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呼呼的一片废墟,烟尘此刻还未完全散去,笼罩了大半天空。臭薰薰的一个破鼎被弹飞在远处。所有的药材全都成了灰烬。
呲拉……呲拉……废墟中,一条脏不拉几,浑身破洞的蟒蛇从里钻了出来。只见那条蛇头上顶着几个大包,尾巴浑然断了一截,身上的蛇麟剥落的没剩下几片,整条身子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先前装逼的霸气荡然无存。
金蛇蛊王直奔桐螟,“呜呜……主人,小金可算见到你了。沐青璃她竟然偷药,为了堵住我这颗忠贞不二,打算向你告密的心,她竟然撬了我的牙,我可是你手把手带出来的,绝对不能让她那么嚣张,所以誓死维护本蛇尊严,与她反抗。她还放火烧我。后……后面药鼎在慌乱中打破,爆炸了。呜呜……主人,你要做主啊,小金没错,都是那个沐青璃啊。”
金蛇蛊王靠着桐螟大哭,吐着蛇信子向桐螟汇报。之前那身上的黄金色早被炸没了。不哭还好,一张嘴,嘴里全是鲜血没半颗牙齿,那凄凉的“血盆大口”让旁边的人看了都有些颤抖。
炼药房毁了,唯独不见肇事人。金蛇蛊王是桐螟的最爱,炼药房是桐螟的心血。这下……
瑟瑟清风拂过,却吹不走某人的痛苦。硝烟散尽,却带不走大长老的心塞。桐螟双手握拳,倾尽全身力气向天空吼去:“沐青璃,老夫要杀了你!”
“阿嚏……咳咳,谁那么有爱,在想念我。算了,还是先把我这包药材打包回去吧!”
皇宫的某个角落,某个小身影正在蹑手蹑脚地扛着一大包东西。小腰被压的凄惨,但是人家开心啊。
小小的人儿啊,风声水起呀,天天就爱穷开心啊。
沐青璃七岁!
“青璃,青璃不好了,大皇兄有难了。大皇兄明明和皇嫂伉俪情深,可那金相为了巩固自身势力,硬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塞给大皇兄。”十二岁的沐姚跑到沐青璃身边,双手抚着腿气喘吁吁地叫到。沐姚虽然是哥哥,但现在活脱脱一小跟班。
只见沐青璃双脚搭在板凳上,斜靠着背,惬意地吃着苹果。但当听完沐姚说的话后,那小脸越来越阴沉。苹果也只吃了一半便立即扔掉。
“可恶,我帅哥大皇兄岂是他们能染指的,最主要的是那金相嫁女儿,看的竟然还是权势不是我大皇兄的颜值?叔可忍,婶婶不能忍,他们怎么能忽视我大皇兄帅气的面容,他们怎么能忽视我大皇兄迷人的身材。权势能等于帅哥吗?不能!小十,咱们走,我要给那金相的女儿好好上一课。”
“好,青璃,等等我。咱们一定得为大皇嫂作主。”沐姚一脸正气,虽然听不懂沐青璃叨了半天在讲什么,但一想到景皇兄,还是没歇息立刻就跟着沐青璃出了宫门。
三天后,沐南天与沐景正在商议国事!
“呜呜……大王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我的两个女儿竟然在一夜之间被人剃光了头发,还被他们用麻袋套住打包进了尼姑庵。”
老头子金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跑向大殿,不顾形象地跪在沐南天面前,声音凄凄惨惨,听得沐南天那叫心疼。
此事重大,竟然有人敢在皇城闹事?沐南天听完十分气愤,猛拍了一下案牍,虽然平时看那金相不顺眼,但也要为他做主:“哼!是谁,谁这么大胆。本王非治他的罪不可。”
看着沐南天的表情,金相那是一个高兴啊,连忙和盘托出:“启禀大王,府上有下人看见是小公主带人做的。”
“哼!小屁孩竟然敢破坏我的大计,我金家一定要出个皇后,老夫注定是国丈。这次非得给你个教训。”金相用衣袖擦眼泪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已经看到了沐青璃受罚的场面。
但是。
“金相啊,话可不能乱说,我的青璃可是最乖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话说,人又不是你亲眼看见的,凭啥这么肯定,你这可是污蔑啊!”沐南天双眼望着天,很明显的空口说白话。
“咳咳,父王啊,儿臣也觉得不是小皇妹,小皇妹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剃金家小姐光头。金相定是伤心过度,才胡乱指出小皇妹。放心,我定好好探查,找到罪魁祸首。”
沐景抚起金相,关怀地说到,不过那眼角处露出的喜悦很明显啊。太子可是里面最大的受益人,知道青璃是为自己好。所以,他要查这案子他就是是傻子。
金相权利已经过大,要是再出个皇妃,南疆还得了?
所以,当金家那两个小姐再度长出头发,再度被剃光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罪魁祸首。
不过有一点倒是毋庸置疑,宫人们只知道五日中,十皇子沐姚被太子殿下罚抄了五百本《道德经》,被大王罚了三顿饿饭,被母妃关了小黑屋。
还有,被众兄弟群殴了一顿:“丫的,这事竟然敢和皇妹吃独食,这么叼的活竟然没叫上兄弟几个?哼,不打他,他就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