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语不发只是满脸怒火的抱起我飞身而出。
到了竹楼,他便一把放下我。
“你似乎很喜欢动武?”
看了他一眼:“不喜说难道还不能做么?那我的人生也太无趣了。”说完便朝房里走去。
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你得罪了我的贵客,难道不怕我会以你儿子报复?”
我顿住脚步,忽地转过身来:“不防告诉你,你去报复好了,我不在乎,连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他讽刺地说:“作为一个娘亲你还真自私。”
“自私?不错,我是自私,但这不都是被你们这些人逼的么?我也想给他母爱,也想不自私,可是我有机会么?”顿了顿我接着说:“你以为你们就有多么高尚伟大,你们不还是要以一个孩子来要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其实我真的不想卷到你们中间来,也不想去争得有多高的地位,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生活,可是你们却总是这样来咄咄相逼。丽妃,把我逼得不得不面对一份丑陋的真实,连一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我,步步紧逼得让我如此狼狈;他,把我逼成一个人人敬畏的大英雄,却也狠心的把我推进一个万劫不复的地狱;你,如今又逼我有了一个新的身份表子,哼!今天是第一次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你可别见怪。可是我呢?我在哪里?萧若幽在何处?”
他有些羞愧的摇了摇头。
我冷笑着说:“你们硬是把我逼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然后为又狠心的让我看见那丑陋的真实,有能耐就逼得我一直改变下去忘了真实,为何却只是在我刚刚适应了一个角色的时候又让我去面对残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开始给我新的角色,为什么你们不想想我也只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母亲,我能承受的并不如你们想象的那么多,也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百折不饶?”说完我便留下怔怔的他全身疲倦的回房去了。
刚才自己说“逼”,可是我比谁都清楚,只要自己不愿意,这世上又有谁能够逼得了我呢?有一个元祯在前,我的人生就已注定,注定了这一生只能跟着他打转,无论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还是迫不得已的,我都必须以他为第一,然后才是我的伯凌,最后才是我自己。可是在等到我自己的时候,试问我的心还能有多少是完整的?受伤了的时候还有几分力量来恢复受伤的心?恐怕能做的也是自己抱着碎了的心来独自舔着鲜血。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伤口的鲜血却还是不停的流着,做了一番挣扎却也是回天乏术的回到了原点,如今我却也是无能为力的看着它流着、流着。
伯凌!对不起,对不起呵!妈妈怎么可能不管你,不保护你?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妈妈只能以漠视的态度来减少敌人对你的注意力,就算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到我的身上来我也愿意,只要我的孩子能安全,我欠你的已经太多太多,又怎么能再让你陷于危难之中呢?这个世上我拥有的已经不多了,也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整个晚上思绪都是混乱的,人就这样浑浑噩噩睡着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小芬进来伺候我梳洗了一番便小声地说:“娘娘,夫人在竹心亭等了您好长时间了。”
我点了点头,夫人?应该是昨晚坐夏光岚旁边的女子吧!来做什么?示威?
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忽然想起昨天看到她手臂上的红点,心里不禁大喜:“知道了。”
缓步走至竹心亭,夏夫人便马上转过身来:“你们都先下去。”待众人都退下她才笑着说:“萧姑娘还好吧?”
我故意沉声道:“夫人不应该称呼我娘娘么?”
夏夫人狐疑的看着我。
我取出以前元祯在宫里给我的令牌:“生生死死。”
夏夫人顿时惊得愣在那里了。
“怎的?长时间安逸的生活让你忘了你的暗语了么?见令如见人,你是何人下面的?竟然如此无理?”
她隐忍着说:“草木皆兵,奴才是三井大人下面的三一青,奴才给娘娘请安了。”
原来职位还不低,双面人以井、蓝、青、黑、白、平分为六个等级,共有六井,六井下面再分六蓝,六蓝下面各管六青,依次下去,平为最末等,数量也最为庞大。名字中的第一个数字分为是哪个井,后面的数字是说排名第几,而她便是三井下面的第一青,因此就叫三一青:“行礼就免了,现下到是真的为人妻了!本宫是否该称呼一声夏夫人。”
她有些羞愧地说:“娘娘言重了,当初也是皇上安排奴才们的。”
“皇上是有安排你进来当夏光岚的妻子,可是有没有安排你爱上他呢?”我看了看她一脸羞愧的神色:“如若今天本宫不是皇上的妃子,而是另外一个身份,恐怕此刻你应该是在耀武扬威吧!”
她低下头敬畏的说:“奴才不敢!”
我嗤之以鼻:“不敢?你明明知道本宫是云妃,却只是以萧姑娘称之,是以为本宫不知道双面人么?还是压根就没把本宫当成你的主子?”
“奴才该死!”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现下你倒是给本宫说说皇上那边情况如何?这夏光岚又是何许人?”
她有些犹豫的不知该不该说。
我厉声道:“你最好是省着点。”
她正色的说:“皇上头一个月亦不可思议的速度灭了南国个大半,现如今却不知怎回事,身陷南国的运城六日却无任何消息,而我云国的后援军队却还不能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