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林明白的点点头,不做声的推着轮椅,医务人员匆忙的上前接过轮椅,将冷傲天推进救护车内,打上点滴,车子急速的朝着别墅驶去。
安静的权氏山庄里,权项毅冷冷的对着镜子后的身影冷冷的说道:“这次是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不惜一切力量,我也要冷傲天再无重见天日之日。记住,除了我的娴儿,别墅里的任何人都不许放过。”
另一角落一男子神情焦灼的走上前,小声的说道:“少爷,您忘了参谋长也在南亚了?您贸然让杀手过去,就不怕惊动他?”
“哼,我怕什么,我爸要是知道我的目的是他的儿媳妇,他会放纵我一切的胡作妄为,照计划行事,这次我看冷傲天还怎么飞得出来。哈哈哈哈。”
李锡成欲哭无泪的从山庄里走出,重重的捶打着胸口,“对不起了,老夫人,我也是被逼的!”
别墅里,所有人都安顿好各自的房间,安静无声响的住宅里,偶尔倾听海风拍击着海岸的清脆声,不时闭上双眼静静的吮吸着窗外的鸟语花香,惬意,无打扰!
庄娴儿放好行李,回过头盯着床上吃完药熟睡过去的冷傲天,不自觉的双脚靠近他身,瞅见他毫无血色的一张脸,微微的叹出一口气。
“娴儿。”辰悦静静的站在门外轻声的叫唤出,“你能来帮我一个忙吗?”
庄娴儿盖好被子,走出房门,“怎么了?”
辰悦走回房间,指着隔层上的一个铁盒子,“这个东西有点沉,我拿不下来,子林手臂有伤,只能找你帮忙了。”
庄娴儿爬上人字梯,拎着铁盒子,慢慢的挪动一两下,“还可以,你先在下面帮我接一下。”
辰悦双臂张开,等待着她递下。
庄娴儿撑住盒子用力一扯,她眉头一皱,腹部又是一股剧痛袭来,她稳定住自己略微颤抖的身子,声无气力的说:“要接住了,很沉。”
谢子林站在门外看见两个一上一下的身影,慌乱的走进,站在辰悦身前稳稳的将盒子拿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辰悦大喘两口气,看着安然无恙的铁盒子,她淡然一笑,“这里有我的童年。”
庄娴儿面无血色的从梯子上艰难的走下,她慢慢的挪动着脚步,气喘吁吁的看着笑容满面的辰悦,点头一笑,“都有些什么东西啊?”
“有画册,有书册,还有的就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天然磁石,她说这东西能把一个人身上的戾气全部吸走,把它带在身边必定能逢凶化吉。”
“你妈妈对你真好。”庄娴儿深深的低下头,越来越刺痛的感觉从肚子处蔓延到全身,她紧紧的捂住小腹,却仍旧减轻不了丝毫痛意。
谢子林一把搂住险些再次晕倒在地的庄娴儿,将她搀扶到椅子上,“你怎么了?”
辰悦递上毛巾,擦掉她满头的汗水,“又肚子痛了?你例假来的时候都有这么痛吗?”
庄娴儿咬紧牙关,挤出一抹淡笑,“没,不是很痛,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谢子林站起身,“辰悦你先照顾好她,我去叫医生过来。”
庄娴儿一把抓住谢子林的手,暗示着一旁的辰悦,“别这样,辰悦小姐,你帮帮我好嘛。”
辰悦犹豫不决的拦住谢子林的身影,关上房门,坦白的交代道:“她没事,只不过是女人每个月都会经历的事情罢了,你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呢!”
谢子林脸色微微泛红,看看脸色惨白的庄娴儿,再看看说的毫不在乎的辰悦,他心里一惊,“难不成你们女人每个月都要这么痛苦?”
辰悦理直气壮的瞪着方才醒悟的谢子林,大声吼出:“你现在才知道啊,看吧,当我每个月例假到来的时候,不仅要忍受身体的痛,还要忍受你不理不睬的心里痛。”
谢子林急忙捂住辰悦的嘴,“好了,既然你没事,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我话还没有说完,你跑什么跑。”辰悦跟着尾随出去。
庄娴儿微微闭上双眼,身子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强忍住剧痛,她慢慢的站起身,从未想过每个月都准时来临的信号,这个月不过只是推迟了两天,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的难以忍受,她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身子,握住门锁,身子一软,无力的倒在地板上……
夜幕下,海浪声滔天震地的袭上沙滩,渐渐的,热潮被退散而去,一股凉风从窗户里吹佛而进,地上的身子微微的一个冷颤,一只手慢慢的扶住一旁的梯子,她慢慢的站起身,夜已黑,四周已暗!
谢子林推开紧锁的房门,诧异的瞪着黑屋子里惊慌失措的她,“找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还在这里呆着?”
庄娴儿挠挠脑袋,苦苦一笑,“我听说海边的夜晚很漂亮,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夜幕降临,呵呵,找我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你难道不饿吗?”谢子林打开房门,指着灯火通明的餐厅,“所有人都在等你,走吧。”
庄娴儿微微挪动两步,可是身体不允许她迈开步伐,她扶住椅子,故作镇定的说:“再等一下,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吃饭吧,我马上就来。”
谢子林懒得多问的关上房门,“女人就是事情多。”
庄娴儿虚脱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擦掉一头的冷汗,试图着站起身,却只要一动,小腹就如同被刀刺一般剧痛难耐,她一手抓住梯子,一手撑住身体,强忍住疼痛慢慢的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