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瑟满意的看到大汉惊愕的神情,转而恢复懒散模样无所谓的拍了拍手:“来人啊,把这人的手给我处理了!”哼!若不是那小厮用内力让桌子抖了一下,她掷出的就是三个三点!
“不!这样不能算数,是你输了!放开我!我不服!”大汉大喊大叫。
“不服?不服再来一场好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木槿瑟斜瞟过去一眼。
大汉噤若寒蝉,刚刚有人相助,这小子仍然能掷出九点,虽说有些取巧,但骰术却的确是不俗。
不待大汉说话,木槿瑟拿了骰盅,直接摇了起来,“我赶时间,你就不用摇了,就按刚才的清一色八点算!反正看你也是摇不出九点的。”
骰盅落定,打开:三、三、三。
“还是不服,我可以再摇。”说罢木槿瑟又拿起骰盅,随意摇了几下打开:二、三、四。
玩得兴起,木槿瑟又摇了起来,这次是一、四、四。再摇:五、二、二;一、三、五;一、二、六。
木槿瑟将所有能掷出九点的情况都摇了一遍,才从还没自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众人面前飘然而去,良久,原地才爆发出一片喝彩声。
赌坊的管事老板知道木槿瑟的身份,便着人依言来拿大汉,那大汉口中连连告饶,但木槿瑟早已不见,她收拾完找茬的就心情大好的直奔楼上,因为刚刚六律派人下来告诉她说“人来了”。
木槿瑟到了二楼之前那个房间,推开门就呆了。
房间里坐着一大一小俩人,大的自不必说是六律,小的……看着才三四岁大的样子?!
指指那站起来还没桌子高的粉雕玉琢的小小一团,木槿瑟努力不使自己面部抽筋,“这是送药的?你确定没弄错?”
看着木槿瑟一副“大哥你逗我玩呢”的表情,六律弱弱的举爪,“没错,他说他是受人之托送药来的。”
“姨姨你好,爹爹说让我来送药。”小家伙儿很有眼力见儿,竟然看出木槿瑟是女的,并礼貌的向木槿瑟打招呼。
“呃,,,这孩子真懂事。。。”她有那么老吗?现在这张脸可是十足十的二九年华啊!“你爹是?”
“我爹是大夫,别人都管他叫神医!”小家伙儿很乖巧。
“哦,那药呢?”木槿瑟和蔼的问。
“药……”小家伙儿咬手指,一脸委屈,“饿饿,吃掉了……”
“哦饿……纳尼?!”木槿瑟河东狮吼,也不管人那么小的身板,双手直接摁人肩上,“你你你……吃掉了?!”
“唔……痛痛……”小家伙儿小脸一皱,就要哭出来似的,令观者不由心疼。
木槿瑟这才意识到手下没轻重把人给弄疼了,便收回手,但就是再也维持不了和蔼可亲的形象了,“你爹呢?让你一这么小的孩子出来送药他也不担心?”
“爹、爹爹不要我了!”小家伙儿突然就掉下了金豆子。
“啊?”木槿瑟有点懵,现在的家长都这样???“乖,不哭,你爹为什么不要你?他现在又在哪里?”这种只管下蛋不管养崽儿的渣滓,看她不修理他!
“不知道,爹爹他把我扔到这里就走了。”小家伙儿哭得更伤心了。
“好好好,你不哭,姨姨不问了。”木槿瑟好说歹说总算安抚了小家伙儿,转头剜六律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本来那送药的人你认识吧?”
