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有五万四千,并且大部分都患了病。”
真不知道元祯是怎么撑到现在来的,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离去而自己有无能为力,那该是怎么个凄凉的心境呢!而他却这样一个人默默的扛了过来:“薛太医,现在西面有多少病疫士兵?”
“回大帅,初略算了下共有八万多。”
那么多?我算了一下,后面还有二十万,现在总共有不到四十五万大军,勉强还是可以对付敌军,但如果那些病疫之人全部都不算,才三十五万大军,怎么能应付的了南国那强大的兵力?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将病疫彻底除去才能永绝后患,我看了看众人泛着血丝的双眼,赶了这么些天的路都没有休息一下又打了一硬仗,恐怕也都已累得不行了,此刻也只是在强撑着:“宁将军你们先用餐再去好好歇息一下,敌军短时间是不会再来了,众弟兄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带他们都下去歇着吧!如今歇脚的地方比较小,大家都克服着点。动作小一点,皇上已经就寝了。”
宁思仁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末将不累,用不着休息,大帅不也有好几天没有休息么?”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以后用得着你们的地方多的是,用不着那么积极。本帅刚才已经睡了一觉了,快些去吧!”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我对身旁的薛太医说:“你也去吧!”
薛太医坚定的看着我说:“臣不累,臣陪大帅一起查看疫情。”
缓缓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也是,我一个人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说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病疫了,如果不解决了,恐怕届时死去的不仅仅是现在的八万大军,我歉然的笑着说:“薛太医这段时间可有得累了。”
离去的宁思仁又转了回来,意欲跟着一起,我气得指着他怒道:“你若跟来,明日什么话也别说就给本帅班师回皇城。”
听我这么说他这才止住提起的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无奈的领人走了。
等他走远我正准备提步去西面,却想起付静生受了伤,也不只是个什么情形,便有转过身来:“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付将军吧!”说着就提步朝里走去。
我们到的时候军医正在给付静生清洗伤口,付静生疼得直皱眉头,只差大声叫了。我朝薛太医使个眼色。
薛太医边走到床前接过军医的工作,为付静生清洗伤口,我看到他眉头好像松了些,看来薛太医是动作是比较娴熟。
看到我,付静生挣扎着要起来,我摆了摆手:“躺着吧!”然后问了一旁的军医:“伤势可有大碍?”
军医回道:“回大帅,到无大碍,只是短时间是上不了战场了。”
不想床上躺着的付静生“腾”的从床上起身,不想患处却撞到薛太医伸出的手,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的,但还是大声叫着:“你瞎说什么?谁说我上不了战场的?”
军医顿时被付静生吓得跪倒在地。
这个莽人,平日里也挺斯文的,一听不能上战场了就着急了。看来什么事情都是有瘾的,就像付静生对打仗就有瘾。我点了点头朝军医挥了挥手,他就退了出去。
回过头来薛太医已经在给付静生包扎伤口了,因为是在胸部,看我在场付静生还有点边扭。
我不禁轻笑了声:“军中无男女之别,都是皇家子弟兵。”
付静生满脸通红的看了我一眼,薛太医也笑道:“就是,哪那许多顾及?”
看他现在也没事,在他房中呆了一会儿:“你暂且歇着,本帅先出去一下,回头再来看你。”说完就偕同薛太医一起出门。
出了房门已经二更时分了,我便加快脚步到西面,大部分将士已经睡着,虽然是睡在地上,但元祯却也是把军中大部分的棉被和御寒的衣物都拿来了这边,冷倒不是很冷,但却是凄凉无比。只有少数的一部分因为病痛折磨着会睡不着,看到我这么晚了还进来,他们显然感到很激动,正想起身行礼。
我摆了摆手小声却坚定地说:“本帅是不会放弃你们的,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放弃自己,跟我一起努力好么?”
众人都激动地点了点头,都默默的配合着我。
因为一直都没有什么接过,我们就找来几个病的时间比较长人探讨疫情。
此番疫情是从两个月前就开始的,也就是元祯从我那里调兵过来就开始发生了,疫情扩展迅速,刚开始大伙都不以为然,以为只是小小的受寒,后来却反反复复不见好,并且大部分的人都开始被传染上了,等到元祯发现疫情严重开始分区而居的时候已经晚了。此类疫情大部分能维持十五天左右,死亡率极高,因此一听染到此病的人都只有等死。平日里元祯都跟跟这些人在一起,坚持与众人一起历经病痛,却也无奈的束手无策。
如果依薛太医所说是中毒的迹象,那么是何人如此厉害,能在所有将士的身上投毒呢?伙夫么?那也不可能,要那样为何不把全军的人都下毒。除非这是一种能经过空气和唾液传染的毒,平时大家都是吃大锅饭,能传染不足为奇,而大部分人抵抗力比较强的没有中毒也是情理之中,元祯因为是单独进食身体没有大碍也是正常。
众人在耳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却没有一个人说到重点:“大家觉不觉得此番像是中毒?”
一个士兵看着我说:“小的以为不可能,要是中毒又怎么只是我们这些人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