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选第三个!”故作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看着阿错道。
“不成!”没想到这家伙立马出尔反尔,“不成不成,你现在没得选了!”
头一次看到阿错这种表情,一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子,还真是好笑。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坚持:“怎么不成了,阿错你可是皇帝,金口玉言,别出尔反尔啊。”
“出尔反尔又怎么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看见。”说这句话的时候阿错明显声音小了下来。
这家伙总之还是好面子嘛,出尔反尔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阿错突然蹲下身子,下一刻我就被他扛在肩上。
“墨夷错你放我下来!”我压低声音吼了他一句,要是这个样子让人看见,我那人可真是要丢到姥姥家了。
阿错根本不理会我,直接抬脚就往外走。
没想到有一天阿错也会用这么蛮横的手段,着实可气!
眼瞅着就要跨出寝宫的大门了,我赶忙讨饶:“阿错,你放我下来,我去你寝宫,天天去!”
这厮这才停住步子:“你当真答应?”语气里透着一股阴谋得逞的味道。
我拼命点头:“当真当真。”
这厮才总算把我放下来,一双桃花眼都要乐弯了:“乌龟,你这样就对了嘛,走走走,给你看看我寝宫里的变化去。”
说完,也不顾及我已经臭到可以浇地的脸色,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一路上阿错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跟我讲他养的那只小乌龟如何如何,讲他寝宫里的小太监如何如何,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一点儿也不像他。
宫人见到我的时候脸色都是异常震惊,当然这是因为我回宫的消息还没有传开的缘故。但是守着阿错,他们还是很“自然”地恢复了常色,非常有默契地向我们行礼。
我打哈哈勉强接受了他们称呼的“皇后”,而后便低着头灰溜溜地随他进去。
狗屁变化,阿错寝宫里根本还是以前的样子。唯一的变化就是他养的那只乌龟,好像又比以前肥了一些......
我正要抱怨他骗我,脑后突然传来一个尖尖的声音:“乌龟笨蛋!乌龟笨蛋!”
我立马要回头看,阿错那厮眉头一皱,立马打哈哈:“乌龟你看,我做了一副你的画像,你瞧瞧像不像。”
我压根不去理他,继续扭头看到屏风后面挂了一只鸟笼子,方才那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感情阿错养了只乌龟还嫌闷得慌,又养了只会说话的鸟来解闷......
我走过去,瞧着那只绿毛鹦鹉:“你才是笨蛋!”
那鹦鹉依旧重复:“乌龟笨蛋,乌龟笨蛋!”
我伸手揪了一下它的羽毛以示警告:“再叫唤就把你的毛拔光了!”
估计是我的样子忒过凶神恶煞,那鹦鹉吓得躲在笼子角上,吓得瑟瑟发抖。
始作俑者的阿错走过来:“乌龟不要跟一只鸟置气嘛,你要是不高兴,明儿我就把它煮了。”
我愤愤,总不能把阿错煮了吧:“好,就把它煮了,煮了喂乌龟!”
那鹦鹉好像真的有灵性一般,样子比刚才还要可怜兮兮。
我心里觉得好笑,再这样吓唬下去恐怕这只胆小的小可怜就被吓死了:“行了行了,我困了,明儿再说煮它的事情吧。”
阿错跟在我后面,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听见背后传过一个动静:“其实阿错真的很爱你。”
我听了吓了一哆嗦,虽然这话不是阿错说的。
待我转身去看阿错,那厮脸上竟然微微发红:“我看那只臭鸟真的是该煮了!”
守着宫人,这话着实有点儿丢面子。
但是阿错依然很是淡定地吩咐宫人都退了下去,居然还一直不肯抬眼看我。
我笑嘻嘻凑过去:“阿错,我看这只鸟也挺机灵的,留下来陪我解闷呗。看它那副怂样,就叫小可怜吧。”
“依你依你,都依你。”阿错还是不肯看我。
“其实我也很爱你啊。”也不知道怎么的,这种难为情的话就这么顺口说了出来。
阿错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愫,良久,才问了一句:“乌龟,你刚才说什么?”
他这一看我,我反而觉得窘迫:“没说什么......说我困了,想睡觉。”
阿错拽住我:“不说就不准睡觉!”
阿错这个人啊,吃软不吃硬,我可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于是做了一副可怜相:“错哥哥......”
......
阿错拉着我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错大爷也不行......”
接着拉我入怀,薄唇微微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样告诉我。”
“酸死了,不说。”我抗议。
他微微垂下脑袋,看着我的眼睛:“乌龟,我是真的爱你的,从来未曾变过。”
本来乐呵呵的场面因为他这一句话,突然觉得鼻子发呛:“阿错,我也一样,可是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一定不会相信。”
他紧紧把我拥在怀里:“我信,乌龟,你说的我都相信。乌龟,不要再从我身边离开了,我真的,不想再过那种日子。”
我伏在他的肩头:“好,阿错,我答应你。”
这厮不知道怎么的,把我抱得愈发紧,他手上力气大,肩膀骨都快被掰断了:“阿错,你抱的太紧了,疼。”
阿错这才稍稍送了手劲儿:“乌龟,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敌视丰惜晚?”
我心抖了一下,这是阿错第一次主动跟我提起阿晚。点了一下头:“因为你总是把我们的关系往不正经里想。”
他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你这是栽赃陷害。”
我不服气:“不是因为这个才怪!”
他叹了口气:“因为丰惜晚对你太好,我总是经不住比较,我怕他的好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阿错,我都说了,阿晚对我好,是无关风月的,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的脑袋微微向他歪了歪道。
“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丰惜晚对你的好才没有那么简单,总之,乌龟,我不许他再接近你了。”这厮语气里有几分不屑,还有几分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