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凌轻轻拉了拉我的手:“妈妈,是不是该走了?”
我点了点头,是呀!拉着伯凌就往外走去。到我原来住的冷宫时,付静生和曾之乔两人已经领人等候多时了。我看了看天色,已经到午时了,元祯却还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打开密室,想当初此处不过是用来接应我的伯泱和伯泽的,如今却有另一番的用处。看了看身旁满脸肃穆的伯凌,我不忍的想说什么。不想伯凌仿佛知道我要做什么,只是悄悄的捏了捏我的掌心。看了看满屋已经换好白衣的人,我深吸一口气:“伯凌,你从这里下去,然后去找小皇叔,找到了你自己如果有办法,就把他救出来。如果感觉不行,马上回来告诉妈妈。”说完蹲下身子整了整他的衣服,可怜的孩子,终究还是将你卷进来了。
付静生慌忙出声:“娘娘万万不可呀!”
我能怎么办,元弈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我能置他的生死于不顾么。其他人或许也能够找到,可是却不会像伯凌那么顺利,我现在赌的就是假太后她们对伯凌的爱。多么卑鄙的人呢!前些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不能拿来赌的人便是伯凌,如今却也是自己亲手把他往未知的火坑里推。伯凌,今生你生为我的孩子,也许上天注定这就是你的悲哀吧!
亲了亲我的额头:“妈妈,伯凌会没事的。”伯凌坚定的点了点头便慢慢的走了进去。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黑暗中,我慌忙出声道:“伯凌,一定要小心!”
他转过身来朝我露出一个笑容便走了。
我朝一旁的曾之乔说:“曾之乔,本宫命你暗中保护太子,不到关键时刻万万不可露面。”
“臣遵旨!”说完便急切的跟上伯凌。
我不能让伯凌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免得他知道后便会有依赖性。让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努力的去解决将要面对的问题。
等到他们离开后,我看了看众人:“付静生你领五百人,本宫领五百人兵分两路,如有什么状况再见机行事。好了!我们快些进去吧!”说完率先进入密室。
刚走进密室,我们俩对人马便分开行走。我领的五百人朝密室的西面行去,付静生他们往男面行去。
走了大约五百米便看到好多白衣人都迅速的往某一个地方走去。我心下疑虑:出了什么问题么?怎么都是如此紧张的气氛?虽然只看的见他们的眼睛,但是从他们的眼里却透露出诡异,让人不由自主地会感到发虚。
一个看似领头的人朝我们叫道:“你们还楞在那里做什么?快些跟上。”
我们快速的跟上他们,这个地下幽宫实在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一条条的密道,一个个的密室,多得让人很容易迷路。如今正不知道该往那里走了,刚好也可以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与我同来的那些人到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果然是精选的士兵,我还担心在这种场合下会露出马脚呢!看来我是多心了。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我发现原本拥挤的密道慢慢的变得比较宽松了,心下正疑惑呢!却见百米开外竟然有一个大厅,大厅被夜明珠照的犹如白昼,整个大厅是仿造会明殿而成,更让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是,最上座竟然还设置了一把龙椅。原本有想过她们的意图,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造反。此时一脸嚣张的假太后站在龙椅旁边,恍惚间我感觉那个人似乎与假太后不是一个人,因为假太后的那种优雅气质却也是浑天而成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与太后的风韵也确实是有几分相像,而现在的这人,虽然有着相同的面孔,但眼睛里透露出来的那股气质却是有些……
假太后在座上发话了:“我等助四爷完成大业,他日我等皆是开国之臣。”
“完成大业!完成大业!完成……”
我们都此起彼伏的举起手中的刀跟着大喊,千秋大业?还真有那么一股子气势,只是不知这大业是否能够顺利完成呢?可真是苦了这帮拼命的人了,事成之后又岂能留这些人的性命呢?如此不光明的夺取皇位,恐怕任何人也不会高兴有人知道吧?哼!可笑的开国之臣,可笑的千秋大业。
在众人的呐喊声中,一个身穿黑袍,脸覆黑纱的男子进得大殿。本就拥有着一股肃杀之气,如今被这黑衣黑袍黑纱一形容,更加的彰显了他的冷冽。由于离得比较远,我到是不能怎么看清,再说看得再清也只有一个黑的印象。仿佛当初也有那么一个人喜欢穿着黑衣,我摇了摇头,不过也不可能,那个人早已离去。
黑衣人一上来便不客气地坐在龙椅上,众人皆跪下行礼:“奴才参见四爷!四爷万安!”
虽然隔着面纱,但是我能从众人的眼中看出他们对这位四爷的尊敬。
过了许久才听座上的四爷发话:“都起来吧!”
一听这声音,我浑身一怔,多么熟悉的声音,是他,我敢肯定那人就是夏光岚!当年运城一战,我以为他已然离去,却不想如今在云国进行着夺位之战呢!当初亏得自己还为他略感伤身来着,多么可笑!想来他这种人的性命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会失去,怪不得那天在中秋节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原来是真的。
如今想来,似乎一切也就可以解释了。当初我和元祯出征之日,恐怕他们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在攻南国的功劳中恐怕也有他的一份,毕竟是他出了一份攻城之凭给云国,一份差点让我失去性命的凭证。想来当初会虏我去夏家庄恐怕也是想用我来威胁元祯吧!只是万万没有料到会被我逃脱。在我攻运城的时候,他怎么会帮我杀了宋相明呢?这个我还真有些不明白,先前还笨的以为他是为了我才那么做的,现在想来一切恐怕也都是计划好的。那么长远的线他都能够想到,此人的城府深得实在是让人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