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捏的很疼,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下巴的骨头似乎快要错位,感受到滴落在唇边的那滴水珠之时,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杀意乍现,黝黑的眸,对上他深紫色的眸,锋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似乎要将他捅穿。
付爵风脖子上的匕首又深了几分,神色暗了暗,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个敢拿着匕首抵着他的动脉和他对视的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居然敢在嫌弃他,果然不愧是经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这魄力,胆识,还有这张脸,他真是该死的稀罕。
“放开我,如果不想看到你漂亮的脖子被割断得话。”唐井夕望着他,沉着的开口,一字一句咬的格外清晰,若是他敢对她做些什么,她一定割了他的脑袋。
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危险了,那种看猎物似得眼神,她很不喜欢。
箍住她下巴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付爵风的手指暧昧的摩擦着她嫣红的唇瓣,在唐井夕耐心快要磨光之时,放开了手,唐井夕也收回了匕首,将眼前这人推开。
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恶心物体的,伸手狠狠的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语气不耐,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付爵风倒是不气,他深紫色的眸紧紧的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一字一句道:“帮我杀个人。”
他说完,似乎不急着她的回答,大步走到衣架旁边,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头发,将毛巾扔进垃圾桶,优雅的坐在了欧美风的真皮沙发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鲜红色的红酒在透明的高脚杯之中,散发着浓郁的酒香,他晃了晃手中高脚杯:“要喝一杯吗?这是阿玛罗尼,听说,你很喜欢红酒。”他精壮的身材在沙发上显露无疑,微卷带着湿气的发丝给他深邃的五官添加了几分野性,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却犹如王者。
唐井夕这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居然只围了一条浴巾,真是有够不要脸:“不需要。”唐井夕拒绝,她确实很爱红酒,特别是阿玛罗尼,只不过,想到被这个男人碰过,就莫名的觉得厌恶:“我杀人,你遵守规定,这件事,我希望除去你,不需要有第二个人知道。”
付爵风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深紫色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身影,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个女人,是在跟他谈条件吗?
他斜靠在沙发上,玩味的晃动着高脚杯,饶有兴趣的开口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谈条件吗?”
“我不想知道,因为,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这个男人的任何一切,都让她从心底感到厌恶,她平生,从未如此排斥过一个人。
她的回答似乎令他很不满意,深紫色的瞳孔幽深一片,似乎在酝酿着暴风雨,他冷硬的唇线紧紧的抿在了一起,手中的高脚杯瞬间变成了碎片:“好,好,好。”
他说了三个好字,鲜红色的红酒顺着他的手,滴落在白玉铺成的地面上,一点点蔓延开,犹如正在慢慢盛开的野蔷薇。
就在唐井夕以为,这个男人会发难之时,他却只是优雅的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三天后,给我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