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不是有薛老师养着呢么,怎么,怎么快就被抛弃了,你的魅力也太小了点儿吧?”顾盼盼走了过来,凑近了凌落落故作轻松的脸,探究意味儿十足。
凌落落哪受得了这般打量,目光躲闪,故作一脸嫌弃地别过脸,皱眉,“去去去,赶紧把这鬼脸洗干净了说话,看着慎得慌。”关键是不能吓到她肚子里的纯洁心灵的小包子,吓得心理有阴影可咋办。
“不对劲不对劲,你丫有事瞒着我,待会儿来严刑逼供。嘿嘿。”顾盼盼撕掉脸上的面膜,到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返回,坐到凌落落的旁边,勾住她的脖颈,笑得不怀好意。
“的确是来求包养,求收留的,我不想回家了。”凌落落强装若无其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心里一团乱麻。
“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抖出来咱也乐呵一下。”她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化烦恼为快乐。
凌落落被她不着调地话气乐了,调笑着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上,“叫你贫!”
“咱这颗脑袋本来就不聪明,这一下咱又要修养十年才能恢复了,唉,误交损友啊!”顾盼盼撅着嘴,抚着后脑勺,瞪着行凶的恶人,一脸哀怨。
“盼盼,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嘛,以后咱俩相依为命吧,我们都不结婚了,咱娘三在一起过一辈子也不错。”凌落落想到悲哀处,一把丢了手中的薯片,给了顾盼盼一个熊抱,一脸可怜兮兮,我见犹怜。
这次换顾盼盼懵了,怔忪地看着自己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死党,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以前咱就给你说过要咱俩相依为命的啊,你不是对我一脸嫌弃么,现在咋……又答应了?”
顾盼盼回过神来,终于意识到这一次死党一定是遇到麻烦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麻烦,脸上立即没了嬉皮笑脸地神色,脸色严肃下来,捧着凌落落的脸,四目相对,“告诉姐们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姐罩你!”
“盼盼,我怀孕了!怎么办啊?”
闻言,一向没心没肺地顾盼盼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膛目结舌地将目光锁定在凌落落的肚子上,这眼光无形无色,却让凌落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下意识地双手捂住了小腹,一脸窘迫。
“你不是在框我吧?没有种子何来孩子?你该不是被外星人给强了,当了试验品吧?”
这话咋这么熟悉呢?哦,她敷衍老妈的貌似就是这句,她其实很想说,亲哪,您跟咱老妈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是真的,很不幸我中奖了!”凌落落从包包里拿出医院开的证明,递给顾盼盼,她现在能找人述说的对象只有从小到大好到穿一条裤子的顾盼盼了。
“谁的?薛老师的?呃,薛老师果然不同凡响,种子都不是一般的强大,百发百中啊,果然没让身为学生的我失望。嘿嘿嘿。”顾盼盼笑得一脸奸诈,双眼冒心,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在皇朝酒店应酬客户的薛楚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眉头轻挑,这是谁在夸我?
对于顾盼盼这骨子里都是色色细胞的盲目崇拜,凌落落扶额深感无语,直叹这小妮子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材料堆积的?
凌落落不忍心让薛楚凡再继续背黑锅了,白了正兴奋不已的某人一眼,毫不留情地一盆冷水泼下,皮笑肉不笑,“很不幸不是薛老师的。”
啊?
顾盼盼一个激灵,终于深刻体会了一次啥叫乐极生悲。
“不是薛老师的?你你,竟然有了别人的孩子?那薛老师知道不知道,他岂不是非常伤心?这绿帽子砸的真是太具戏剧性了,太狗血了,太雷人了。呜呜呜,我亲爱的薛老师啊,你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让人捷足先登了,天理何在啊!”
顾盼盼一边装模作样地哀嚎哀嚎着,一边为自己一向看好的薛老师惋惜叫屈。
说不可惜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一直看好的就是落落和薛老师来一段刻骨铭心的师生恋,师生恋啊,禁忌神马的最有爱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谁的小包子?”
顾盼盼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翻脸如翻书,一脸义正言辞样儿,但凌落落还是在她脸上不意外地看到了八卦的痕迹。
凌落落叹了一口气,还是将她与温顾言之间狗血的相遇一一道来,不时偷瞄着正双手托腮一瞬不瞬,认真听她说着狗血故事的顾盼盼。
听她叹息着说出最后一个字,顾盼盼还没从这个“故事”中回过神来。直到凌落落像摸宠物狗一样拍了拍她的头她才惊醒。
“这么说,你这次怀孕是意外咯?”顾盼盼手指扣着沙发扶手,一脸沉思样。
“算是吧。”凌落落这是第N次叹气了。
“那你对那个温顾言有感觉吗?就没有一米米喜欢他?”顾盼盼故作高深地试探。
“我跟她只有奸情,没有感情。”凌落落实话实说,的确,她跟温顾言只是谁也不知道的地下肉体关系,肉体关系不是奸情是什么,对那个强大的男人她的感觉很微妙,谈不上完全没有感觉,也许有那么一丁点好感吧,却没有升华到爱情的程度,简而言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在友情和爱情之间,她的心早已冰封,不敢再轻易言爱,也幸好她没有完全将心交出去,不然现在她这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吧,这不,他不是已经要娶别人的么,这还不能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