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采灵株却反因一时大意而被剧毒的万年情蟒所吐毒气所伤,强压剧毒,杀死毒蟒,收了蟒蛇尸体后,借雷光遁入开封,本欲去相国寺借其内有灵神像,以自身功德向此方天道换取情蛇之毒的解药,却不想为防面容招祸,使自己沾染过重阳刚之气的掩面疾行,却反成了招祸之根。
也是八贤王情真意切痴情苦守感动上苍,天道见怜,有心成全,着意算计于彼女。也是她年幼淘气,招下的祸根。
谁叫她年幼时老爱捉弄自己父皇和姨父不说,还常常撒娇耍赖的以求教为名,缠着自家母后和姨娘让她们成天陪自己,害得她父皇和姨父常常独自看家呢。
如今落到她父皇和姨父手里,又怎会不走背字?她父皇母后和姨娘姨父可都为寰宇大道主,只不过掌管的寰宇不同罢了,但,那又如何呢,在她父皇母后的寰宇里,大道帝皇是她父皇母后,天道帝主是她姨父姨娘,在她姨父姨娘的寰宇里,大道帝皇是她姨父姨娘,天道帝主是她父皇母后,对于从来都是小事大家商量来,大事按天道和大道规则来的几人来说,除了最后施法之人不同外,没什么差别。
虽然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若落到父皇和姨父的手里绝不好过,却忘了,母后和姨娘能做到的事,父皇和姨父也同样能做到,傻傻的硬磨得母后和姨娘点头,将自己送到了另外一个还没人掌管的寰宇中的中千界去历练,却不知大道虽然公平却有情,天理公正少有私,天规越细越繁之处,大道情越淡,且天规越细的地方,越历练人不说,她父皇和姨夫只须舍下几件将来必定会属于她的宝物和一些寰宇功德,便能轻易的让她的历练路上波折连连,惊喜不断。
原以为手拿宝剑一身血衣会绝了男子靠近之心,却不想掩面疾行,匆忙间未辨路径,竟走了路程最近同时也是离开封府衙最近的路,更好死不死的兜头撞上了微服外出的包拯一众。
在这方天道和大道皆无执掌之主,亿万星辰和七道轮回尽归天道管的世界,那包拯身上那归属于天道辖下的文曲星的星辰之力比平常凡夫身上的阳刚之气烈了何止千倍,更不要说那一行人中还有耿直的宰相、正直的贤王和一众杀气重的衙役,可怜自到此处便历练不断的小人儿,先是被文曲星的星辰之力激起了强压下的情蛇剧毒,还没来得及压制,就被混着杀气和正气的阳刚之气冲昏了过去,还好死不死的非常狗血的落在得了天道借相国寺神像暗赐了自家父皇送出的锁情银链的苦等自己多年的八王手里,苦哦。
想也知道,无私的天道,必是以福祉最大者为优先,此地此时人族为世界主角,一国百姓的福祉与她一人相比,自是百姓的大。而于大宋而言,有金锏的八贤王与包拯和王延龄一样,是守护大宋百姓安宁的存在,他的意愿自会被天道安排在须要优先考虑的那一类中。于是,一向最善于福祉最大化的天道会算计她,把她打包送到八贤王怀里,也就不奇怪了。反正,于天道而言,不过是几下凑巧罢了,它并没逼她做自己不愿的事,是她自己倒霉而已,它最多不过稍微推波助澜了些,安排了个狗血的剧情给她罢了。可它却并不会强逼她一定要嫁给王爷,它只不过让她不能再躲避八贤王罢了,毕竟婚姻之事,躲不是办法,也没必要去躲,爱不爱的说开就是,她和八贤王的事,成不成的它才不管呢。
说实话,看着这两人,天道有时觉得蛮可乐的。
天道其实并不看好这一对儿。天道甚至常常怀疑八贤王眼光和脑子都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看上这个天性古怪,还没开窍,还完全不懂情为何物的小人儿呢。
要知道,这个小家伙在她家人眼里就一最爱玩,最爱四处招祸的一淘儿。是个天生没定性的捣蛋鬼。要不然也不会到自己这儿这么久仍不肯下功夫静修,现在都还没完全掌握了自己这儿一条天道主规则,别说什么这方世界的大道、天道了,她到这里这么久,除了原就会的外,就只弄明白了这里的五行法术的运用之法,将早就会的法术练得更熟了些,搞清楚了如何在一个空间快速的闪挪,能控制闪挪的地点,能不再受伤罢了。虽然明了了此间的五行术法,但能不在使用中出事故伤到自己的遁术只有光遁和雷遁,能如意使用停行随心,不会停不下来的是雷遁,能如意使用的法术之有雷法,用的最顺手的只有生便拥有的隐身法则和到这儿后因为被自己劈的多了才搞清楚的此方世界的雷霆规则和一些来此前便早就烂熟于胸的与此处并无任何差异的规则和法术。除了长的美,为人还算正直,虽然淘气捣蛋但心眼不坏,有双巧手,擅吃擅做且精通医毒巫蛊外,虽然也已经是一方寰宇的大道主,但比之她早就寰宇扬名的兄姐,这个懒到家的小儿却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它真不知道八贤王看上她哪儿了。
