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五。下午5点多,秦煜,妮娜,Tina带着礼物就出门了。
今天晚上,邀请了《环球日报》和《每日周刊》的主编,副主编及合作的记者吃饭。她们选在了离报社较近的一家中餐厅,因为女性比较多,所以选的地方也相对的安静舒适,适合交流。
几位主编,副主编和记者,大多不是北京人,她们也将在近几日就陆陆续续地返乡了。秦煜她们准备了北京老字号的高档茶叶和羊绒围巾。
在座的几位跟通力公司都是老相识了,对公司的几位高管也是非常了解。知道她们做事一直都是非常遵守行业规则,从不耍手段,抢客户或制造一些不良的言论。在当今这个行业市场上,是一支非常鲜明的阳光的团队。虽然,她们年轻,但是做事却越发精炼,细腻和专业,难怪在媒体行业有着良好的口碑。
大家吃着清淡的饭菜,聊着轻松的话题,转眼间就9点多了。所有人也没有要再去第二轮的意思,就在餐厅门口道别。
秦煜和大家分手后,打车朝家的方向。
天很黑,路上的车也不是很多。看着前面车后的尾气冒着白烟,感觉到这个冬天的寒冷。
司机跟秦煜搭讪道:“听说今晚还有雪呢,拉完您这趟活儿,我就回家了。”
“是吗?今晚有雪?”
她望着车窗外,很静。想起,新年在长城,俩人说过下第一场雪时,要一起看雪。
可是,今天真的能下雪吗?他这一走就将近10天了。虽然每天都会短信,电话加wei信,可是还是见不到他的面。好煎熬啊,幸亏每天有工作忙,不然可怎么办呢?
秦煜想着想着,车停了下来。一看,都到小区门口了,她掏钱递给师傅,然后下了车。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秦煜。”
她回头一看,是邝兆天!
他穿着件深蓝色的羽绒外衣,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兜里,正直直地向她走来。她愣了,愣神的功夫,他已经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怎么在这儿?”秦煜张大了眼睛问。
“我下飞机,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对。”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听心仪说你去见主编了,我怕影响你。”
“冷了吧?上楼去吧。”秦煜抓着他的手,朝小区里走去。
“你等了多长时间?”秦煜边掏钥匙边问。
“差不多两个小时吧。”
“没事的,我在车里看资料,不觉得过的慢。”邝兆天又补充了一句。
俩人进来门,打开灯,秦煜赶紧从鞋柜里拿了双一次性的拖鞋,递给他。他脱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说:“我去洗下手。”
“好。”秦煜为他推开一进门右侧的卫生间,然后自己换好拖鞋。边往里走,边问:“喝茶还是咖啡?”
“喝茶吧。”秦煜走进厨房,在厨房洗了手,又开始做热水,准备茶叶。
邝兆天从卫生间走出来,环顾了一下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是一个大的单间,大概有六,七十平米。靠东的一面墙是一排比较长的书架,一个书桌,一个封闭式的鞋柜,墙上挂着液晶电视。窗户是落地的大窗户,朝南,整个窗占据了南面,一落地的奶白色的镂空纱帘,外面是橘黄色的带银色小星星的布帘。他拉开窗帘,就看见了停在小区门口的车。窗前是一张双人的奶黄色的布艺沙发。屋里西面是一张单人床,铺着的也是淡淡的橘黄色小雏菊的床单和被罩,床的右侧是个竖长型的书架,左侧是一排靠墙放的衣柜。家具的颜色都是深咖啡色,但配上暖暖的桔色和浅浅的黄色,显得屋里很温馨,很舒适,很简洁。
他这是第一次见女人的房间,是指独自居住的女人的房间。她的房间和心仪的不一样,心仪的房间看着就像是个13,4岁女孩子住的。而秦煜的房间,多了些温暖人的味道,有一个小家的感觉。
秦煜把茶壶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看着邝兆天,“我的家,是不是太小了?”
“嗯,但是很温馨。”
“你住这里多久了?”邝兆天转过身,看着她。
“4年多了,开始是租了半年,后来,这家房东想卖房去北边住,我就买下来了,当时还不到1万一平米。”
“那你现在岂不是赚了?”
“是啊,去年就把贷款都还清了。你知道吗,现在在北京,身上没有贷款就算是富豪了。”
“对,看来你还是个富婆了。”
“嗯,我妈也这么说。”
邝兆天向前迈了两步,拉住他的手,她的手有些凉。
他仔细的盯着她看,她有些不安,“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说着就要去照镜子。
邝兆天拉近了她一下,她就跌进了他的怀里。他压低声音说:“什么也没有,我只是想看看跟我梦里的一样不一样。”说着,他低头吻住了她,好像是带有一些**和思恋。她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只是任由他吻着。她的嘴里有股红酒的味道,他稍稍离开她的唇,低垂着头问她:“喝酒了?”
“嗯,只喝了一杯红酒。”她低头应着。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说:“怪不得,这小脸红扑扑的,很好看。”
秦煜不清楚,是喝过酒的原因呢,还是邝兆天在她耳边的声音这么有**力,让她有点局促不安。
此刻,就听见‘啪啪’的似敲打的声音。
俩人扭头一看,从露着的纱帘看到,啊!原来是下雪了,小雪粒,正在伴着风,敲打着玻璃窗。
秦煜拉着邝兆天跑过去,兴奋的说:“看,下雪了,真的下雪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看预报,看北京哪天下雪。”
“所以,就赶在今天回来了?”
“嗯,咱俩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看第一场雪吗?”
“你记得?”秦煜又张大了眼睛。
“当然记得。”邝兆天搂着她的肩膀。
秦煜伸手打开靠右侧的一扇窗户,小雪粒伴着风,飘了进来,飘在了她的手上,刮在她的脸上。
“外面的空气真好啊。”秦煜感慨的说。
“要不要出去走走?”邝兆天问。
“不了,你已经在外面冻那么长时间了。”说着,把窗户关上。
俩人走到沙发前,邝兆天先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感觉这是在他家,他是主人一样。秦煜顺从地坐在了他身边,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递给他,问:“要不要听音乐?”
还没等邝兆天说话,就慌忙站起来打开CD机,里面是英文版的《FairyTale》。
邝兆天喝了口茶,看着她。她抓了抓头发,又问:“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邝兆天说:“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过来,乖乖的坐下来,陪着我,好吗?”
秦煜乖乖的又坐进沙发里。他拉住她,好像是怕她再跑了一样,禁锢着她,不让她动。
他能感觉到她的一丝慌乱,所以,只是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屋里暖暖的,玻璃窗被越来越大的雪花敲打着,那首《FairyTale》在循环播放着。
这温暖静谧又有些aimei的夜晚,他俩没有更多的语言,只是听着彼此的心跳。
她觉得自己被他温暖的怀抱,紧张的心跳,以及这样的环境蛊惑了。所以,当他在她耳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我今晚留下来,好吗?”时,她竟然认真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