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精心调理,丹妮的身体逐渐康复了,出院的当天,白越泽早早离开公司,来到医院。不料,丹妮的床上已经空了,房间的阿姨告诉白越泽说丹妮一早就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这几天,丹妮不断地劝慰自己,她也相信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化,而剑锋带给自己的痛,也会慢慢平复。但当丹妮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子里,才发现现在谈忘记还太早。房间处处都有剑锋留下的痕迹,眼泪再次如决堤的水般流下来。哭吧,哭完这一次,就不许再哭了,你一定要学会坚强!
“我要离开,是的,是该离开了,我不能守着这些时时刻刻带给自己悲伤的东西过一辈子,即使将来会忘记,但我必须在短时间内避免触景生情。”丹妮想着,她觉得是该重新找一处住所了。
丹妮打开电脑,在同城网上搜索着经济实惠的房子,不巧,在猫女公司附近有一个小区的公寓要出租,丹妮第一时间拨通了对方的电话,约好了下午去看房。闲暇时间,丹妮开始收拾行李,她希望今天在剑锋回来之前离开。
下午看了房子,丹妮还算满意,便定了下来,小区环境不错,又离单位比较近,虽然有些贵,但也值得了。丹妮匆匆往家赶,却在小区门口碰到了开车的白越泽。
“丹妮,去哪里?上车,我送你吧。”
“白总监好,我准备回家,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上车吧,我正好去那边办点事,顺路。”白越泽说着打开了车门。丹妮不好再推脱,便上了车。
“上午我去接你出院,到了发现你已经走了。”白越泽似乎有些不悦地说。
“哦,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提前回家了。”
这番对话后,两个人便没有再说话。车子稳稳地开到丹妮原来租住的小区楼下。
“谢谢白总监,我先上去了,您去忙吧。”丹妮说。
白越泽听着丹妮的话,他不明白为什么如今她还和自己那么生分,如果说去巴黎前是因为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他可以理解,但现在,他和她在巴黎发生的一切,她生病,他照顾她,她在他怀里哭……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让自己成为丹妮身边可以信赖的人?白越泽困惑着,甚至有些愤怒,但他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以后私底下可以叫我学长,或者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叫我越泽,我不介意的。”
“哦,好的,学长……”丹妮说着,欲转身离开,却被白越泽叫住了。
“丹妮,你今天去那个小区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去看一个朋友。”
“朋友?”白越泽知道在A市,丹妮的朋友很少,便反问了一句,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好的,你先上去吧。”
告别了白越泽,丹妮匆匆上了楼。
此时,剑锋的宝马车缓缓驶入小区,正巧被还未离开的白越泽看到。白越泽看到走下车的不但有剑锋,还有林丽芝,他看到林丽芝牵了剑锋的手,这样的情景,白越泽似乎有些明白了。
剑锋走上楼,开门后发现丹妮也在,一时之间僵在了那里,他没想到丹妮这个时候会在家。丹妮看到剑锋和林丽芝,内心充满着无助和痛苦,她想发火,想走上前去给剑锋一个耳光,她也想哭,但她知道她不能哭。她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痛苦和无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时,林丽芝先开了口说:“丹妮,你这是要搬走了吗?在你搬走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剑锋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月的九号。”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闭嘴,不要说了。”剑锋阻止了林丽芝的话:“丹妮,你别听她乱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丹妮望着眼前的剑锋,她突然觉得这个剑锋再也不是自己原来认识的那个人了,那个一笑就让她不能自已的温暖的剑锋似乎永远地离开了她。她不明白,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当初真的是自己看错了人?如果当初选择的不是他,而是俊超,今天又会是什么样子?这难道就是人们说的“世事无常”?眼前的剑锋,模样没有变,虽然和大学的时候比,眼睛里多了一些岁月的沉淀,但他还是那个有着好看笑容的剑锋啊,她承认,即使剑锋如此对她,她还是爱着他的,想到这里,丹妮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转过头,试图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眼泪。
剑锋看到流泪的丹妮,内心还是有些抽痛,不自主地走过去,双手扶着丹妮的肩膀,说:“丹妮,对不起,我知道这辈子都无法弥补我带给你的伤痛,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疼你,我不配拥有你。”
听到剑锋的话,丹妮哭的更加伤心,站在一旁的林丽芝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巴掌便打在了丹妮的脸上,说:“你装什么?你不明白吗?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子了,你要做的就是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林丽芝,你干什么?!”剑锋厉声地问。
“好啊,你,你居然向着她说话,我让你向着她。”说着,林丽芝又抬起胳膊,准备再次给丹妮一个耳光,不料,手却被背后的一只手紧紧抓住。
“你是谁啊,放开我!”林丽芝叫嚣着,扭过头正好撞上白越泽足以杀死人的眼神。“白总监,怎么是你?”
