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晓看徐升坐在对面正看着自己,尴尬地扫视了一圈,刚好看到放在一旁的蛋糕,便把蛋糕拿了上来,说:“虽然你说不是给你过生日,但是你不是说我家楼下的蛋糕不错嘛,给你带了一份。”蛋糕从冰柜中拿出来,还带着略微的凉气。徐升笑得温柔,看着章晓说:“正餐还没吃就要吃甜品吗?”章晓认真地拆着Ian打的花结,说:“刚做好的呢,现在吃口感会比较好吧。”徐升也不说什么,看章晓拿出蛋糕,略有惊喜地说:“慕斯蛋糕啊。”徐升给章晓也递了一个小叉子,便动手吃上了。两个人分享一个蛋糕,在这温和的烛光下的确像Ian说的很浪漫。“你家楼下的蛋糕师叫什么,水平真的不错。”徐升一边吃一边称赞。“Ian。”章晓看徐升吃得开心,之前对于徐升喜欢吃甜食也有各种猜测,就问他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蛋糕啊?男人一般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徐升被问得一愣,转而笑着说:“没什么,我从小就喜欢吃甜的。小时候,认识一个叔叔,他是我爸的好朋友,是位有名的蛋糕师。我喜欢吃甜的,叔叔就经常给我做蛋糕、甜品吃。还会问我味道怎么样。那时候小孩子知道什么啊,就觉得好吃或者不好吃。不过总问我,我就感觉我特别重要,经常煞有介事地跟他说,糖多了还是奶少了。他就按照我说的去改,然后再让我尝。慢慢的,嘴就给惯得刁了,也能真的尝出来是糖多还是奶多的问题了。”徐升看章晓听得投入,就继续说:“再后来,那位叔叔考了就出国留学了,学做蛋糕什么的。那个时候出国留学很了不起的。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回来的,回来就叫我去他家给我做很多在国外学的甜品。出国之后的水平的确是不太一样。所以上次我吃你的那个蛋糕,我就说是不是在国外学过。“不过后来这个叔叔定居在别的城市了,我也就再没吃过他做的蛋糕。有的时候看到新开的蛋糕店都会进去买一份蛋糕尝尝,不过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足。这好像成了我一种爱好,总是喜欢去搜索各种甜品,然后品味一番,再感叹还是没有叔叔做的好吃。是不是很奇怪?”徐升自嘲地说,笑着问章晓。“没有啊,我奇怪地是你从小就吃甜食,还不胖。真气人!”章晓皱着鼻子说。“是啊!我从小吃甜食都不胖呢!”徐升笑得更开心。“上次吃到你带到公司的蛋糕,我就觉得很好吃,基本上没有什么缺点。今天的慕斯蛋糕更是完美。虽然我不是什么专业的品尝师,不过我也算嘴刁。终于找到一家甜品做得这么好的店。”徐升满意地说,还不忘把蛋糕的残渣都吃的干干净净。“你这么会吃,你怎么不自己做?”章晓看徐升就差把盘子都舔了。“我就是会吃不会做啊。我理论知识丰富,但是缺乏实践。只能尝出来是什么多,什么少,但是我也不知道多少才合适。”徐升无辜地说,“也曾想自己做做看,不过面都和不好呢。毕业之后,在外地租房子更不可能自己买烤箱什么的。或许我是一代甜品大师,可惜就这么被耽误了。”徐升开着玩笑,章晓也跟着乐起来:“大师,没关系啊。Ian说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去店里学的。”“你们家楼下的咖啡店还办班啊。学费怎么收?”徐升感兴趣地问。“不办班。这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章晓自豪地说,“Ian说,学费就是无论做的蛋糕多难吃,都要吃掉,不能浪费。不过我看,如果做得好的话,很有可能Ian会扣下来卖。”“不错不错,哪天我就去登门拜师去。”“不行啊!Ian说了,你去学必须带上我,要不然不教你。”章晓牛气地说。“这算什么,买一送一啊?”徐升一本正经的说。“是啊!买一送一,我是买的,你是送的!”章晓眯着眼睛看着徐升。“都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嘛!”徐升被章晓的样子逗笑,说:“那您哪天有时间抽空陪我去一趟呗?”“唔……看心情吧。”章晓开始摆上谱,自己却绷不住先乐起来。菜终于上来了,今天果然人多,菜上得很慢。好在章晓和徐升已经吃了一个蛋糕,并不觉得饿。章晓和徐升闲聊着,聊起了那天看星星。“我后来上网查过,其实天上的那个的确叫苍蝇星座,不是苍鹰星座。不过最开始它叫蜜蜂星座,后来改的。”徐升说起那天的星座,不得不提起苍蝇星座。“是吗?蜜蜂星座显得就可爱多了。