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攥紧拳头,咬住下唇,“别再说了,既然你是有心要让我来带走她,那我们现在没什么可待的,我们走了。”
“先别急着走啊,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参加完我的婚礼后在离开。”
冷傲天脚底一沉,回过头,“你要结婚了?”
庄娴儿急忙的挥手,“你放心,新娘不是我。”
权项毅慢慢的靠近他们,“我这辈子不能娶到她,可是我仍旧希望我的婚礼现场有她的身影,就算只是个旁观者,我也会觉得离她很近,而我手里牵着的人仍旧是她。”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三个人,不,是四个人,包括你的新娘,这样做,我们都会很为难。”
权项毅长叹一声,“我知道,虽然这样做对我的新娘很不公平,可是我仍然会这么说,这辈子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女人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庄娴儿低下头,“其实,你应该放下的。”
“所以,我想请求你们多待几天,只要过了这个礼拜,你们可要马上离开,我那时绝对不会再阻拦你们了。”
冷傲天对视了一眼庄娴儿,低下头,无奈的说:“好,就只有这个礼拜,过后,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权项毅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你放心,我这个人说到做到,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微风和煦的吹散开云雾,淡淡的天外,云霞朵朵……
暗暗的密室里,老鼠肆掠的奔跑在水管下,发出阵阵的骚动声。
突然,不远处一连串不停歇的脚步声有节奏的从水管内飘荡而起,打破了原本的安静。
“老板,按照您吩咐的,在收市之前已经大面积的收购了冷氏的股份,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股份份额只低于冷傲天一个人了。”声音低沉的响起。
黑影中,一道亮光,“很好,继续这样下去,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超过所有人,成为冷氏最大的抉择人。”
“可是目前第二大股东李氏的持有人仍旧不肯卖掉手里仅剩的股份。”
“这难道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如果得不到,就一并毁了,我们不可以留下任何机会给敌人,就算是苟延残喘的机会都别留下。”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好,相信冷傲天最迟三天就会回来了,我要赶在他回来之前,吞掉他所有的一切,让他从此流落街头,连狗都会嫌弃。”
光亮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慢慢的映射在月光下,他的五官迸发出慑人心寒的杀气,阵阵的,浓浓的,铺天盖地而来。
“喂,哥,你说你要参加完婚礼后才回来?那你的意思是还要等几天了?可是三天后有股东大会,你还赶得及回来吗?”冷济溢面带邪气的嘴角上扬,声音慢慢的回荡在密室里。
“我现在大概还需要四五天才能回来,股东大会目前就只能由你来主持了。”
“好的,我会按照你先前告诉的那些事情照着说的,那你就放心的参加婚礼吧。”
“那行,这几天就再辛苦你一下了。好了,你先休息吧,挂了。”
冷济溢关下手机,得意的迈步而出,背影慢慢的消失在水管下。
月光,很柔,天空,很暗,四周,很静……
婚礼是如期举行,中间并没有什么过大的波澜;婚礼中,他全程都没有看着新娘,幽怨的目光是留在了她的裙角上;婚礼中,她温柔的看着他默默不舍的神情,只能眉眼相告的忘记她;婚礼后,他带着自己的新娘去了法国,也许那是个不错的忘情地点;也许当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这一切都会变得截然不同;也许从今以后他的目光里不会再有她的身影,而自此留下他身边最美的新娘;飞机上,两耳旁是隆隆的震动声,惊扰的人,难以安睡;冷傲天细心的枕着她安睡过去的头,温柔的牵着她的双手,这一切就这么过去了,或许就真的这么结束了……
冷济溢站在机场里,静心的看着晚报,等待着他们返航的班机。
“不好意思,刚刚在飞机上睡过去了,你的肩膀不酸吧。”庄娴儿拎着小包,尾随在其后。
冷傲天轻轻的揉揉肩膀一侧,“还好,不过这么沉闷的环境下,你都能这样睡得极沉,所以不难想象即使在十分艰苦的环境里你也能活的很好。”
“那我可以当成这是你在夸奖我的话吗?”庄娴儿俏皮的握住他的手臂。
冷傲天停住双脚,仰头细想,“当然可以,因为这也不算什么贬义词,我是夸奖你跟小强一样生命力极强,耐忍、耐活。”
“那我还要多多的感谢你了。”
慢慢的,两人走出了安检。
冷济溢放下报纸,上前接住两人的行李,淡然一笑,“莫非这位就是让我哥如此牵肠挂肚的嫂子?”
庄娴儿略显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不明所以的看向一旁的冷傲天,惊愕的问道:“这位先生是?”
冷傲天也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你不是说很忙不能来接机吗?其实你只要派司机过来就行了,没必要这么辛苦的在这里等。”
冷济溢恭敬的行李,牵住她的手温柔一吻,“初次见面,我是冷傲天的弟弟冷济溢,很高兴认识你。至于我为什么要亲自过来接你们,当然了,我是想第一眼就给嫂子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我是个绅士,很有礼貌的绅士。”
庄娴儿苦笑着缩回自己的手,“我一直没有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弟弟?而且外界流传的冷傲天可是冷家的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