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落在药丸上的光芒,子巫微微扬手便把药丸抛向口中,吞下腹。
师妹说的是对的,吃了解药之后,从此,再也不用受制荆楚王,她们是自由的,他便可以一直保护师妹!
“师兄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现在师兄是自由之身,拿上这块金牌赶紧离开周朝。”子巫服下解药还没有回神,木槿很快又将准备好的包袱和从姬夑那里偷拿来的金牌,一并递给子巫。
劝服他离开周朝,不然,等姬夑发现真相后,她真害怕姬夑会迁怒到师兄的身上!
“师兄身上的蛊毒刚解,为什么这么快又要师兄离开?”子巫冷着眉,杀手惯有的冷漠目光全聚在木槿苍白的脸上,一片不舍和疑惑,“要走,也是我们一起走,师兄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在周朝!”
子巫说着,紧紧抓住木槿的手腕,仿佛在恳求木槿点头。
只要她想跟他走,不管任何阻拦,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他也会带她离开。
只是,子巫的手刚触到木槿,却被她用力甩开。
“我永远不会跟师兄走,因为,我已经是姬夑的妻子,我还怀了他的孩子,那是不变的事实,所以,师兄还是快走吧,你留在这里没有一点价值。”木槿一脸的疏远,极力劝服子巫师兄。
他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更难向姬夑做交代。
子巫听到妻子孩子的那一霎,大脑一震,内心的苦涩蔓延的更快更深。
她的师妹,怀了其它男人的孩子?
那他,不是永远没有亲近她的机会,甚至,连陪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子巫跌跄地不断往退步,冷清的眼眸哀伤不断。
“师兄,你赶紧离开这吧。”子巫愣着不说话,木槿故意无视他的痛苦,将包袱和金牌硬塞到子巫的怀里。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让师兄离开周朝!
“师妹,我不在乎你怀了他的孩子,只要你不爱他,想跟师兄,师兄愿意当孩子的爹爹!”子巫不死心,猛地又紧紧抓住木槿的手,心思烦乱。
他只知道他喜欢子鄂,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只是,子巫刚抓住木槿的双肩,噼啪!
甩开子巫的木槿,扬手重重一巴掌扇向子巫的脸上,想扇醒他!
“我是姬夑的妻子,我爱他!姬夑也爱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想再看到你!”木槿佯装恼怒,对着子巫生气,然看到子巫脸上鲜红的五指印,亦是一阵深深自责自己出手过重!
只是,一想到子巫不愿离开,木槿亦是狠下心激将着子巫。
她只想师兄赶紧离开周朝,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师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子巫却没有一点的感觉。
比起心里的伤,木槿的那一巴掌远远不及心口上的痛。
“别再叫我,我不再是你的师妹!我是皇上的爱妃子鄂娘娘!”木槿怒哼着转身,俨然不想看到子巫,更是搬出娘娘的身份刺激子巫。
让他认清事实,她已经是姬夑身边万千宠爱一身的爱妃!
这般冷漠对他的师妹,子巫还是第一次见,他想亦是自己说的那些话刺伤到了师妹,也或许,真像师妹说的那般,她是真心爱上了周朝的皇帝姬夑,所以,她宁愿留在周朝也不愿跟他离开。
而,此刻的自己,的确是多余的!
看着木槿还没有气消的背影,子巫默默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包袱和金牌,目光留恋地落在木槿身上,“师妹,师兄走了,你保重!”
子巫说完,消瘦的背影,带着祝福绝然消失在荒凉的后山。
他祝她的师妹与姬夑恩爱到老……
当木槿转过身时,子巫已无影无踪。
望着茫茫的后山,木槿心口揪的生痛。
从子鄂受限荆楚王开始,宛若哥哥一般爱护她的子巫师兄,此生恐怕再也难见一面…
“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以后,你要好好活着,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眼泪再也克制不住,一滴下落,接着泪如雨下。
姬夑的寝宫。
姬夑一转醒,却发现榻上的木槿不见踪影,顿时大发雷霆。
寝宫内室,姬夑背着手焦急来回不停走动,宫女公公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皇上,可找到娘娘她人了!”小邓子急匆匆地从殿外跑进来,向姬夑汇报。
“娘娘人在哪里?”看到小邓子的一霎,姬夑大步靠近,焦急质问道。
可恶的女人,身上的蛊毒刚解就乱跑!
“娘娘正在项护卫正护送回来的路上,皇上,娘娘很快就会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小邓子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回道姬夑。
“该死!小邓子朕不是让你派人跟着娘娘,你却让娘娘一个人偷跑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当何罪?”一想到身体虚弱的木槿身边没有任何的宫女或是公公跟随,姬夑便有些不放心。
如果,万一遇到什么事,那不是连个给他报信的人都没有?
姬夑一脸阴沉,帝王之气威严而让人悚然。
噗通一声,小邓子颤抖跪倒在地,“皇上饶命,小邓子该死,没有看好娘娘。”
为了给娘娘做吃的,小邓子便去了会御膳房,交代御厨做子鄂娘娘最喜欢的菜色,等他回来的时候,寝宫如以往一般寂静,小邓子便一时并没有注意到木槿溜出了寝宫!
“看在你伺候朕多年的份上,朕就罚你把御膳房的水缸全挑满水,方可安寝。”姬夑怒甩衣袖,眼眸淡扫过地上跪着的小邓子。
只是,姬夑话刚落音,被项沐龙找到并护送回来的木槿,在寝宫外就听到姬夑说话的声音。
听到小邓子因她偷溜出寝宫而受罚,木槿心里一阵不好受,匆匆走进了寝宫。
“姬夑……”木槿唤他,几个跨步便奔到了姬夑跟前,木槿将紧紧抓住姬夑的袖袍,劝说道,“姬夑,这不关小邓子的事,是子鄂自己一个人待在寝宫太闷,才偷偷出去透了会气,饶了小邓子好不好?”
看到木槿安然无恙立在他的眼前,姬夑心中大石落下,怒气却依然没有消。
可恶的女人,老是让人不省心,她一个人出去也不交代一声,让人多担心!
姬夑故意撇开脸不看木槿,脸色暗沉的好似包公。
他冷冷朝木槿回道两个字:“不行!”
“姬夑,小邓子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来也有苦劳,怎么忍心重罚他?”姬夑生气不衣,木槿咬着唇有些心急转到姬夑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再次劝说姬夑饶了小邓子。
她偷偷溜出去,小邓子也是受她牵连,如果,当真要论罪的话,也应该是罚她才对!
“功是功,过是过,这不能混为一谈。”木槿刚转身面对向他,姬夑却又转了个方向,依然不肯面向木槿,他脸上的怒气还是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