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里是哪里?”两个人感伤过后,殇颜将那妇人扶在一边坐下,即使相信自己与这妇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殇颜还是一头雾水,来到异世,先是被人追杀,然后落入青楼,而今又来到这里,到底这副肉身有怎样一个境遇,才会变成这样。
“这里是燕国相国府,你爹不但是这燕国的丞相,也是这燕国镇国大将军!”
“什么!将,将军!”,殇颜心中嘀咕,当日那白衣人口口声声,喊自己公主,如果不是那白衣人认错自己,就是自己的身份远不止如此,思及此,殇颜小心翼翼的问道,“娘,,你听过玄灵公主吗?!”
那妇人眼中惊愕一显,忽而转为平静。“玄灵公主?什么公主,我只知道我们当今圣上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哪里来的公主!?好了,有什么事,咱们一会儿再说,孩子,你刚醒来,娘再给你准备点吃的!我们这么多年不见,娘有好多话跟你说。”那妇人说完话,用手握了握殇颜的手,转头走了出去。
“呃,好!“,放开妇人,殇颜心中的疑点突然增加,这妇人遮遮掩掩的话语,还有这妇人的穿着打扮,丝毫不象一个相爷夫人该有的样子,难道,她另有隐情,如果是这样,她就一定会帮助她脱离苦难,毕竟这是第一个让她在异世得到温暖的人。
午后,暖洋洋的阳光照了进来,殇颜懒懒的抚在案上,任桌上花瓶中的桃花花瓣,吹落在自己的头上。又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娘叫青娘,是上古凤族的守候者,生长在深山远林,一次救了征战沙场的爹,然后两个人相爱,后来因为门第差异,娘大着肚子离开,一次火灾,娘失去了她的花容月貌,也与尚在襁褓中的殇颜失去了联系,而后殇颜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而爹也念其可怜,将她接回,从此过上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这次,要不是那个胎记,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认的。
“哎!”,殇颜深深叹了口气,自己就象是被编剧抛弃了的人,自己是谁,发生过什么,之后怎么样?谁来告诉自己一声!?
百无聊赖,想着自己毫无头绪的身世,殇颜拿起案上的花瓶,瓶颈太滑,一个失手,只听
“哎呦喂!痛死了!”窗外一声惊叫,殇颜伸出脑袋,急忙去看。
“哎呀!离羽少爷,颜儿不是故意的,她是不小心的,老奴在这给你赔不是了,看在老奴的份上,求少爷千万不要告诉老爷夫人,求您了!”,那灰色的布衣颤颤巍巍的跪下,而那声音却是胆怯万分。
“娘!?”,殇颜怒气冲冲,跑下楼来,一个相国的小妾,再不济,也不至于任人就下跪,这妇人到底在这府上吃了多少的苦,可想而知。
“娘!你起来!”,殇颜上前一把扶起她娘。
“颜儿!?”,那妇人一脸惊恐的样子,连忙拽着殇颜准备再次下跪,“颜儿,快跪下,这是离羽少爷,快向他赔不是,说对不起!”
“凭什么!?”,殇颜任由母亲拖着,却死活不肯下跪,“我是这堂堂相府小姐,凭什么要给他下跪!”
“哦?相府小姐?相府小姐委身青楼?相府小姐衣衫不整?相府小姐裸身与男子勾勾搭搭这样的相府小姐,公子我还真是前所未见呢!”,那男子将手从额上移开,戏谑的眸子对上殇颜,与那日的温柔以对却是大相径庭。
“是,,你!”望着那蓝色衣衫,殇颜不禁一震,对啊,自己最后昏倒之前看见的是他,而现在,他又如此趾高气扬的站在这里,那他又跟这南宫府有着什么关系呢!?
“颜儿,快拜见你兄长,这是你大哥,南宫离羽!”,母亲再次催促,同时打量着那男子的神态,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
“鲤鱼(离羽)?哈哈,果真是好名字,不但贵气还“食用”,不过大哥,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些,早知道兄长是水族,但是小妹这花瓶里的水也不多,犯不着,鲤鱼“跃”龙门吧!”
“呵呵呵,果真是伶牙俐齿,小妹说话果真有趣,比那两个呆子妹妹好玩多了!不过,一会儿呢,据说爹和娘找你,你说如果为兄跟他们说,你既是委身了青楼,又光着身子被我带回,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你!?”,南宫离羽象看自己宠物一样看着殇颜,摆了摆手,“那么一会儿见喽!妹子!”
青楼,光着身子,妇人一脸震惊的看着殇颜,看到娘瞪着自己比铜铃还大的眼睛,殇颜骂了一句,“死鲤鱼!”,随即将妇人扶上了楼。
“颜,,颜儿,,,那青楼,,是怎么回事?裸着身子又是怎么回事!?”,那妇人一脸的震惊,一身的颤抖,天啊,这要是让老爷知道,可是如何是好,毕竟相府千金,在外抛头露面也就算了,如今,,竟然,,,
“娘!”,望着吓得不知所措的娘亲,殇颜喊了一句,蹲在地上向上看着她。
“颜儿,我可怜的颜儿,都是为娘的错,娘不该才找到你,让你受尽了委屈,老天爷,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何苦为难颜儿,我的颜儿,我的颜儿!”妇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就连殇颜也不觉有些动容,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除了弟弟和流风,这个女人是唯一为自己的境遇所伤心难过的人,她看的出来,她对她有着那最朴实却最可贵的亲情。
“娘!”,殇颜似乎也感受到了悲哀的气氛,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娘,你放心,颜儿没有事,真的,即使在青楼,颜儿也没被占了便宜去,娘,你放心,有我在,从此,不会有人再看轻你,我也不容许任何人欺辱你!”
“颜儿!”妇人一把搂住殇颜,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