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寂清和慕容湛,希日就住在天涯阁的东厢,而小样住在西厢。
在喝完了一些清淡的米粥后,感觉好了很多,就让暗香帮忙梳洗了一下,准备出发去天涯阁。
虽说现在璟哥哥已经用药把他们三个身上的毒给控制住了,但是依然无解,因为缺少最重要的一味药--怜幽草。
生长在大山深处,丝毫不起眼的小草却是解毒,救人,保命的千金良药,而且它的产量很少,生长的地方也非常的隐蔽,所以拥有怜幽草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记得当年师父为了炼制雪云丹,跋山涉水的走遍了整个王朝,也才找到了三颗。
换句话说,就是现在他们三个人都等着我身上那剩下的六颗雪云丹来救命!
怜幽草?怜幽草!
其实也并非一定要有怜幽草才能解他们身上的毒,那只不过是一种更为快捷,有效的方法而已。
推开希日的房间,走过一扇雕刻精美,镶嵌玉石的木质屏风,便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影,在床榻的旁边立着两道黑色身影。其中一个就是希日的护卫无痕,另一个全身上下笼罩了浓浓冷冽气息的健硕男子估计也是他的护卫吧,只是没有见过而已,但可是感觉出他的武功之高,让我更是怀疑希日到底是什么人了!
无痕他们二人看到我进来,脸上立即蒙上一股杀气,但是可能知道只有我才能救他们的主子,所以又拼命的隐忍的自己。
我看着他们的表情甚是扭曲,有了一种想笑又不能笑的冲动!“咳咳!”勉强的压下笑意,清了清嗓子,轻叹一声,“唉,你们先出去吧!我敢保证你们的主子会没事的!”
无痕一听这话,一下子火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爷至于搞成现在这样吗?!“哼!谁知道你会不会救人!我们爷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要不是我们用千年紫参吊着,指不定我们爷现在怎么样了呢!”
我一笑置之,完全没有顾及床榻边上那两张已经黑的和包拯爷爷有的一拼的黑炭脸!只是吩咐暗香拿过了我的银针,便走到床边准备施针。
“你想干嘛?!”
身前多出了一条胳膊拦住了去路,声音冰冷的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用回头,便知道是那个全身上下都贴满了“生人勿进”标签的冰冷护卫。因为这么多天的接触,已经知道无痕虽然平时都是一副酷酷的样子,但其实性子还是蛮火爆的。
背着身子,云淡风轻的抛出一句,“你不是想让你们家爷醒过来吗?”
果然,此话一出,那位冰冷护卫身子一僵,立即拿开了阻拦我去路的胳膊。
呵呵……这才乖嘛!
“喂!把他衣服给我脱了!”
我看着床上的希日,可话却是冲着身边那位冰冷护卫说的。
冰冷护卫脸色一变,一股强大如西伯利亚冷气团的冷气扑面而来。
无痕果然一下子又跳脚了,“喂!我们爷的衣服是你说脱就脱的吗?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竟然敢要我们爷脱衣服!”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脱衣服怎么扎针,不扎针你们爷怎么会醒?”
冷气瞬间消失。啧啧,这速度,简直可以堪比全自动空调了,还节能,环保,无污染,无公害。
无痕也一下子蔫儿了,咬牙切齿的走到床边准备帮他们家爷脱衣服。
“等等--”
无痕和冰冷护卫眼神不善的看着我,你还想怎样?!
我扯出一抹大大的招牌笑容,指着冰冷护卫,“冰山大哥,麻烦你去帮你家爷脱衣服!”而后又看着无痕,“你去找根蜡烛回来,点上火。”
无痕二人站着不动,眼神很是凌厉的看着司空韵晚。
我心底暗笑,你们看吧看吧!本小姐虽说现在脸色苍白了些,但是好歹也是大美女一枚,不在乎的!趁今天本小姐我心情好,就不收费了。神态自若的坐在了床榻边的软椅上,又接过暗香递过来极品骨瓷茶碗,小啜了一口,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恩……真香!”
无痕二人看着面前还摆出一副很享受的姿态品茶的司空韵晚,脸色更是黑的已经不是包拯爷爷可以比拟的了,心里的怒火蹭蹭的直往上窜,但却不停的进行着自我安慰:她是唯一能救主子的人,不能冲动!淡定,淡定--我又端起茶碗,细细的打量着,心里暗暗思忖着,不愧是极品的骨瓷啊,果然是薄如纸、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磬!
丫的,司空洛璟,有个私人别院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这里面还有我的一个院子,但是现在,看看,看看,这天涯阁用的一个小小茶碗都是极品的骨瓷!
无痕彻底的火了,但却被冰冷护卫及时的拉住了。
在接收到他们无限的怨念和杀意后,都心不甘情不愿的按着我的吩咐去做了。
我在心里比了个大大的“V”字手势!哼哼!跟我斗,也不看看你家爷的命捏在谁的手里。呵呵呵--心情一片阳光灿烂。一个火爆的性子却偏偏装的酷酷的,一个成天都是一张冰山扑克脸,好像谁杀了他爹妈,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看着他们濒于崩溃的边缘或者已经崩溃的样子我很是具有成就感。
暗香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掩嘴偷偷的笑着,她家小姐真是有本事啊!好崇拜!什么时候也去这样逗逗疏影?……一想到这,又嗤嗤的笑开了。
将手中的特质银针置于火上慢慢的预热,眼睛瞟到了希日,暗暗想着,平时真看不出来,这家伙的身材真是不错啊!哪家爹妈混合出来的这么个优良品种啊?
脑中不停的设想着他爹妈的样子,却忘了手中的银针还在火上烤着,一阵灼热感从手中传来,葱白的纤长手指立刻像泼了油彩一样,鲜红鲜红的。
疼,疼--丫丫你个呸的,这么疼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往心里咽,呜呜……不过还好,无痕他们都在我的身后,没有看到,要不然我又是一阵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啊!
哼哼!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希日,那么,我便不客气了,滚烫的银针带着我那小小的报复之心扎上了他全身各个大穴,又输入了些内力打通已经阻塞的经脉和血管,最后在头顶的百会穴扎上了长长的一根银针,辗转,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