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也不和他多说什么废话,拔出匕首一刀砍断了他抽出来的佩剑,横过手来使劲把匕首抵上了他的脖子。
沐青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十年以上深厚的内力绝对做不到这样,再加上她那把匕首极其锋利,那人有生之年还从未见过如此锐利的兵刃,一时间竟愣住了,没了反抗,任由沐青把刀刃抵进了自己的脖子。
沐青自从遇到秦柯,杀过几个人,胆子早已变大了,像这样的人渣,少一个是一个,因此沐青一狠心,毫不犹豫就把匕首往那人的脖子里扎。
却被躺在床上的青衣一把拉开,往后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床上。
“走!”青衣在沐青背后低低冲那人吼了一声,用不着青衣说第二遍,那人推开窗户一个闪身就从二楼跳了下去。
气得沐青转身冲青衣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你干什么啊!放他走做什么!难不成还要等他再回来欺负你!青衣,这样不成!我看你以后还是搬到千机门来跟我们住在一起,这翠红院你是住不得了!”
回头却看到青衣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布条,难得像今日这般神情茫然地望着她。
沐青认识青衣这么久,青衣一直是淡然的,温润的,便如美人图中的狐仙一般妩媚风流,不沾染半点世间尘埃,何曾像今日这般落魄凄凉?
再仔细看看,青衣的嘴唇都被亲得破皮流血了,上半身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唇印。
沐青越看,心里那股邪火烧得越旺,再看,青衣后面都有些流血了。
沐青脑袋里“轰”的一声响,满心都是青衣被人强了,青衣被一个男人强了。
沐清咬牙切齿,拉住十二就也要从窗户里跳出去,去找刚才那人算账:“走!十二!我们去追他,我今儿非得把他扒皮抽筋不可!”
青衣在后面一把拉住了沐青,冰凉的手指紧紧蜷缩着,死死拉住了沐青的手:“别去,我没事。”
沐青哪里肯听?卯足了劲掰开青衣的手,一只脚都已经跨到窗台上了。
青衣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沐青:“别去,我真的没事!他就是用手……还没来得及进来。”
沐青却难得像今日这般暴躁,被青衣搂住了腰,还是拼命要往窗户外头跃,扣在窗棱上的掌心都蹭出血来了:“我不信!我不信!青衣,你骗我!”
十二也赶在一旁拉住了沐青,可沐青已经气晕头了,任凭谁劝她,拉她,她都不听,非要往窗户外头跳。
青衣急了,冲回床头手忙脚乱从一个小柜子里翻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用筷子从瓷瓶里面挑出了一点红色的朱砂,凑到烛火旁边烧热了,毫不犹豫地一下戳进了自己白皙瓷滑的胳膊:“你看!沐青,我没有,这是窑子里给人验身用的朱砂,沐青,我真的没有。不必为了我动怒,不必!”
只听得“刺啦”一声,跟着沐青就在鼻端闻到了一股肉被烧焦的呛鼻气味。
沐青心里一惊,扒在窗棱上的手指瞬间松开,回头一把抱住了青衣。
可惜已经迟了,朱砂在青衣瓷白的胳膊上烫出了一个黑色的焦点,倒确实留下了一抹红,但青衣白璧无瑕,晶莹剔透便如一块上好冰玉的皮肤也毁了。
沐青心中一痛,自己也不知自己哪来这么大力气,竟然一把打横把青衣抱了起来,三两步走回床边,双手用力把青衣紧紧圈进了怀里。
“不怕,青衣,今儿个我就把你带回千机门。以后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沐青边说,双手上上下下不住在青衣身上摸索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心理。可是看到青衣被别人轻薄,看到青衣被别人压在身下,她就是难受。好像自己的一样宝贝被人抢走,玷污了似的,说不出的憋屈。
青衣毕竟是沐青这辈子,上辈子,前世今生从未见过,最漂亮,最有气质的美人。
谁不想把这样的美人占为己有?谁不想把这样的美人纳在自己羽翼之下,一辈子哄得他开心,幸福,每日都笑容满面,光彩照人?
沐青只是自己都没觉察到自己的心思。
十二从水盆里绞了块热毛巾递给沐青,沐青小心翼翼给青衣擦去了嘴角的血痕。青衣胸口和全身上下的吻痕都被沐青用力擦了一遍,连下面的小青衣都没有放过,裹在毛巾了使劲擦了一遍。
末了,还把青衣修长白皙的双腿掰开,让十二给青衣后面也上了药。
“不必……我自己来就可以……”青衣在沐青怀里低着头,纤长的睫毛蝶翼般轻轻颤动着,沙哑的嗓音里透着一股重重的鼻音,让人听了,心中万分怜惜。
十二给青衣上完药就出去了,留下沐青和青衣两个人在房里,沐青用被褥和毯子把青衣裹得鼓鼓得就像一个雪球,两只白皙的胳膊紧紧缠绕在青衣腰上,把青衣抱在了怀里。
“青衣,咱们不干了好吗?把翠红楼,京里大大小小的妓院都盘出去,以后你给我管酒楼和商铺,分红一样也不会少了你。”
沐青边说,手指一刻不停地在青衣细腻的脸颊上摩挲。
这感觉实在太好了,好像摸着一块水当当的豆腐,还吸手。要是能摸一辈子就好了。
青衣在沐青怀里低着头,也不言语,散乱的黑发遮住了脸,老半天,方才低低哑哑对沐青道:“我不想关,这几间店铺我已经接手七八年了,我不想让它们在我手上散了。”
听得沐青心里一阵窝火,不就是几间妓院吗?有什么不舍得关的,少几间,这世上也许会少许多人被卖进去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