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了,本该是师姐洪云儿来叫周天宇去练武的时候,可是她竟没有来。
周天宇心想:“难道师姐出事了?”他连忙开门出去,他走到师姐洪云儿的房外,低声喊道:“师姐!师姐!”
师姐洪云儿在房里应道:“天宇,我今天不陪你去练武了,你自己去吧,就按我教你的方法去练吧,你要勤点练,不可偷懒!”
周天宇在外面答应道:“是,师姐!”他本想还问她的原因,但师姐洪云儿不说,他也不好意思问。
周天宇走到竹林里,仍只见着师傅在打坐练功,师兄林秋水也不见了。周天宇不敢去打扰师傅练功,他只好自己练功。这次,扎马步的时候,平稳的大腿上放上石块,伸直的手上也抓了石块。直至手垂下了,腿有些吃不消了,才歇下来休息。休息一会儿,他又练剑、练扔石子,练轻功中的飞跃之势。不过,不管他如何想办法,飞跃的高度进步不大。他又在两腿上绑了沙包,加重体重来练,当然,这样练的结果很辛苦。周天宇练累了才回去。
在途经菜地时,周天宇看见师姐洪云儿蹲在小溪水边洗衣服。他连忙走过去,叫道:“师姐!”
师姐洪云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去洗她的衣服,她面呈尴尬之色,似乎对周天宇不那么热情了。
周天宇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细看她的裤子却有些红色,他才明白她今天没去练剑的原因。他本想走过去的,看到这情况,他转身回去了。
周天宇回到厨房后,他喝了开水,吃了一只馒头。然后,用生姜煮了两碗水,调了点蜂蜜,成了姜糖。做完这些后,他又回自己的房里,拿了一叠上次自己制作的草纸,把一张折叠好放在上面,拿了就去找师姐洪云儿。
师姐洪云儿洗完了衣服,正要洗头,因为,她用木患子洗衣服,衣服确实洁净了许多,她正想用木患子试着洗洗头。
周天宇远远地看见了,就说道:“师姐,不可那样!”
师姐洪云儿听了,也就停住了洗头,她看到周天宇朝她走来了不敢站起来,也不敢面对他。
周天宇走近她说道:“师姐,我是医生,你别不好意思啊!——你来月经了,那是你们女人特有的现象,一般上,三十天来一次。来月经,你最好少沾水,特别在这段时间别洗头,洗头了,老来,头常常会晕,易得头痛病。这些草纸,你拿去用吧,像上面那张折叠好那样,垫在裤裆,湿了又换。记住把换出来的草纸丢远一点,最好用泥埋了。”
师姐洪云儿红着脸,不敢正眼看他,接过草纸就走。
周天宇说道:“师姐,厨房锅里已煮好了姜糖,你把它喝了吧,对你身子有好处!”
走远了的师姐洪云儿说道:“天宇,谢谢你!”
她是出于真心感谢他的。女人的这些常识,她完全不懂,师傅没教她,师兄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她只知道她流这些东西不好,有些丢人。也从来没有人教她如何做,忌讳些什么。现在周天宇教会了她,她当然感激他。
师姐洪云儿所洗的衣服是她和师傅的。周天宇把她洗好的装在竹篮里的衣服拎了回去。回到厨房里时,发现锅里的姜糖没了,应该是师姐洪云儿吃了。他又把衣服晾晒了。然后,才把粥、馒头、菜、碗、筷端出来摆在石桌上,叫道:“师傅、师兄开饭啦!”
师傅、师兄出来了。
师傅闲散道人不见了洪云儿,就问道:“天宇,云儿呢?”
周天宇说道:“师傅,师姐身子有些不舒服!”
师傅闲散道人说道:“嗯!”
中午时,周天宇就在住所的下面的一块荒地处选址,因为上面住所处,再建一间草房子的话,空间太狭窄了。周天宇用锄头将地平整好,规划好,然后是在地面上挖洞。这个时候,师姐洪云儿来了,她已换了裤子,她轻声说道:“天宇,我来帮你!”她依然不敢看他。
周天宇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她说道:“师姐,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师姐洪云儿说道:“在房间里闷得很,我不习惯中午休息,就出来了!”
周天宇说道:“师姐,这里真的不用你帮忙!”可是她已帮他把木头插进他挖的洞里把木树起来了。做这项工作必需两个人合作的,一人扶稳木桩,一人填土夯实。周天宇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赶紧回土填实。立完了十二根主柱,算是做了一个框架。
太阳斜照,光照虽强,但由于秋风送爽,也不甚热。人非铁石,也有累的时候。两人并排坐着休息,也一边喝水。师姐洪云儿说道:“天宇,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周天宇说道:“哦,按以往的习惯,你做什么?”
师姐洪云儿说道:“按以往的习惯,是做红豆糕、包子……不过,如果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做……”
周天宇说道:“师姐,不用了。不过,做包子时帮我多做三个,另外放好,好吗?”
师姐洪云儿说道:“行,你要着干嘛?”
周天宇说道:“我自有用处……中秋节,除了吃红豆糕、包子外,还有什么活动吗?”
师姐洪云儿摇头说道:“没什么活动啦!”
周天宇说道:“哦……师姐,还忘了告诉你,晚上洗澡要用热水,最好加点姜片……”
师姐洪云儿听了,脸上起红晕,说道:“嗯……”
周天宇说道:“师姐,你认为在哪儿建个茅厕好呢?”
师姐洪云儿惊讶地说道:“建茅厕?”
周天宇说道:“是啊,主要是为你考虑……你一个女孩子……有许多不方便……”
师姐洪云儿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师傅未曾考虑过,师兄未曾想过,自己也不曾打算过……唯有这小子,处处为我自己着想,处处替我担心……想得细致,考虑周详……师兄,何曾为我设想过……这小子救得值,帮得也值……”
周天宇又问道:“师姐,你认为在哪儿建较好呢?”
师姐洪云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说道:“这个,我不太懂,天宇,你自己抓主意吧……”
周天宇说道:“那就在山背转角处吧,那儿有一块平地,而且离这里也不远,更主要的是,我们住在这看不到它,那儿的风也刮不到这……”
师姐洪云儿说道:“你这一说,建在那儿最是合适不过了!”
周天宇说道:“那就这样定啦!”
两人又开始工作了,这次是扎横木,把桩柱固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