为什么改名字啊?它是哪个神话来的?”章晓不禁追问。“我记得好像是发音与哪个星座类似,后来改名叫南蝇座,与北蝇座相对。不过北蝇座划到白羊座里面了,就取消了。南蝇座就改名叫了苍蝇座。不过和哪个神话有关,倒是没说。”徐升接着说:“大部分星座的名称都和希腊神话有关。”“嗯,十二星座都是希腊神话里的。”章晓附和道。“怎么就没有中国的神话呢?”“你还纠结你的悟空座啊?其实希腊神话和中国的神话有很多相似的。”“接着说。”章晓一边吃一边不忘催促徐升。徐升看章晓吃的欢,笑着说:“你看中国神话说人是怎么来的。女娲用泥捏的吧。希腊神话里是普罗米修斯用泥捏的。都是用泥。”“那希腊神话里有没有像孙悟空那样的厉害的人物。”章晓投入地问。徐升仔细地想了想,说:“像孙悟空那样直接挑战权威,大闹天宫的好像还真没有。不过有一个也很英勇的。在希腊神话里有一位勇士,虽然没有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但也经历了出生入死的冒险。”章晓听的特别认真,问:“是谁啊?”“他叫什么来着?”徐升也忽然之间想不起来。“你是不是逗我玩呢啊。”章晓假装生气着说。“不是不是,你容我想想。希腊神话里的人,你也知道他们的名字都特别难记,还长。我刚才有印象来着。叫什么来着。”徐升越着急想越想不起来。“还是孙悟空的名字好记。”徐升眨着眼睛想得认真,章晓吃得也认真。“啊,我想起来了。叫赫拉克勒斯。”徐升想起名字之后显得如释重负。“赫拉克勒斯。”章晓重复着这个名字,“还是孙悟空好,名字也好听。”“就你非问这个问题,我这想得头都疼了才想起来。”徐升开玩笑说。“你怎么不说你老了,健忘。还怨我。”章晓嘻嘻哈哈地说。徐升用眼睛装作生气地瞪了一下章晓。章晓反而笑得更开心。天气预报说有雨,一整天也没下,章晓早都忽略了这件事。当章晓和徐升吃完饭,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却开始下上了雨,还不小。徐升让章晓在门口等着,自己跑去把车开到门前。章晓没走几步,身上却还是淋到了一些雨。白纱裙淋到雨的地方基本变成了透明地粘在身上,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也略显尴尬。徐升伸手把放在后座一件运动外套拿来,递给章晓说:“这是我平时运动穿的,刚洗过。下雨有点冷了,你穿上吧。”章晓穿在身上松松垮垮,拉上拉链觉得好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徐升开着车,雨天也不由得开得慢了些,街上没有什么车,偶尔过来一辆车也开得极慢。就快开到章晓家附近的时候,雨却越下越大,雨刷根本起不到作用,已经完全看不到前面的路。徐升被迫把车停在道边,打着双闪等雨小一点再走。“我可算知道瓢泼大雨、倾盆大雨是什么意思了。这真的好像是用瓢泼的、用盆倒得一样。”章晓看着车外的大雨,调侃道。雨打在车身上,噼啪作响,也不知道这场大雨要下多久。“现在觉得你当初分享的那首歌太应景了,全世界都下着雨。”徐升顺着前挡风玻璃往外看,雨已经不能用“雨点”、“雨滴”、“雨丝”这样形容了。大雨已经遮住全部的视野,这辆车仿佛就是一个小小的世界,而外面都在下着雨。“木吉他有一首歌更应景,叫《下雨天的周末》。我手机里有。”章晓说着就掏出手机开始播放。“看来木吉他很喜欢下雨天。”徐升在一旁闭上眼安静地听着这首歌。“我好喜欢周末/我好喜欢雨天/我好喜欢下雨天的周末/因为那小雨/我才可以和你/共撑一把伞/靠得好近好近/因为那周末/我才可以和你/聊得好晚好晚/我好喜欢田野/我好喜欢炊烟/我好喜欢田野的炊烟/因为那轻烟/我才可以和你/挽得好紧好紧/因为那田野/我才可以和你/走得好远好远……”复古的民谣从章晓的手机中幽幽传出。在现在的场景下听起来,每一句的歌词感觉都像是告白一般,这首歌好像将自己的心意和盘托出,没有一丝保留。章晓有一点慌张地说:“要不换一首吧。”徐升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说:“挺好听的,不用换。”章晓转头看看徐升,徐升什么也没察觉一样,只是闭目养神。章晓这才放松心情,自己安慰自己:一首歌嘛,谁会特别在意呢。徐升听着这首歌,最初也没太留意歌词,但越听越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写得的确是恰如其分。自己才察觉到其实和章晓被大雨困在车里,心中并没有焦急反而觉得有一点点开心。和章晓在一起很放松,很多话题也聊得来,经历相似的彼此精神上常常可以达到共鸣。