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超嫂宴请孙文西,得到了他的肯定地答复,一桩心事儿总算放了下来。逢人就笑眯眯的,就如同拾到很多大元宝一般。做事,走路,越见精神。
这天上午,也何该有事儿!
见到她的同村的妇女孙新家的高萍抱着正在吃奶的孩子打趣她:“超嫂,男人给你寄钱了?还是男人昨晚回来,把你喂饱了?”
“你男人才把你喂饱了呢!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个烂蹄子的嘴!”超嫂说着做出一个撕嘴的动作。
“好怕怕!“孙新家的笑着走开了。
孙彬大嫂彬嫂正笑眯眯地站在她们的旁边。这彬嫂今年比超嫂大两岁半,慢长脸,面皮微白,两只眼睛,比超嫂的还大,两道又粗又黑的弯月眉,给她增添了十二分的英气。嘴唇轮廓较大,上下嘴唇微厚,虽是半老徐娘,但还是性感有余。林嫂下身穿的是浅色的长裤,上身穿的是素雅的花布小褂,半截袖子。圆实的脖颈和丰满的手臂,隐在衣服之内。整个人真正是英姿飒爽,勇武刚劲!
彬嫂也是个喜欢逗趣的热闹的女人,听到高萍逗趣超嫂,她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超嫂,别听她胡说!哪有这事?人家孙超可是个老实人,超嫂让干啥就干啥,就是超嫂让他上老母猪,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啊。怎么敢夜里回来胡搞啊,是不是,超嫂?”孙彬家的彬嫂一本正经地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走向远处的高萍,“其实,她也就是只小浪狗!”
旁边的几位闲聊的老太太,也忍不住嘿嘿的笑将起来。
超嫂听了,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很快她心中暗自嘀咕,彬嫂这个女人莫非知道我请孙文西的事儿吗?要是那样,我可就说不清楚了。心中腹诽彬嫂,扑上去,搂住彬嫂,就把彬嫂放了个仰八叉。
超嫂毫不客气地扑上去,压在彬嫂身上:“怎么样,孙彬没有回来,就让我亲热亲热吧!省得你痒痒得慌!”
俗话说得意忘了形,超嫂光顾高兴撩逗彬嫂了,不提防,被彬嫂一个怪蟒翻身,压在身下。
大家见她们二凤相斗,高兴得咯咯大笑,接着就听见超嫂“哎吆哎吆”的乱叫。
彬嫂以为她是装的,恶狠狠地说道:“再哎吆,我非出出你个老母猪的兴!看你还打野不!”
周围的妇女,大声吆喝着,哄笑着,给她们助兴。
“你个臭母猪,别断我的腿了!哎吆哎吆……唉吆吆……”超嫂尖声叫道。
“你装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彬嫂不为所动。
超嫂低吼道:“你个破屁股女人,我腿都断了,还不松手啊!”说罢,又哎吆唉吆地叫唤个不停,声音里夹杂着痛苦。
彬嫂这才醒过味来,超嫂不像在哄人,彬嫂这时才起身。站起来一看,超嫂的右腿正别再左腿下边。
彬嫂吓得不轻,赶紧去搀扶超嫂。可超嫂的右腿怎么也站不起来了。彬嫂慌了,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旁边嬉笑的女人一窝蜂似的围上来,忙着询问情况,大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超嫂脸上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咬着牙齿说道:“我的腿彬嫂个浪蹄子弄断了!唉吆唉吆……”她又不住地**起来。
彬嫂赶紧回家,找来一辆架子车,把超嫂送到了村卫生所。一路上,超嫂疼得不住的“哼哼”。
正在忙活的孙文西一见超嫂被彬嫂用架子车拉来,惊异地地问道:“怎么回事?”
超嫂咬着牙,指了指彬嫂:“这个小娼妇,压断了我的腿!赶紧给我看看!哎吆……”
在孙文西的帮扶下,彬嫂把超嫂架到一张躺椅上。孙文西赶紧给超嫂检查。
孙文西轻轻地捧起住彬嫂的左腿,从膝关节到脚踝,认真仔细的拿捏。然后放下:“问题不大,只是小腿骨折!”
“那可怎么办啊?彬嫂啊,你个小娼妇,可把我害苦了啊!我家的鸡啊鸭啊猪啊,可怎么办啊?”超嫂絮絮叨叨个不停。
“你穷叫什么啊?鸡啊鸭啊的,我给你喂!再叫……”彬嫂伸了伸拳头。
“都这样,别较劲啦!”孙文西有点不满她们的胡闹。
“没事,我给你接一下骨,打上石膏板,一个月就能下床行走了!”孙文西摇了摇头。
“还没事儿呢?半个月不能下床,你受得了啊?”超嫂放开嗓门叫道,“你说一个月不能下床,哎呀,你要愁死我啊!彬嫂,你可把我害苦了啊!”
“一个月还是少说的呢!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坏就看你的造化啦!”孙文西瞟了女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吓!下不了床才好呢!这样你就老实了,不会打野啦!”彬嫂撇了撇嘴。
听到彬嫂的话,孙文西想到超嫂夜晚请自己的事儿,难道那件事儿被她知道了,拿出来敲打超嫂和自己,要是那样,自己可真得给超嫂惹来了麻烦,早知道,也不去吃她的那顿饭了。
超嫂再次听到彬嫂这样的话,偷看了一眼孙文西,见他脸上发红,自己也有些心虚,低着头,夸张地大声“唉吆”起来。
女人啊,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斗嘴。
孙文西,找来了手术要用的全部家当,小心翼翼地给超嫂做起了节骨手术,然后打上了石膏夹板,再三叮嘱超嫂,一个月内绝对不能下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样,彬嫂拉着超嫂,两人嘴里呶呶唧唧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