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快去吧,老夫人和老板都在等着你。”
庄娴儿走上三楼,四处无人,似乎今晚的夜特别的安静,像是某场狂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临近书房大门,她倒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推开一侧房门,不带一丝声响的走近。
“你好像对我的书房很感兴趣?”冷傲天站在四处张望的她身后,靠近她的耳际,轻声细语的说出。
庄娴儿微觉后背一阵发凉,淡淡一笑,“我更好奇老板深夜叫我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这夜深宁静的,我一个女人单独走进老板的私人空间,这传出来恐怕有损清白。”
“好了,天儿别再闹了。”老夫人坐在一侧,冷冷的抿下一口茶水,抬起头,一声冷笑。
庄娴儿更是惊慌的看着双目似冰的老夫人,心底处更是没底,难不成他们已经知道她的身份,现在准备来个大刑伺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别慌!”
她心底一杵,满额冷汗的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一手,咽咽口水,“老板您……您想说什么!”
“我奶奶说你体操不错,可以媲美世界冠军了,特别是那后转身360度直体炫下,还能稳稳落地,你说国家参加奥运会怎么没有找你去压轴演出呢?”
庄娴儿后背一凉,惊愕的扭转过身子,“老夫人,您说过不会说出去的。”
冷老太太不以为然的继续喝口凉茶,冷冷的说:“今天不小心突然说漏嘴了,反正没关系,被摔得半身不遂的那个人又不是我,天儿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冷傲天两眼冷漠的敌视着面如土色的庄娴儿,步步紧逼她弱小的身子,双手一抓,紧紧的捏住她避闪不及的双肩,大吼:“你敢伤害我奶奶,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也从这三楼上给直接扔下去,让你也试试连滚带爬的滋味。”
庄娴儿被逼退两步,却被堵死在墙角,她两眼含泪的凝视着一旁一声不吭的老夫人,痛哭失声,“老板,您就算不看在我这么任劳任怨的服侍老夫人的面子上,您也看看我们同床共枕过那么……”
冷傲天双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大喘两口气,“我说过不许你再提我们之间的那点破事!”
“我可以不提,可是你必须得忘记我推老夫人下楼这件事,咱们一换一。”
“你威胁我?”
“老夫人,我跟老板其实……”
“好,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你以后最好给我提着十二个胆子做事,要是再敢出一丝差错,我就直接把你扔太平洋去,懒得跟你多费唇舌。出去!”冷傲天怒不可遏的指着书房大门,眼神犀利的瞪着跳闪的烛火,闪烁间,只见她慌乱逃窜的背影消失在火影前,渐渐消散!
“既然你知道她是罪魁祸首,那为什么还要留下她?”冷老太太放下茶杯,拿着手拐,走近低头不语的他身侧。
冷傲天低头冷吟一声,“说实话,比起就这么赶走她,还不如留下她好好的玩一玩,我总觉得她似乎是深藏不露,应该还有什么大秘密没有暴露出来,死活都不肯离开,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了,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冷老太太走出书房,侧过身子眼角处微微上翘。
冷傲天走到窗前,抬起头凝视着窗外的月色苍凉,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似乎还从未有过这种压迫神经的感觉……
翌日清晨五点半,冷老太太便一棍子踹开庄娴儿的房门,将还在梦境里流连忘返的她给五花大绑塞上房车,向着山下驶去!
庄娴儿迷迷糊糊的揉揉被阳光刺痛的双眼,微微的露出一丝眼缝,大惊失色的瞪着眼前的此情此景。
冷老太太放下书册,盯着睡意蒙蒙的她,“醒了?睡得可好?”
庄娴儿趴在车窗前,瞪着窗外急速闪过的参天大树,苦笑,“老夫人,这么一大早的,您究竟想带我去哪里?”
“我让你好好的给我跟踪傲天,结果呢,你却被他给发现了身份,还差点让他对我产生怀疑,如果不是我懂得善变,把你的丰功伟绩说出来,恐怕昨晚被严刑逼供的不只是你一个人了。”
“老夫人,我掩饰的很好,我从来就没有透露过半句我是您派去的。”庄娴儿小手碰碰,心里嘀咕嘀咕:有时候被逼急了,为了跟你一样能够全身而退才会不得已说出一两个值钱的秘密,这也不能怪我,这都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当然出卖你,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谁不知道冷傲天是个孝顺孙子!
冷老太太盯着言不由衷的庄娴儿,瞅见她飘忽不定的眼神,重重的将书册丢在车底下,“我看你自顾自的嘀嘀咕咕,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言。”
“没,老夫人,我对天起誓,我对您绝对是忠心的。”
“既然如此,那你倒说说你欲言又止的究竟想说什么?是不是你跟傲天之间的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难道是那件事!”
“老夫人,您所说的是哪件事啊?”庄娴儿被逼的冷汗直掉,为什么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了。
冷老太太伸出一手暗示司机停车,多余的人全部退出车外,“现在你可以说了,究竟你跟傲天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庄娴儿装傻充愣一笑,“没,除了那一次不成功的接吻,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可以对天起誓,我和老板之间是清白的。”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是真的,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敢骗我一个字,我告诉你,那边的坟头上,我会每年派人送束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