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怪不得我感觉好象做了好长时间的梦,迷迷糊糊的听见周围好吵。
“大哥,我感觉背上好烫,象着火一样。”我咬着唇小声说道。
钱枫几乎从凳子上弹起来,立刻紧张地说:“我这就去叫大夫,美丽,你千万别忍着,痛就喊出来。”
我慌忙拉住钱枫的手。什么鬼大夫?我宁愿痛,也不想那老家伙来又给我喝什么鬼药,把我折磨死。这古代的医学实在是太烂了,基本上生病就得喝中药。早中晚三次,还得喝上几个月,没病都会喝出病来!
“大哥,你别走,我不痛了,美丽想跟您说会儿话。”我撒娇似的对着钱枫猛笑。
“好,好,大哥不走,美丽你躺着,大哥在这陪你说话。”钱枫宠溺的摸摸我头,温柔的帮我盖好被子。
我乖巧地对他眨了眨眼,真恨不得立刻大声的告诉天下人:有哥的感觉真好!
“大哥,你知道了我的事?”我试探性的问道。
我深我这大哥的脾气,有时候异常暴燥,有时候又冷静的不象人类,经常让人琢磨不透。
“知道了!”钱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等待着他说出下文。
“好了,美丽,你才刚醒过来,不要再问这些事了,好好休息,大哥我有事要处理,等会儿再来看你。”话刚说完,人就不见了。
怪人一个!我吐吐舌。
“小姐,您喝口水。”
恩?差点忽略木儿的存在了,说不定这丫头能告诉我些信息,我满脸堆笑转向木儿:“告诉我怎么回事?”
在我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下,木儿把知道的全盘说了出来。
钱斯宝和钱枫一听说是被齐家那败家子给打的,当即气得半死。后来齐连城带齐慕风专程登门赔礼道歉,这才罢休。
道个歉就完了?我轻轻的摸了摸我受伤的脊背,这要落下个疤痕什么的,那我背部不就彻底毁容了!
“不过,”木儿欲言又止。
“继续。”我闷声道。反正她自己会往下说。
“不过,听说少爷冲到齐府去了。”
不错,这样我心里平衡多了,大哥果然不是白当的!
这次伤得着实重,我安安份份在床上躺了八天,一动不动的,就象埃及木乃伊。木儿也郁闷,每天除了伺候我吃饭喝药以外,还得陪我聊天,偶尔被我压迫唱唱歌。
日子真无聊,这跟瘫痪没什么差别嘛,不过,至此以后,钱枫从不在我跟前提齐家,好几次,我问齐暮白的情况,他都找借口故意避而不答。
奇怪了,已经有五、六日没见大哥人影,问木儿她也不知道。我闷闷不乐地坐在凉亭里胡思乱想。钱枫再三叮嘱过木儿,没经他允许,不准我擅自出门,并且,不得再和齐暮白有任何接触恩?何不去问问娘呢,如果大哥不在,嘿嘿……那我就可以……想到这里,我顿时喜笑颜开。
“娘,美丽来看您了。”我笑嘻嘻地坐在老夫人身旁。
老夫人见我一脸笑靥,疑惑地望着我,还以为我有什么喜事。“美丽,身子好些没,让娘看看。”一边说着一边吩咐木儿帮我解衣,给她瞧瞧伤口愈合情况。
“看样子好得差不多了,只可惜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失。”老夫人心疼的帮我整理好衣裳。
我感激地看着这位娘,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关心总让我倍感温馨,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偷偷地擦了擦眼泪,喜滋滋地说“娘,我没事了,美丽忽然很想娘,所以来看看。”不能这么快切入主题,这老夫人心里可精着呢。
“呵呵,难得美丽越来越有孝心。”老夫人疼爱地抚着我的脸:“这段时间瘦多了。明儿我吩咐杏儿每日给你送碗参汤过去补补。”
我为难地瞅着她,千万别以为这参汤是什么好东西,黑丘丘地,难闻又苦涩,上次昏迷就被逼着灌了十余天,想到那滋味,我喉咙就特难受。
“对了,娘,美丽有好长一阵子没见大哥了,大哥平常最疼美丽了……”我用余光暗暗地观察她的反应。
“原来美丽想大哥了!听你爹说近来朝廷中出了点案子,皇上特地指派你大哥好好处理这个案子。”我大哥不是大将军嘛,处理案子不是文官做的事嘛,我暗忖。
嘿嘿……既然问清楚我大哥最近比较忙,这趟来的目的也达到了。再不走,我娘又得跟我唠叨老半天了。
于是,我和木儿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抬头猛吸一口气,哈,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虽然说这地方逛来逛去也就那么几条热闹的街道穿梭来穿梭去,只不过,见到一大片陌生面孔,我感到非常地放松自在。
我和木儿漫无目的在街上兜转着,木儿看起来也很兴奋,哎,这丫头被我带疯了。我坏坏的笑道。
“小姐,你看,那儿好热闹哦,我们过去瞧瞧。”我被木儿推着往涌动的人群里挤。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卖身葬父的伎俩,电视里都看腻了,多半是假的,这群白痴古人还一个个一脸同情的样子,却不见实际行动,虚伪!
“这有什么好看的,那老头又没死。”话一说完,所有人都目光对准我。
晕,看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话。
“小姐,您怎么没一点怜悯之心?”木儿愤愤不平地望着我。
“我为什么要有怜悯之心,这种把戏不值得同情,你不信,用脚踢踢那老头,我保证他当场活过来。”我冷眼哼道突然,不知是哪个无聊的人,还真往那老头心口上踹了一脚。躺着的老头果然立马睁开双眼,嗷嗷大叫。
我不耐烦的转身迈步要走,忽然眼前出现一个白衣女子,轻飘飘的影子在人群里晃动着,格外惹人注目。那个女人,我一惊,想起了那个梦。对,就是这女子!穿着,发型一模一样!
正当我发呆之际,那女子已经走到了巷口转弯处,眼看就要消失。不行,我一定要看看她的真面目!打定主意,我猛然推开人群,紧紧地向着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小姐,小姐,您等等木儿啊。”
木儿在我身后气喘吁吁地跟着。
我一路紧随着白衣女子,不敢有片刻怠慢,生怕她一转眼又消失了。跟了大概有二十分钟,终于,白衣女子在一个类似酒楼建筑物前停住,和门口两个大汉说了几句话后,直直往里走。
我也顾不上许多,正要跟着她往里走,被木儿及时拉住了。
“小姐,那是姻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