这位即贪睡又懒,自被其父皇算计,敛了修为进入此地,连身为天道的它要想请她做事都只有用雷劈或用药材诱惑两个办法,它是真不明白她好在哪儿了,能让八贤王仅因一次意外带来的肌肤相贴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她,苦等多年不果仍不死心。不过这也没什么,小家伙天资并不弱于自己的兄弟姐妹,只要愿意放开心怀去相信别人,心门冰解,情根爱骨重塑之后,此方寰宇早晚还是以她为主,将来成就必然不低,但这对自己并没什么坏处,也不妨碍自己现在看乐子,反正,不管将来怎样,小家伙都不会怎么着自己。
高高在上,以天道之眼看了一场免费的好戏,天道乐呵呵的趁夜静更深加了一把火,把小家伙腰上的银链的头部扣死在了小家伙肚脐处生便有的没人能拿得掉的内中自成世界的脐钉上的宝坠上,并将银链缠在她腰上的那部分和系在赵德芳手腕的那部分一起按她父亲给的口诀以寰宇规则之力分别化成除非她成为寰宇之主,否则便再也解不开的分系两人身上的腰链和手链,然后便乐滋滋的在天上开着天道之眼等着继续看好戏。
开封府客房内,借由周公之礼,一日旖旎,解了所中情蛇剧毒,身上爆乱的法力也被看热闹的天道暗中理顺,受损的经脉也被天道以功德之力修复,因为中毒而昏过去的小人儿终于在经脉完全修复后,渐渐清醒了过来。
刚刚醒来,仍有些昏沉的人儿边揉着太阳穴边坐了起来,因被文曲星的星辰之力所伤,知到遇到了包拯,还没完全清醒的人儿,没有多想,闭着眼睛便揭开被褥,起身下了床。
用法力洁净自身,化出宝冠理好发丝,随便化了套衣服穿上,正准备向外走,去不想脚下不知踩到何物,一个不稳,险些跌到。于是连忙扶住身旁桌案,稳住身子。
定了定神,仍觉头目昏沉,想着一会儿可能会见到包拯,为防再出差错,便倚着案几,用法力化出一瓶丹药,数也不数的全吞了下去,然后默运道法,化消腹中药力。等药力全部化散,不再头目昏沉后方定睛看向之前脚踩之物,见是自己的衣物鞋袜,也没多想,只一个袖里乾坤将它和桌案上发钗及随身的肩包一起收了去,然后便向门口行去,准备开门时方后知后觉的查觉到不对。
反应过来,完全记起了昨日之事,想起了遇到包拯后发生的事,查觉到腰间之物,感受到身后来自八贤王的和父皇看母后时一样的目光,并非真不懂情的敖凌潇站在房门前,进退两难,走也难走,留也难留,应不敢应,却难开口,完全失了分寸。
不想如自己姨娘遇到姨父前遭遇的那一样,错付真心,到最后落得个伤人伤己,更被害得入了魔道。虽然姨娘有母亲和姨父帮助战胜心魔,但伤了终是伤了。虽然自己有家人相助未必就会也入魔,但,不受此伤不是更好么。虽然天道无错算,虽然作为寰宇灵宝的锁情银链不锁无果之情,但,凡夫之情,能有多久?要赌么?值得赌么?
罢了,有情良人谁不想要,有锁情银链做保,自己何妨且赌一次?只要守住本心,不轻易交付,想来,不会有什么事,若他真是自己的良人,今番错过,将来怕是要后悔吧。想到此处,心中有了定论的敖凌潇默运法诀,将才刚发现的之前不查之下收走的属于身后已醒的赵德芳的东西甩进他怀里,轻声说了句“我给你机会,别让我后悔”后,不理身后因此语而变得喜不自胜的赵德芳,便要打开房门向外走,却不想,一个大意,就又被赤着上身拥被而坐的赵德芳借由接连两人的银链硬扯进了怀里。
多年苦候终能再见,耳听得情钟之人亲口相许,知道痴恋有果,欣喜开怀的赵德芳情难自制,开心的伸手拥住钟情之人,不顾心上人的反抗,紧紧的搂住她,硬将她困在自己怀里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