“林丽芝,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对丹妮动手,我不管你有怎样的背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白越泽狠狠地说。
“刘剑锋,放开你的手,我奉劝你,以后离丹妮远远的,丹妮是我的人。”白越泽说着,拉起丹妮的手,将丹妮的头倚靠在自己的胸前。
丹妮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找到了避风港一样,紧紧地搂着白越泽的腰,生怕这唯一的避风港也会消失。白越泽看着受了委屈的丹妮,内心说不出的滋味,低下头安慰丹妮说:“丹妮,没事,你是不是要搬家?我来帮你。”说着,白越泽拎了最大的行李箱,走向楼下。
很快,丹妮的行李就被白越泽搬完了,白越泽载着丹妮飞一样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带给丹妮无限伤痛的地方。
白越泽明白了一切,不再追问,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丹妮开心起来。车内,依旧是一片沉寂,在这个时候,也许只有安静才能诠释刚刚发生的一切。丹妮停止了哭泣,但眼睛内依然遗留着悲伤。
“学长,你说为什么?我和他明明原本是相爱的,现在怎么会这样?”丹妮终于开口说话了。
“爱情从来都没有为什么,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了。丹妮,你与其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让敌者快,为什么不能想开一些,让爱你的人不再担心呢?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等着你。”白越泽讲着一些很俗但又不得不说的话,他希望丹妮能够调整好,迎接崭新的未来。
也许是为了安慰自己,也许是为了感谢,丹妮试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对,学长你说的对,我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未来一定有更精彩的人和事等着我,我不能因此而消沉。”即使是装出轻松地样子和语气,但白越泽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悲伤。
“今晚我请你吃好吃的吧?虽然失恋了,也不要委屈了自己。”白越泽说。
“好啊,学长,我想喝酒,还想唱歌。”
“可以,但是不能喝太多,点到为止。”
“嗯,我不会喝太多,我要对自己负责。”丹妮说。
白越泽把车开到一家叫青春的KTV下,这家KTV在A市算得上中高档层次了,有自助晚餐可以享用。
这一晚,丹妮喝了很多酒,尽管白越泽在一旁阻拦,但还是未能成功,他想如果醉一次能让丹妮暂时忘记伤痛,也未尝不可。没过多久,丹妮便沉沉地睡去了。白越泽抱起丹妮,他没想到丹妮这样轻,这些日子,丹妮一定因为失恋又瘦了。由于丹妮新的租住地还未收拾好,白越泽只能把她先拉回自己家。
白越泽将丹妮轻轻地放在床上,为她盖了被子,也许是喝酒的缘故,丹妮的双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白色衬衣随着浅浅的呼吸一起一伏。白越泽俯下身轻轻吻了丹妮的唇,没想到丹妮竟将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嘴里还不停地嘟哝着什么。白越泽暗暗地想,丹妮还真是没有防备心理,还好碰到的是他,不然如果碰到别的男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想起上次在巴黎的那一晚,定了定神,轻轻拿开了丹妮的手,走出房间,睡在了客房里。
最近几天因为失恋、生病、悲伤,丹妮有些累了,一觉醒来居然到了下午的一点左右,丹妮睁开眼,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忽而想起昨天晚上和白越泽一起喝酒唱歌到很晚,然后就不记得了,她确信自己喝断片了,又忽然想起什么,拉起被子向被窝里看去,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这才放下心来。此时,又觉得头晕晕沉沉的,有些痛,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下了床,开门看到白越泽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似乎没有注意到丹妮。丹妮一直觉得认真工作的男人总是有种莫名的魅力,看的竟有些发呆了。
“丹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哦,学长,没有,我刚才在想事情,有些走神了。”丹妮回过神来,内心暗暗觉得自己太没出息。
“饿吗?”白越泽边低头工作,边问丹妮。
“有些饿了,学长,你呢?”
“我也饿了,还没吃午饭。我们出去吃吧。”白越泽说着,准备起身收拾。
“学长,不如我来做饭,上次你做饭给我吃,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你会做吗?”白越泽表现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嗯,还行吧,虽然没有学长做的好吃,但是还说得过去。”丹妮谦虚地说。
“那好,那你先去做,我把这份材料整理完,就和你一起。”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慢慢整理,等着吃吧。”丹妮说完,露出一个微笑。
“好吧,冰箱里面有食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丹妮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做饭,尽管她没有叫白越泽,但白越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过去,发现丹妮有些手忙脚乱,翻炒菜的样子明显比较生疏。白越泽站在丹妮身后,用手握住了丹妮拿铲子的手,说:“应该这样翻炒。”
“学长,我会,你去忙吧。”丹妮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想到白越泽竟直接过来握了自己的手,这样的姿势似乎有些暧昧。丹妮越想越觉得不自在,便后退了一步,谁想头顶刚好撞到白越泽的下巴,白越泽吃痛地“啊”了一声,丹妮连忙转过身说:“对不起,学长,你有没有事?”