相处下来,徐升觉得有种很舒适的感觉,或许自己已经渐渐地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却也渐渐地开始迷失。总是问自己,如果想要更近的关系会不会反而失去现在关系。患得患失,只有在意了,才害怕失去。歌听完,雨也渐渐小了,徐升便开着车往回走。刚刚的歌曲让两个人各生心思,章晓和徐升都没有说话,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好在离章晓家已经不太远,很快车便到了咖啡店门口。徐升从车上翻出一把雨伞,让章晓在车里等一下,便撑着伞下车去另一侧接她。可是风太大,雨伞只护住了头,身上却依旧被雨水打湿。两个人匆忙地跑到咖啡店门口,Ian正在收拾桌椅,今天下雨本就没什么客人,章晓和徐升跌跌撞撞地进店。“好在我还没拖地,否则让你俩这么一弄也白忙活了。”Ian开玩笑地说。徐升忙不迭地说着不好意思。章晓却在一旁说:“没关系,Ian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徐升打量着小店,说:“我听章晓说,你可以教我做蛋糕?”“是啊,不过需要她也在场。要不我不教。”Ian用手指戳戳站在旁边的章晓。“你可以教我做什么?”徐升问Ian。“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Ian一边说还一边挑着眉毛对章晓说:“够给你面子吧。”章晓却视而不见:“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想学。”“你不学我不教哦!莺莺小妹。”Ian说的话只有章晓能听懂。徐升只是认为这是Ian和章晓的昵称,便对章晓说:“你姐姐还蛮多的啊。人缘不错嘛!”“姐姐?”章晓吃惊地看着徐升,“他是男的啊!”“你才是男的!”Ian假装生气地打了一下章晓。“可是你的头发!你的名字!你还没有胸啊!”章晓吃惊地说,说完又觉得不太合适。不过Ian倒不在意:“你不许我平胸啊!女生不可以剪短头发啊!”“那你的名字呢?Ian是男名啊!”章晓还是没有从这种冲击中缓过神来。“名字就无所谓了嘛。其实性别也无所谓嘛。”Ian笑着说。章晓反复打量Ian,徐升却没有在意,问:“那什么时候可以来呢?”“都行,我这每天晚上7点以后就没什么人了,你们过来就行。包教包会,不会不退学费。”Ian顽皮地说,“学费章晓和你说了吧,就是无论做的多难吃都要吃完才行。”Ian看章晓还是不停地打量自己,便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你看,我是没有喉结的好不好?”章晓这才相信。章晓和徐升趁着风小雨小的间歇赶紧撑伞往回走,从咖啡店走到家,本不是多远的路,只是地上的地砖有些松动,踩不好就一股雨水迸溅出来。章晓穿着凉鞋,溅到脚和腿上的水脏且不说,实在是太凉了,所以两个人走得特别小心。路上章晓还不停地说:“怎么会是女生呢。我一直以为她是男的。”徐升开玩笑地说:“或许她喜欢女扮男装。有一个韩剧叫什么来着,我妈那阵天天看,就是咖啡店里一个女生扮男装。”“《咖啡王子一号店》。”章晓接下去,“也是咖啡店,倒是挺符合情况。”“就是假小子嘛,现在到处都是。那个电影《等一个人咖啡》不也是么。”徐升怕章晓淋湿,又将伞往章晓那边凑过去。“那个阿不思是lesbian!”章晓立马说,“电影虽然我没去看,不过很早以前我就看过那本小说,我很喜欢。”“这个Ian也不好说,你要小心啊!我看她对你关心有加。”徐升随口说道。“不会的,她知道我喜欢谁。”章晓只注意脚下的路,不经意地说。“你喜欢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徐升顺着章晓说。章晓才发现自己差一点说走嘴,尴尬地说:“我喜欢男的啊。她知道我喜欢男的。”徐升本也没太在意,便也没再追问。章晓也不知道说什么,短暂的沉默让章晓发现两个人在伞下走得很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徐升的胳膊。徐升撑着伞配合着穿高跟鞋的章晓,每一步走得都很慢。但是再慢也走完了这短短的几步路,徐升还是绅士地送章晓到25层的电梯口。章晓也还是礼貌地问要不要进去坐坐,徐升指了指有点湿的衣服说要赶紧回家。章晓便嘱咐他开车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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