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寒,总是来的静悄悄。当人们还在回味夏天的风情时,它就会突然让你深刻的醒悟,提醒人们它才是今后的潮流。傍晚的雨,便是秋善意的告诫。雨格外的冷,不知道又能够让多少人醒悟呢。
外面的雨,不大,却也足以将人淋个透。路平就被这善意的告诫,弄得很是狼狈。带伞的还是少数,毕竟这雨来的突然。原本路平只是在黄昏傍晚时散步,现在却变成了雨中行走,说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景的,有人狂奔,也有慢走如路平这样的。微风吹来,路平已感受到了深秋的韵味,怎一个寒字了得。算了,回家吧,要不小雅就要生气了。
想起家,路平似乎在这风中感到了些许暖意。说起来,路平已到申城近一个月了。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长不足以让路平熟悉整个申城,说短也足以让路平大致了解家里的另外两个女人。
自从那日,于蔓蔓大胆的‘裸’给众人欣赏之后,虽然没给路平什么好脸色看,但是也从未做什么为难路平的事情。不过对路平来说,看美女绑起脸来,也是不错的享受。让路平最为惊讶的是,于蔓蔓的职业居然是警察。刚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路平很难想象出这个美丽警花执法的样子,好在后来知道,于蔓蔓只是个管公安局档案室里的女警。当然偶尔警局人手不够的时候也需要于蔓蔓出马,比如和路平见的第一面,那晚正巧就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从那以后,路平也很少见于蔓蔓穿过警服,大概是没必要吧。而那晚的职业装,路平再也没见过。
对于楚冬,一个二十九周岁的申城大学古典文献专业副教授,路平早就知道。对于她们,路平就知道这些。至于为什么一个警察,会开着宝马?一个大学副教授,为什么会时常参加各种晚会,并且开得车并不比于蔓蔓的差。路平不问,也不关心。路平只知道,现在家里,大学教授应该在做饭,女警在打扫卫生,小雅也许在客厅玩手机。而他,则是在对面的环江公园里散步,现在正在往家回。
路平开门,看到王舒雅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楚冬在厨房忙碌,于蔓蔓则是没有看到影踪。没有人在意,好像大家都知道开门的会是路平,这样也正合路平之意。若是王舒雅看到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就不会这么安静了。路平越过客厅,手离门把手只有十公分。然后旁边的卫生间门开了,身穿浴袍,手拿着浴巾,不断擦拭头发的于蔓蔓就这么出来了。美人出浴,浴袍包裹着的胸前,透露出大片的花白。那次看到了黑色,这次看到了白色。路平知道现在他要做的是加快速度进自己的房间,手离门把更近了,也许就剩五公分了。可惜的是声音还是比他的动作更迅速。
“站住!”
回头,于蔓蔓双眸带着寒意。
“上次好看,还是这次好看啊”
这声音很是好听,充满了诱惑,并且于蔓蔓的脸上也是带着笑容。但是路平不是傻子,相反他聪明的很,有时候笑并不代表着开心,比如现在。
手握住了门把,回头。路平说:“两次都好看”。就要开门进房间,可惜,路平只看到了于蔓蔓的笑,并没有看到她的手,而她的手就在自己的上衣上,所以,门开了,路平却没有进去。
“哎呦!路平。你出去了一趟,怎么浑身湿透了啊!”于蔓蔓这话说的是无比的关心和惊讶。只不过,她把话的分贝调的比刚才的大了好几倍。沙发上看电视的王舒雅看了过来,这就足够了。
路平知道,于蔓蔓是故意的。她要利用王舒雅对自己关心,让路平知道,哪能白白看,而且还是两次。好吧,她成功。因为路平已经听到了拖鞋猛烈敲打地板的声音,如万马奔腾。
“哥,怎么就湿透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王舒雅关心的话语准确不误的响起。
“没事,外边下了小雨,有些突然,衣服就成这样了,不要紧的。”路平刚解释完。客厅那边就传来了楚冬的声音:“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进去换衣服,穿着浴袍和湿衣服很舒服吗?,小雅,过来,上菜吃饭了。”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正好。餐桌旁四人两两相对而坐,自然是楚冬、王舒雅相对,路平和于蔓蔓相对。经过刚才的风波之后,此时气氛有些紧张,于蔓蔓瞪着路平,路平盯着他前边的那道红烧排骨。不过随着一声,“吃饭吧”。瞬间紧张的气氛消失了,好像之前的紧张就没有出现过一样。于蔓蔓和路平前面的红烧排骨较上了劲,兴许她是把菜当成了路平也说不定。而路平却一筷子也没夹,只是一口一口夹着青菜,仿佛之前他盯得是这炒青菜而不是红烧排骨。
楚冬想得明白于蔓蔓的行为,却猜不透路平的举动,她分明看到了路平对红烧排骨的欲望。难得王舒雅今日聪明了一回,她的话打消了楚冬的疑惑。“冬姐赶紧吃饭吧,别看了。路平哥哥他从小就身体不好,老生病。太油腻的东西他吃不得的。”说完,那丫头居然还特意夹了一块排骨,在路平的眼前晃了晃。来证明她说的话。
于蔓蔓听了这话,放下筷子,问道:“他真的老生病?看着好好的呀,没见过他吃药啊。”
楚冬瞪了一眼于蔓蔓,问得太直白了。不过瞪完于蔓蔓后,也是看着王舒雅,分明就是她自己也没感兴趣的好吧。
王舒雅没想到她的两位好姐妹,好姐姐,对路平哥哥的病这么感兴趣。接下来的话证明她比那两位还兴奋。
“吃什么药啊,哪有药能治好路平哥哥的病,不过还好,平时没什么事。”
王舒雅这话不说还好,现在一说完全就是放了鱼饵,她身边的这两条饿鱼怎么会不上钩啊。
“这么奇怪,平时没事,没药能治好?”这句刚说完,于蔓蔓赶紧又加了一句:“不会是癌症吧?”
