的凌立在空中。

身上连一点血液也没有,白衣胜雪。

“这世间不是主角的,永远不会是主角,只能不甘的落幕而已!”白衣男子面带微笑。

长枪一划,一道横贯万丈的虚空裂缝出现,他迈步踏入,不急不缓。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战斗一般。

但裂缝一直没有消失,白晓想去裂缝旁边看看,但发现自己只能在山巅祭坛的范围内走动,其他的地方那都不能去。

白晓看到那庞大的赤龙的身体躺在大地上,心里略微有些复杂。

这可是一头真龙,如此强大的存在但还是依然变成了冰冷的存在,那么那白衣男子到底是有多么恐怖?

他看向裂缝,想看透其中。

一个浑身甲胄的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面具。

甲胄上有金色的复杂的纹路,正是白晓开始见到的。但是当时有一群人站立,可现在只出现了一人。

“赤龙,赤龙,赤龙?那便为烛龙吧!”黑金面具男子抓起整个赤龙,他的左手出现道火,丢向赤龙,赤龙开始被炼化了。

赤龙为天下火道至尊,但是黑金面具男子的火焰竟然能够炼化它,实属诡异非常。难道说他的火焰比这赤龙更为强大?

不一会,万丈的巨龙身躯变成了一团拳头大小的黏糊状的物体。

渐渐地,可以看到那团黏糊装的物体在向一个蜡烛的形状靠近。

很快,一个蜡烛被黑金面具男子握着,在手中把玩。

他似想到了什么,抬手向着天空一抓,一块巨大的陨石飞来。他在陨石上一拍,一座山峰出现了。

“轰”

黑金面具男子将陨石山峰丢在一处,双指成剑,削去了山峰的山巅,山巅光滑如镜。

他将蜡烛置在山巅上,而后便转身踏入了裂缝中。

而刚才他丢下的山峰,正好与白晓所在的山峰重叠了,完全一摸一样,除了一些石头。

白晓已完全被震惊了,黑金面具男子抬手摘星,这已不是人的范畴了,恐怕已经为仙了。

白晓枯坐在了这里,他无法出去,所以也就只能在这一片活动。

他看到后来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龙,显然是刚由蛟化成为龙的。

他看见了山巅的蜡烛,好像对它很是在意,甚至是垂涎。

他口中滴落了口水,溅到了山巅一处的小树芽上,他向着蜡烛冲去。

蜡烛突然发出光芒,烛焰突然燃起,烛焰变得无比的粗壮,一条火龙隐隐浮现。

火龙将冲向自己的黑龙一口吞下,黑龙长吟,疼痛使他癫狂。

白晓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明了许多。

当一切结束,白晓盘膝坐在蜡烛旁边,蜡烛点燃了,烛焰只有黄豆大小,感觉很快就会熄灭。

白晓看着不远处的小芽,他知道这株小芽将会变成龙涎树。

他现在感觉不到饥饿,或是不饥饿,也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因为这里好像是永远没有黑夜。

时间在不停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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