看着丹妮一脸着急的样子,白越泽故意说:“有事,很痛,兴许骨折了。”
“啊?哪里啊?是这里吗?”丹妮说着,用手摸了一下白越泽的下巴,一副认真的样子。白越泽看到这样的丹妮,觉得很好笑,他没想到丹妮这么单纯可爱,随便说点什么就相信。竟忍不住笑起来。
丹妮知道自己被耍了,说:“学长,你怎么可以骗我?你们都欺负我……”说着竟哭了起来。
白越泽没想到丹妮会哭,有些手忙脚乱,说:“对不起,丹妮,我不是有意的,但是真的有些痛啊,你的头那么硬。”说着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丹妮看到白越泽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
“女人真是善变。”白越泽无奈地说。“好了,剩下的我来做吧,你等着吧。”
丹妮一开始还执意自己来,但拗不过白越泽,只好作罢。半个小时过去后,白越泽便宣布开饭了。
两个人依旧相视而坐,丹妮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但还是顾及自己的形象,毕竟,白越泽是自己的上司。
中餐结束后,丹妮想起自己还有搬家的事,说:“学长,我得走了,我还要去收拾行李呢。”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那么多东西,你肯定搬不动的。”
两个人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总算把行李、房间都收拾好了。丹妮看着“新家”,似乎有些高兴。“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学长。”
“嗯,是的。为了新生活,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怎么庆祝?”
“你等等。”白越泽说着,走下楼,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上来。
“哇,学长,你好迅速啊。”丹妮笑着说。
“来,干杯。”白越泽递给丹妮盛了酒的杯子。
两杯下肚后,两个人似乎都有些兴奋。“丹妮,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我知道,我不该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个,但是,我爱你,就一定要告诉你,这份爱,我已经藏在心底很多年了,我想我们再次相遇,一定是上天的安排,我不能再错过。”白越泽严肃而又诚恳地说。
“学长,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话还没说完,白越泽就吻了过来,他害怕听到但是,他不允许丹妮再有但是出现,丹妮就应该是他的。
一开始,丹妮还在反抗,但没过多久,丹妮安静了下来,甚至有些迎合白越泽的吻。两个人陷入了深深地热吻中。五分钟过去了,白越泽依依不舍地离开丹妮的唇,低声问:“还有但是吗?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不肯跟着自己感觉走?你还在顾忌什么?”
“对不起,学长……”
“不要叫我学长,叫我越泽。”
“我,我,我还没做好开始一段新恋情的准备。”
“爱了就应该大胆地去爱,需要做准备的爱恋不会是一段真正的爱恋。”白越泽劝导着。
“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好吗?”丹妮说。
“好,但不要让我等太久。”白越泽说,“我先离开了,明天公司见。”
丹妮望着白越泽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感受,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跑过去,紧紧抱住了白越泽。白越泽转过身,再次覆上丹妮的唇,他抱起丹妮走向卧室的床,吻遍了丹妮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吻都那么深刻,似乎是想把这几年压抑的感情通通发泄出来……
早上醒来,丹妮只觉得浑身都是酸痛的,睁开眼,看到白越泽已经坐在床边,裸露的上身,坚实的肌肉,丹妮有些不好意思。
“丹妮,醒了?”白越泽温柔地问。
“嗯,学长,现在几点了?”
“还叫我学长?你准备一辈子叫我学长吗?你见过老婆叫老公学长的吗?”白越泽说。
“谁说要做你的老婆了?”丹妮害羞地说。
“这辈子你必须做我的老婆,你是我的女人,你跑不了了。”白越泽强势地说。“丹妮宝贝,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把第一次给了我。”
“难道你不是?”丹妮声音小的几乎像蚊子在哼哼。
“你很介意吗?”白越泽说。
“嗯,不介意,只要你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就行。”丹妮说完小鸟依人一般地缩进白越泽怀里。
“告诉你吧,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丹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越泽,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而且比自己大五岁,居然还是个处男,真的有些难以置信。也许爱情就该如此吧,纯洁的爱情才完美吧。白越泽看到丹妮无辜的双眼,一个翻身,又将丹妮压在了身下。
“不要啦,我们还要上班。”丹妮说着,推推白越泽。
“没关系,我已经请过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