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小邓子亦是朝她挥手喊道:“娘娘您跑慢点,您脚下没有穿鞋!”
小邓子挥着手喊到,追在木槿身后也朝姬夑寝宫跑去。
娘娘肚子里怀着龙种,万一有个好歹,皇上醒了,还不要了他的命啊!
姬夑的寝宫内。
御医挤满了一屋子,宫女公公忙进忙出,偌大的寝宫乱成了一团。
木槿进到寝宫的时候,项沐龙已经静静立在龙榻前,看着御医为姬夑把脉,清理手臂和双腿上的伤。
御医说,姬夑是因失血过多,外加伤口感染而导致严重的风寒,所以,才昏迷不醒,这几日姬夑需要大补,还要想办法为他驱寒。
御医包扎完姬夑身上各处的伤口,还开了些药方,交代完小邓子后,几十号御医才离去。
为了不打扰到姬夑静养,项沐龙只留下木槿一人在寝宫里陪姬夑,他和小邓子便一直在殿外守着,一有什么需要方便可以唤他们。
木槿坐在榻前。
姬夑厚厚的唇一阵干裂,俊朗的脸竟苍白的没有一丝血红,看着这般虚弱的姬夑,木槿一阵自责。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姬夑亦是不会故意让荆刺划破自己的双腿和胳膊,以自己的血来做路标求生,如果不是她跟他赌气,或许,姬夑早就找到了出路,也不至于会因失血过多而昏迷!
手抚摸着姬夑惨白的脸,木槿内心哽咽的格外难受。
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姬夑!
一阵阵自责,也不知道木槿在榻前静静守了姬夑有多久,直到天色落幕,庭院外一片漆黑,昏迷的姬夑依然没有醒来,而木槿亦是坐在榻前为姬夑擦身擦了一个白天,静静守着他,要等到他醒来为止。
这时小邓子端着姬夑进补的汤药,悄悄走进了寝宫。
“娘娘,这是御医给皇上开的药膳,您喂皇上喝下吧。”小邓子把盛着药膳的瓷碗恭敬递到木槿面前。
“恩,放下吧,待会我会让皇上喝下。”木槿目光落到小邓子手上的药膳,停下了姬夑擦拭身体。
“娘娘没有其它吩咐,小邓子就退下了。”在木槿精心照看下,榻上的姬夑气色亦是越来越好,小邓子亦是不敢打扰皇上和木槿,领着宫女和公公全退出了寝宫。
小邓子离去,寝宫又是一片寂静,木槿起身靠近桌前,将桌上热气腾腾的药膳端至榻前,想喂姬夑喝下,只是,看到药膳冒着热气,木槿担忧有些烫,端起一勺吹了吹,还尝了一下不烫后,才喂姬夑喝下。
然,当她把汤药送到姬夑口中时,汤药全从顺着姬夑嘴角流了出来,木槿怎么喂,姬夑都喝不到汤药!
擦去姬夑嘴角流出的药汁,木槿立在榻前一阵心急。
姬夑喝不下汤药,该怎么办呢?
目光落在姬夑干涸的唇上,木槿微蹙眉,眼眸突然一亮,想到她病了的时候,姬夑亦是嘴对嘴喂她喝过东西,想到这,木槿扬了扬手中的汤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碗里的汤药含在嘴里。
而后,俯身,与姬夑唇对着唇,把汤药一口一口渡给他……
咕噜咕噜……姬夑的喉结终于滑动了几下,吻着她的唇,把木槿渡给她的汤药全喝下腹。
姬夑把汤药全部喝下,木槿一阵欣喜离开他的唇,继而,又将大瓷碗里剩余不多的汤药含在嘴里,再次,以唇对唇的方式喂姬夑喝药。
咕咕…,姬夑再次很乖的喝下她喂他的汤药,木槿想离开姬夑的唇时,却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后脑勺被人紧紧扣住,她诱人的唇被眼前的男人肆意品尝,攻势,不给她一丝逃跑的机会。
木槿一阵惊愕,瞪大了眼眸,望着醒过来的姬夑,脑袋一阵空白。
榻上的男人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木槿还在思考问题,姬夑趁她不备,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霸道地品味着属于她的特别和甘甜,对她欲不能罢。
唇舌相交,浓郁的汤药味在彼此口中蔓延,木槿越是逃离,姬夑越是不休的攻占,直到木槿放弃最后一丝的抵抗,沉溺在他狂野而又不失温柔的吻下,与他唇舌纠缠不休,仿佛对她永不知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槿只觉的呼吸越来越稀薄,姬夑一松开她,木槿便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姬夑吻的那么用力,胸腔的空气全被他抽走,她差点就缺氧了!
“你早就醒了?”目不转睛望着姬夑,看到恢复活力的他,木槿一阵欣喜,欣喜到就算被姬夑再次袭吻,也被抛之脑后。
“被你吻醒的。”还沉溺在刚刚那个缠绵的吻里,姬夑微微挑了挑眉,拽住木槿的手腕说道:“上来,陪我一起睡。”
姬夑说完,还未等木槿做出回答,伸手一带,趴在姬夑身上的木槿便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姬夑的手臂,双脚上都是伤,木槿也不敢乱动,亦是侧脸亦是安安静静地紧贴在姬夑的怀里。
“有没有感觉好点?胳膊和腿都还痛么?”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微微有些奇妙,木槿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忙着找话题。
“一点小伤而已。”姬夑蹙眉,修长如玉的手敛起木槿匈前的青丝把玩。
慵懒的姿态,表明他并不把自己的伤势太当回事。
“是我害的你受伤,对不起,姬夑。”木槿敛眉,每看到姬夑血肉模糊的伤口,她便好生自责。
伸手重重一点木槿的额头,姬夑深深皱眉,却依然含着一丝宠溺道:“傻瓜,天地下哪有自己的夫君,看着自己的妻子见死不救?”
妻子?
听到姬夑再次唤她为妻子,木槿一震,亦是愣了半响,没有搭话。
这是她第二次听姬夑口中喊她妻子,每听一次,她便心跳好几次。
可他们之间偏偏却横着个长馨公主!
而且,她还怀了姬夑的孩子!
如果,没有长馨公主,如果长馨公主没有怀姬夑的孩子,如果她和子巫师兄没有身中蛊毒,一切该多好啊!
然而一切却与世愿违……
轻揪着姬夑胸膛上的白色里衣,木槿有些哀伤,小心翼翼问道:“那长馨公主你当她什么?”
明显感觉到紧紧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微颤,只是顷刻,他又恢复原有的状态,云淡风轻回到木槿:“不管子鄂信不信,长馨公主只是个过客,从来没有介入你我之间。”
姬夑答的淡漠,木槿听起来,却感觉姬夑像是有意与长馨公主划清界限。
这般冷清的姬夑,木槿微微有些心寒。
当初长馨公主受宠时,姬夑不是每天都去长馨公主的寝宫吗?
如今感情淡了,他便随手把她丢弃掉么?
木槿内心有丝哽咽,抓着姬夑胸膛衣裳上的手,不知不觉又紧了紧,“可长馨公主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