楚冬没想到今天于蔓蔓说话也这么不过脑子。“怎么会是癌症呢,路平不去医院,不掉头发的,癌症怎会是这样的。”
王舒雅正准备再放点消息出来,让她两个猜去,反正自己又不会告诉她们真相。逗逗她俩个也挺好玩的,平时自己都是被逗的。话还没说,却看到于蔓蔓吃惊的样子。顺着目光,扭头,只见路平脸色通红,一手摸着胸口,一手在口袋里掏东西却怎么也掏不出来。
瞬间王舒雅手里多了一只长针,拿开路平胸口的手,扒开衣服,准确扎在心脏的位置,长针竟是入肉寸半。然后迅速从路平掏了半天也没掏出的口袋拿出一瓷瓶,倒出一粒白色丸子,放到口中,。但路平似乎是呼吸困难,药丸难以下咽。只见王舒雅直接张口对着路平亲了上去。
楚冬和于蔓蔓保证刚才看到的就只有这些,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吃惊。吃惊的是路平真的有病,而且还真的很严重。更吃惊的是,她们平时乖巧呆萌的舒雅妹妹,刚才的表现没有半分平时的样子。
对视之后,各自转头。刚才的吃惊竟同时消失不见,而是冷静。
王舒雅以嘴对嘴,帮助路平把药丸咽了下去。好险!见路平呼吸不似之前那么困难。回头看了一眼,楚冬和于蔓蔓,只怕今日之后,是瞒不住了,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抱起路平就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既然见了之前王舒雅做的事,那么平时看着娇弱的王舒雅居然能抱起路平这种事,便不会再让还坐在餐桌前的楚冬和于蔓蔓吃惊。二人先后离开餐桌,楚冬在前,于蔓蔓在后,先是来到王舒雅房间门口,想开门进去,发现门已锁。于蔓蔓看了一眼楚冬,转身离开回自己房间去了。楚冬看着离去的于蔓蔓,再看看紧闭的房门,不知在思索什么,门前待了片刻,也是回自己的房间了。餐桌上的菜竟是没有人过来收拾。
路平被王舒雅抱进了房间,躺在床上,他知道这次又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想努力睁大双眼,可是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不管怎么努力也只是睁开了一道缝,隐约看到了一抹粉红和王舒雅。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粉红色,应该是小雅的房间了。这时胸口传来一阵酥麻,不用看路平也知道,自己的胸膛上已是扎满了针,心口的那根怕是最长,也最深。酥麻的感觉,怕是小雅那丫头在用内气帮自己消化药力,这样的事情,他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胸口的酥麻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暖流,路平知道,自己这次又活了下来。眼帘也没有之前那样重了,想睁开眼,只是看到了大片白光,好刺眼。好一会儿,才看得清了。
胸膛的针也只剩下胸口的那根,针的那一头已被王舒雅的两根手指捏住。王舒雅见路平睁开了眼,开心的一笑。手上动作却是没有丝毫停顿,手指轻搓,猛地一下,最后一根,也被取了出来。然后轻轻为路平盖上被子。之后,先是把刚取的那些长针,一一放于酒精灯之上烤制一会儿放入木箱之中。最后那根最长的一只,放于特制针管之中。做完这些,王舒雅才重新坐到床前,看着路平,轻声说道:“没事了,路平哥哥!”
“小雅,第一次,怕不怕?”这是路平问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小得很。
王舒雅听得清楚:“当然怕,可是小雅更怕你死。”话语之中满是担心。
路平安慰道:“别怕!小时候,师父扎的时候你都看着呢。放心!我会活得久点,这样你就越来越熟悉了。”
王舒雅对路平说了句:“别瞎说。”然后,起身关了灯,房间归于黑暗。
路平的手被人握住了,身边似乎也多了个人。路平知道,躺在他旁边的是王舒雅。八年过去了,可今天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路平知道现在不是八年前。那时,扎针的是师父,今天已变成了王舒雅。那时,醒来之后,躺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小女孩儿,今天,他还没睡着,但是他清楚,醒来的时候,躺在他身边的依然会是那个小女孩儿,只不过,那个小女孩儿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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