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恍然大悟,其中一个道:“怪不得皇上没说封赏之事也没叫咱们改口!不过没关系,姑娘,皇上能亲自照顾您一晚上,那肯定是对您另眼相看的。往后有的是机会!”
陶菲一脸黑线,昨儿瞅这两个丫头挺端庄的样子,怎么今天就这么八卦起来了?
“哎!”她突然一址红衫,“我问你们,刚才暴君说什么秀选,那是干什么?选妃子充实后宫吗?”
丫头们点点头,红衫道:“是啊!咱们皇上要选妃了!”
这话一出口,陶菲一股子怒气没来由地凭空而起,气呼呼地坐回到床榻上,跺脚掐腰——“那个暴君他怎么这么色呀?还选什么妃啊!脾气那么不好,哪个女人愿意跟他?后宫里头那么些女人还不够么?他还想霸占多少良家妇女?”
丫头一愣,绿柳口快,插言道:“姑娘您说什么呀?哪有后宫的女人?咱们皇上六个月前才刚刚既然位,根本就没选妃立后呢!”
耶?
这个回答到是有些意外,陶菲眨眨眼,难以置信地问她们:“真的假的?现在后宫里头没有他的女人?”
两个丫头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没有!”
换过衣衫吃过早饭,莫名奇妙心情大好的陶菲正拽着红衫红柳一起浏览大燕国的皇宫。
如此旅游圣地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门票至少也得五十块钱吧?
一边笑咪咪地盘算着自己省了旅游的银子,一边又勾搭着红衫绿柳,不怀好意地问道:“哎!那暴君当了六个月的皇帝,真就一个女人都没有?嘿嘿,他该不会是没有男人的能力吧?”
“姑娘!”红衫绿柳被她说得一阵脸红,实在不明白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一个女孩家嘴里说出来。“这话多羞人,姑娘以后不要这样说了!咱们皇上很正常,正常得不得了!”绿柳别过脸,急声劝慰。
“嘿嘿!”陶菲一声怪笑,用胳膊碰了碰绿柳,“他正不正常,你咋这么肯定尼?”
“哎呀姑娘!”绿柳反映过来自己被她算计,又气又急,还不好发做。一时间,只能站在原地跺脚以泄心头之愤。
“好啦!”陶菲摇摇她的手臂,“不逗你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们!”
“姑娘请说!”到还是年长两岁的红衫稳重些,听得陶菲发问赶紧搭话。
陶菲想了想,随即道:“那个暴君是不是很喜欢蛇呀?”又想到了昨天刚来时遇到的那只大金蟒,还有那个山洞里头爬了满地的小青蛇。当然,还有那间浴房里头雕了满墙的蛇型图案。想来,应该是这里的最高领导者喜欢吧?
果然,红衫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皇上是很喜欢蛇,不但在宫里修了很多蛇型的事物,还曾下令大燕举国下上除非遭到攻击,否则皆不准杀害蛇类。”
“为什么?”她不懂。
红衫这回却摇了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打从皇上登基那天起就是这样。姑娘若是好奇,可以亲自去问问皇上呀!依着皇上对您的宠爱,他一定会告诉您的。”
“行了行了!”听她们又将什么宠不宠爱的话题绕到自己身上,陶菲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要再说这些,咱们继续逛继续……嗯?”
话刚说一半便停了下来,只觉得一股子奇异的香气正幽幽入鼻,很浓烈,又很轻柔。
陶菲一瞬间便觉得自己的身子飘飘欲仙般随之而去,不受控制地被那香气牵着鼻子走。任凭红衫绿柳怎么叫喊和拉扯,都停不下前进的脚步。
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穿过了一个小花园,走出林子的时候,及目之处是一片好大的清湖。湖里散栽着片片荷花,美得就像是仙境。
陶菲停住脚步,不停地转着头去寻找那香气的来源,却在此时看到四五个身着薄纱的女子正朝她所在的方向跑来。女子们一人提了一只花篓,一边跑一边笑,互相打闹着将一把把花瓣扔向对方。
她的目光一亮,当有几片花瓣落到自己身上时,那股子奇异的香气便愈加的浓了。
陶菲恍然,原来那香气都是来自这些花。可惜她不认得,不知道那些美丽的瓣朵是什么花所有。那花瓣是蓝色的,邪媚的蓝,看起来竟有一些妖异。
渐渐地,那香气好像控制了她的中枢神经,最开始她还能够意识到是因为自己闻到了好闻的香气,而心甘情愿地想要去看看香气的来源。可是渐渐地,陶菲的意识开始模糊,脚步又再次寸寸向前,神智却已经在这时开始一点点的涣散开去。甚至再闻不到那香气,再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无意识地就朝着那湖水走去……
依稀间,陶菲似乎看到湖的中央升起了一团白雾。渐渐地,白雾散去,一个人影出现在湖面。
“爸爸……”她轻轻地呢喃着,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水,已经没了膝盖了。
“姑娘!”红衫绿柳急了,“姑娘你快停下,快把鼻子捂住,不要闻那香气呀!”
然而,陶菲完全听不到她们的话,一心只冲着湖中心处爸爸的身影走去。
红衫一边拉着她一边冲着绿柳大喊:“快去找皇上,快去快去呀!”随即再趟到陶菲的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她的路,急声道:“姑娘快停下,您看到的东西都是幻觉,不管您看到了什么,都不是真的!”
陶菲怎么肯停呢?别说她现在根本听不到红衫的话,就算是听到了,她也不可能停住去见爸爸的脚步。
那湖中心处站着的人分明就是她的爸爸,她怎么能不快快走过去呢?
陶步步向前,挡在前面的红衫被她逼得步步后退。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没多一会儿,湖水便已漫及腰际了。
红衫急得快哭了,可又实在是拦不住陶菲。她的力气很大,几乎是推着红衫在往水中央走着。
这时,忽然自岸边掠过一个人影,带着风飞一般地闪到了二人进前。随即伸出双臂,一手一个,将水中的两个人直提出水面再飞回岸边。
红衫望去,见竟是不知何时赶到的夏候墨展了轻功将她二人自水中救出,赶紧泪流满面地跪到地上,不住地磕头谢恩。
夏候墨没理她,只攒着两道剑眉满面担忧地看向陶菲,再自袖口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开了盖之后在她鼻子下面过了一下,陶菲的意识这才渐渐转醒过来。
可是醒了之后,却又完全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诧异地望着这一身滴水的衣衫,再瞅瞅跪在地上的红衫也是一样,不由得纳闷起来——“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头晕晕的?”再转过头,看着正扶住自己的夏候墨,立即一瞪眼:“暴君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你把我推下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