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因怀有身孕暂时不宜收押所以一直住在舒木阿府中,佳灵生辰这天林氏大张旗鼓的请了一群街边小贩来贺寿,佳灵冷脸瞧着整个场面,林氏走过来笑道:“老爷说你毕尽是庶出,过生辰不过是图个意思,便叫我随便请些人来。谁知你风评不好,居然无人愿来贺寿,额娘就自作主张请了街坊来,你不会怪额娘吧?”佳灵斜眼瞟了一眼林氏淡淡道:“我还以为是因为额娘乃待罪之身别人才不赏额娘面子,连带着佳灵也受气吃亏。”林氏恼怒的在佳灵耳边道:“你这小贱人,真以为能扳倒我?图纳如今是哪边的人你心里清楚!不需时日,我便要你死的难看!”佳灵伸出手掌捏紧笑道:“额娘可知我手里紧紧的捏着的是什么?若阿玛真有本事,就应该将佳灵手中权利收走,这样不是更方便帮额娘洗清罪名吗?”佳灵说完后不再理身后气的发抖的林氏,她走到席间对着那些街边小贩温婉地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赏脸前来,佳灵无以为报,今日便舞一曲《凌波》为各位助兴。”席间掌声阵阵,佳灵腰肢轻扭,一曲《凌波》让人魂牵梦绕。席间有人私语:“都说这舒木阿府的三小姐刁蛮无礼,又为人狠辣,看来也不尽然。”另一个回道:“早跟你们说了谣言不可信!就你们闲事多!”“你之前不也言之凿凿说这府里的三小姐心狠手辣是世间难有的毒妇吗?还好意思说我?”席外富伦隐在树后,手执玉箫,面色犹豫。佳灵一舞跳毕,席间一片叫好声,佳灵淡笑着退下。富伦从树后出来,欲要追佳灵而去,谁知林氏突然闯出来一把抱住富伦哭道:“我的儿子,额娘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受委屈?”富伦扶住林氏关心地道:“额娘怀有身孕还是小心为好。儿子很好,没人为难儿子。”林氏眼中含泪盯着富伦好一阵后才点头道:“是,很好,就是瘦了点。”说着林氏伸手抚上富伦脸颊道:“如今……你还把那丫头当妹妹?”富伦有些恍惚,想起那晚佳灵的狠话,心下微疼,随后摇摇头道:“如今儿子懂事了,不会再受她蒙蔽了。额娘如今身怀六甲一定要小心身子,有什么事就知会儿子一声,儿子是站在额娘身后的。”林氏感动的点着头,待富伦走后,林氏沉下脸。要不是自己刚才见富伦要去追佳灵她理都不想理富伦,富伦这孩子心不在额娘身上,一个劲的胳膊肘往外拐,连自己解了禁足那么多天了也不来请安,叫自己如何放心。
绿意跟在佳灵身后问道:“小姐既然不喜那些人为何还屈尊降贵献舞?”佳灵笑着回答:“林氏不过是想叫这些人来寒谗我,我又怎会让她如意?这些人都是京城里的流言传播途径,我只是借着他们的嘴挽回些名声罢了。林氏如今也只能做些小花样惹我不舒服。”素心在一旁插嘴道:“可如今咱们也奈何不了林氏。”佳灵笑道:“那就等,等到天时地利人和,便是林氏将死之期。”素心绿意对视一眼,一头雾水。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到了五月,林氏已大腹便便。五月初三,朝廷传来了林国维处斩的消息,林氏渐渐恐慌,她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心中不由暗自焦急。竹染走进来一见林氏这副模样吓得将簸箕栓在林氏肚子上:“夫人怎么又把这东西拆下来了。可别被有心人看见。”她所说的有心人自然是佳灵。林氏一想起佳灵便怒火中烧:“肯定是那丫头搞的鬼!不然我这肚子怎么会突然消失了?这身孕都快三个月了肚子还是大不起来!你可好好查过厨房送来的膳食?”竹染同样心急的道:“厨房如今都是我们的人,量三小姐再有本事也不插不了手。再说三小姐的人也从没去过小厨房,奴婢实在找不出其他原因。”林氏一拍桌子泄气道:“这就怪了,这丫头到底使了什么妖蛾子?我甚至都怀疑这个孩子是假的。”竹染一惊,问道:“夫人为何这么说?”林氏狠狠地道:“这一胎和怀容惠富伦时不一样,虽大夫说有孕但我这心里还是慎得慌。”竹染也是聪明人,脑袋一转便明白林氏的意思,她吃惊的捂住嘴唇道:“难道夫人觉得三小姐故意收买大夫谎报事实?”见林氏点点头后竹染又道:“不可能啊?既是这样三小姐当时就应该让官差带走夫人才是,哪用的到这些麻烦?”林氏焦虑地揉着太阳穴骂道:“这就是可疑之处了,当时我曝出怀有身孕后她的眼神不像作假,甚至很吃惊。可她这么长时间不出手,我肚子又大不起来着实让我担心。”竹染安慰地道:“夫人放心,小厨房那边奴婢一定会看好,至于大夫,奴婢这就出府找个可信的。”林氏点点头,又叫住竹染道:“你再叫个年轻体壮的男人回来。记得要好生养的。”竹染点点头应下,出了屋子方才察觉不妥,夫人要年轻体壮的男人做什么?还要好生养的?突然竹染脑中一个霹雳,她捂住嘴巴以防自己叫出声来,夫人难道想要借精生子?!
竹染去账房支了银子,拿着门牌向门口走去,待她出府后佳灵从假山后出现,对着两个侍卫道:“去跟着她,她做什么事都不要阻止。但都要跟我汇报。”两个侍卫领命下去,素心在一旁小声道:“可是小姐说的时机到了?”佳灵望向府门道:“但愿吧。”
林氏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年迈的老大夫探着脉象,许久才抬起头来,林氏收回手紧张的问道:“如何?可是有了?”老大夫皱着眉头道:“夫人脉象时滑时平,似有孕又似无孕,老夫不敢断言。”见林氏脸色苍白,老大夫出声安慰道:“当然也有可能是老夫医术不济,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林氏看了眼老大夫身边穿着青衣的壮汉问道:“这就是另一个大夫?”竹染点点头,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林氏仔细打量了眼壮汉后对老大夫道:“我一次请了两位大夫,老大夫不会怪我吧?”老大夫连忙作揖道:“不敢不敢。”林氏微微一笑道:“希望老大夫莫将今日之事说出去,这要是让夫家知道了,我人可就丢大发了。”老大夫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女人难做,尤其是这大宅院的女人,要是没个准话,这位夫人必会遭夫家奚落。老大夫被带下去领钱,林氏看了眼壮汉笑道:“想来我丫鬟去请你的时候已经说清楚是什么事了。”那壮汉文质彬彬,说起话却**不堪:“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等好事,有吃有喝有银拿,还有美妇共春宵。”说着手就不安分地挑起林氏的下巴,林氏忍下心中厌恶,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卖点力,一旦有孕,便赏你金银百两,送你出城过好日子。”那壮汉手指挑弄着林氏胸前的穗子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可厉害了,小娘子让我来伺候你吧。”说着便将林氏扑倒,一室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