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零看着身后的景物逐渐被另一种景物代替的时候,拔通了老徐的电话,“老徐,你跟的怎么样?”
“我说司少,不就是跟踪前弟妹么?你弄得跟什么似的,你都跟人家离婚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要我说,离都离了,你就别再想着人家了…”
司南零皱眉,“没事儿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只问你,他们现在在哪里?”
“司少,我不敢说哎…”
“咱哥俩多少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就是了!”
“司少,那我可说了啊,你可得沉住气…”
“说!”司南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男的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他们两个人现在在酒吧喝酒,弟妹到是没怎么喝,那男的喝多了,你等等,这会儿…他们出来了…”
“对对对,男的是喝多了,靠在弟妹身上呢。”
“这会又抱弟妹了…”
“这会儿两人上车了,哎哟我的妈呀,司少,我实在说不下去了,你快来吧…”
老徐说了地址,司南零记下来,手机就被扔在了一旁的副驾驶位子上,他看也不看,一溜烟猛踩油门就追了过去。
那个蠢女人,这么晚了还和那个死男人呆在一起,难道她不知道孤男寡女夜黑风高吗?
才和我离婚多久啊?就投稿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去了,夏念晚,我真怀疑你的爱!
寒暖拉着念晚离开湘都以后,心情很不好,他驱车来到常去的酒吧,给念晚点了些吃的,他就在不停的喝酒。
念晚拉住他,“寒暖,就算心情不好,也要爱自己,别喝那么多的酒,伤身,特别是伤心的时候,我到觉得越伤心的时候越要大笑才对。”
“笑?”寒暖停下来看她,“念晚,你觉得我能笑得出来么?我母亲到死都还叫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呢?他娶妻生子,花天酒地,他可曾想过我的母亲?”
“十六年,我母亲等了他十六年,盼了他十六年,苦了十六年,到头来,得到的又是什么?”
“念晚,我咽不下这口气,他凭什么一句话就可以推卸掉他十六年来该负的责任?!”
幸好这里是包间,除了念晚,没有人可以看到他颓废的表情。
“你既然那么恨他,为什么又救他呢?”念晚不解。
“你恨了一个人那么多年,当你有能力报仇的时候,他却要死了,你愿意让他死吗?”此时的寒暖在微薰的灯光下,看上去那么狰狞。
念晚没有再劝他什么,人伤心的时候,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不如不劝,索性安心的吃自己的糕点。
表姐说过,不管怎么样,即便是再伤心也要吃饱肚子,这样,无论是伤心还是开心,才会有力气难过或者是笑。
她也难过,不得不承认,她看到司南零和梅朵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难过,心还是会痛…
梅朵吻他的那一下,一直刻在她的眼底。
念晚用力咬下一口食物,甩甩头,暗骂自己没出息。
不就是一个男人么?
就像表姐说的一样,这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夏念晚就是再差,也不会吃回头草,再去找那个没有一点点人性的司南零!
好男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自己哭,因为她身旁还有一个寒暖。
寒暖一边发牢骚,一边痛骂司爱国,一边喝酒,而念晚则是一直很安静很安静的吃着食物,偶尔会抬起头看他一眼。
终于,念晚觉得寒暖不对劲儿,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竟然喝醉了,找了酒吧的小生帮着她把寒暖扶上车,自己坐了上驾驶位子。
看一眼方向盘,今晚有些慌,她拿到驾照的时间不长,还真有点害怕。
可现在这么晚了,怕也没有用,不会有人来帮她,今晚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司南零赶到的时候,恰好看见念晚驾着车离开,那车子一如它的主人一样,晃晃悠悠醉态朦胧的朝着驶着。
他急忙调头,跟上那辆车,看着驾车的人竟然是念晚,他忍不住出声骂,“笨女人,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想死也不是这种死法!”
念晚颤巍巍的开着车,她不敢开快,毕竟她的驾照才拿了一个月的时间,又没碰过几次来,只能慢慢的开着。
车子抵达寒暖的住宅区时,有保安过来盘问。
念晚指指睡在后座上的寒暖,“寒先生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保安看一眼睡着的寒暖,没说什么,让念晚通行。
念晚小心翼翼的把车子开进去。
跟在念晚身后的司南零就被保安拦了下来,“你是干什么的?”
司南零没办法,不得不停下来,看一眼保安,“我家在这里,我回家,不行啊?!”他生平最恨人家带着颜色看人。
再说了,像他司南零这样的人物,他竟然都不认识,他对他越发无语了。
“你家在这里?”
“你住哪一幢哪一层哪一间?”保安很认真的问他。
司南零随便报出一组数字给他,那保安却当了真,一页页仔细翻查,“先生,你说的这一间房还没有住人…”
“…”
司南零的眉心顿时皱起,“我是亲搬过来的住户,还没登记,不行啊?”
司南零等得心焦,越发的说话不合时宜了。
他说着就要往里硬闯,这一生,无论再大的风浪他都没有这么着急过,这一次,他在为谁着急,他却不知。
“先生,您不能进去,您要是再闯,我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