六律无辜又无奈,“认识是认识,但那厮我打晕不了啊,人手上有药,不等我近身就能给我撂倒喽,更何况他身手也不俗。”
“所以,你眼睁睁看着他从你面前溜走了?!”木槿瑟怒不可遏。
“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六律快哭了。
“我知道,你这是无能的。”木槿瑟瞪他一眼。
“……”无能的某君抹泪蹲角落画圈圈。
“小盆友,怎么样能找到你爹爹你知道吗?”木槿瑟只好再做小家伙儿的思想工作。
“唔,我趁爹爹不注意在他身上放了点儿东西。”小家伙儿心虚的说。
“这么说可以找到你爹了是吧?”木槿瑟眼睛一亮。
“嗯嗯。”小家伙儿点点小脑袋。
“好,姨姨和你一起找爹爹,这次保证让他再也不能丢下你跑掉!”木槿瑟笑眯眯的说。
“嗯!”小家伙儿也很开心,然后召出了一只金色小虫,那小虫在空中打了个转儿,然后飞出窗外。“姨姨,跟着小金,就能找到爹爹了。”
木槿瑟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不由对小家伙儿竖起大拇指,转头喊劳力六律氏,“你带着这小家伙儿和我一起跟上那只小虫。”
六律任劳任怨抱了小家伙儿随木槿瑟飞下窗户追了出去。
跟着小虫,木槿瑟二人来到一个叫“清龙馆”的店门前。
六律脸色古怪,“这、这里……”
木槿瑟把小家伙儿从六律怀里捞出来自己抱着,“我们找你爹爹去,你给我指人,姨姨帮你好好教训他!”说着就走了进去。
六律泪眼跟上:“小姐,这里你不能进啊!”
奈何木槿瑟已经进去了。
“哎哟这位客官,咱们店里可不许带小孩子哟!”一扮相花枝招展的伪娘们儿扭着腰走到木槿瑟面前。
“……”木槿瑟愣在原地。
卧了个槽!这里……小倌馆!!!
“姨姨?叔叔?”小家伙儿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伪娘,不知道该叫什么好了,最后叫:“叔姨姨?!”
“……”众人皆汗。
那伪娘首先反应过来,“哎哟这小公子嘴真甜,乖,叫姨姨就行,叔字就去了吧。”
“。。。”木槿瑟额上青筋鼓鼓,“我找人!”
“呀,带这么小一孩子来找人好吗?”伪娘鸨儿惊叫。
“我找孩子他爹!”木槿瑟磨牙。
伪娘看看木槿瑟,再看看小家伙儿,小家伙冲他甜甜一笑:“姨姨带我来教训爹爹!”
鸨儿这下懂了,敢情这是人夫人带孩子找相公来了,看后面那个应该是打手,这是一出家庭纠纷啊!“呃,,,这位夫人您随意,砸坏咱们这儿的东西只要赔偿了损失就成。”说罢就飘走了。
木槿瑟满意的上楼,小家伙儿从旁指引,“小金飞到那个房间去了,姨姨我们快点儿,不然爹爹要跑了!”
鸨儿随意的瞟了眼那个房间,却不由变了脸色,我滴个乖乖,那不是……
木槿瑟还未到房间门口,里面的呻吟娇喘声就已经传入了耳中,待到了近处,声音更是清晰可闻,令听者都能瞬间面红耳赤。
小家伙儿睁着懵懂水汪汪的大眼睛,“爹爹在为别人医治吗?”
木槿瑟无限同情的看他一眼,而后捂住其耳朵,自然而然的出口安慰,“宝宝不要听,待姨姨去把你爹揪出来。”说着就把人抱到一边儿,示意六律踹门。
六律差点给跪了,木槿瑟没听出来,他可是听出来里面的另一个人是谁了啊。“小姐,这个,不太好吧,里、里面那个……还是别去惹她了吧……”
木槿瑟哼哼一声,以为他说的是小家伙儿的爹惹不得,不由嗤之以鼻,“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去,今天老娘要关门打狗!”
将小家伙儿丢给六律,木槿瑟上去就一脚将门踹飞,砸坏的东西让小家伙儿他那个无良老爹赔,她只要负责砸过瘾就行。
前有女君给她喂毒她还不能报复,这劳什子解药君竟也如此可恶,她可不是要逮到人将女君的份儿也报复到他身上吗?
门飞了,两人出现在木槿瑟的视野中。
木槿瑟:“卧槽?!”熟人啊,这俩货她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