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之中,就老铁汉和元阳真人有门派,剩下的两人早已经不受门派的束缚,这种时候,也就老铁汉能从掌门的位置,出言劝说元阳真人。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们,恐怕真如他们所说,你平日里对这个关门弟子太过照顾了。对于后辈,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不然他们是长不大的。”
被老铁汉这么一说,元阳真人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每次分发灵药,灵丹,都是楚凯风拿了大头,也难怪那些人会不服气。
可是理是这么个理,事儿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如今楚凯风有血誓在身,若是真的两年内不能筑基,难道还真让他离开?而且公良曼这里他有该如何解释?一个弄不好,恐怕她还真的不会拜甲六为师。
正为难之际,居然是甲六开口试图说服公良曼。
“小丫头,如果是别的事儿我还真的帮不了这小子。但要是筑基的事情,我还真有几分把握。如果你肯跟我走,我就和老铁汉要个人情,让他去灵兽谷的感化殿小住一日。我想这感化殿的名头,你应该知道吧!”
公良曼听了这话,本来就明亮无比的眼神更亮了。因为天赋不行的原因,她打听过不少筑基的捷径,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她知道灵兽谷有个感化殿。
感化殿别的作用没有,就是能让修士感悟自身突破时的身体变化,哪里出错了一目了然。只是可惜,这感化殿每年只能开启一天。
既然甲六敢这么说,估计他有很大的把握。公良曼也不再纠结,当即磕头拜师,算是答应了拜师这件事。
老铁汉看到这些,却面露苦涩,颇为难的说:“老六,你收了徒弟,元阳解了心事,凭啥让我吃亏?感化殿每年就一个人能用,就算是对结丹期没有效果,但是灵兽谷那么多筑基期修士,每年抢夺这个名额可是他们前进最大的动力。”
虽然抱怨了两句,不过下一句话,算是答应了。
“罢了,罢了,既然老六你开口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么着,下个月初七正好是感化殿开启的日子,元阳你带着你这个关门弟子去,就让他在里面呆一天,成败如何,可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元阳真人满脸真意的对着老铁汉和甲六点点头。感化殿的事情他不是没想过,只是那名额太过稀少,他没好意思开口。本来打算若是实在不行,再让楚凯风去感化殿,没想到甲六居然先把主意打到那上面去。
事情既然定下,公良曼自然就要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好跟着甲六一块儿走。
离开大殿,离别前的惆怅伴着两人,谁也没说话,就是这么牵着手,往洞府满满的往洞府走。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因为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到了洞府。
时间又似乎过得很慢,因为他们都有很浓重不舍的感觉,在这种感觉中受着煎熬。
收拾东西的动作很慢,每一张没画好的符纸,公良曼都要仔细端详半天,才慢慢的丢进乾坤袋。每一张画好的,公良曼都要向楚凯风解释半天,然后才送给他。
转眼间半天就过去,甲六已经来催促,公良曼却还没有收拾好东西。眼看天色已晚,甲六无奈只好在五行门住一宿,算给这个对小情人最后独处的机会。
然而,就在别人以为他俩花前月下,亲亲我我的时候,公良曼却开口赶楚凯风回去,说是要收拾贴身衣物,楚凯风在这里不方便。
虽然老大不愿意,但想想也确实不方便,楚凯风也只能无奈的走掉了。
……
夜色很深,初二的月亮仍旧害羞的藏在夜色后,并没有露头。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奔跑。如果有人用神识去扫视,就会惊讶的发现,就算是用神识去扫视,也不会发现那个人,显然这个人身上有遮蔽神识的东西。
土丘的一个洞府门口,一连几声炸响之后,重新归于平静。
声音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无论是修炼法宝,还是试验灵符,都会发生这种声音,修士之间已经对这种声音习以为常。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金丘,木丘。尤其是木丘,爆炸声足足响了几十次。
甚至有个爆炸声十分密集的洞府,就在古流风洞府的旁边。古流风还以为是哪个师兄弟在学着画符,暗道这人没画符的天赋,居然失败了这么多次。
……
第二天一早,甲六就带着公良曼离开五行门,奔着他的洞府落霞山飞去。
楚凯风目送公良曼离去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跟在元阳真人身后,想问他筑基时的疑惑。
洞府内,听楚凯风说完的元阳真人,眉头紧皱,也是想不通究竟为什么才会这样。他甚至还害怕楚凯风有什么遗漏,让楚凯风在这里现场筑基一次给他看。
楚凯风也不拖沓,直接盘膝而坐,开始筑基。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力洗脉渐渐完成,又到了走后一步,用法力去淬炼灵根。
这次并没有奇迹发生,还是和以往一样,法力一接触灵根就自己散去。
元阳真人的神识一直没有离开楚凯风,更是不惜大法力用神识去观察楚凯风体内的情况。当法力开始散去的时候,他神色一暗,心中暗道,果然是这样。
就算是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这法力一接触到灵根就自动散去?看来要为他解惑,真得让他去一次感化殿,用感化殿的奇妙,去理会其中的错误。
师徒二人正谈论的时候,元阳真人忽然神色一动,嘴里喃喃道:“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们三个怎么都来了?”
正疑惑不知道师傅为啥会这么说,却看见元阳真人一挥手,洞府禁止撤去,随后三位师兄出现在洞府中。
“师傅,公良曼这件事做的太过分了,您应该……”
真悟真人一进门,就要说了一句让师徒二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只是他没想到楚凯风在这里,说道一半的话,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