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呼吸那般的去伤害别人。
就像每日三餐般寻常的去进行破坏活动。
一直认真的策划着,想要将包括自己在内的全人类都消灭的,那噩梦般的计划。
大刀阔斧般的人生,本身就是一个荒唐滑稽的笑话。
——球磨川禊
『做个好梦,可爱的小姐们』
说着甜蜜的话语。
却径自给钉在紫樱树上的三人各自补了无数记螺丝。
正中靶心。
本该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们?”
尽管身体由于球磨川招数的缘故而变得虚弱,被钉在紫樱树上的藤原妹红依旧注视着他,为铁钉所贯穿的右半边脸还在流着血。
宛若缎带的液体从有着些许锈味的钉子上滑过,带来了习以为常的不适感。
『分明是各位避开了致命伤』
在血色的世界中,少年似乎笑了。
『说起来,诸位小姐现在的模样像不像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球磨川低着头用手绢擦拭着方才溅在脸上的血,是故藤原妹红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没有昏死过去的蓬莱少女也放弃了观察。
“一如既往的说谎。”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纯属玩笑啊,玩笑』
“你的态度跟当初一样……还是这么的让我不快。”如果不是被球磨川的铁钉固定住了肢体,藤原妹红早就冲过去烧死他了。
看到藤原妹红双掌上现出的火焰,球磨川浑身散发着嘲讽也似的笑意。虽然没法察觉他的神色,但他整个人给藤原妹红的感觉就是在笑。
『给你个忠告吧,妹红酱哟』他的袖口在笑。
『只要你还那么看我不爽』他鞋面的弧度都令人厌恶。
『即使你是不死的,那也打不倒我』
他转身,背影带有轻蔑的意味。
败者潇洒的离去,胜者凄惨的挂在树上。
这叫输了?藤原妹红嗤地笑了一声,果然是谎言。
仿佛回应少女轻声的嗤笑,少年定住了脚步。
『男人从动手打女人的那一刻』
『刚开局就出老千的那一刻』
『就已经输了吧』
然而,没有听到这番话的少女,早就静静地昏睡了。
对布都而言,与球磨川的战斗同样是场噩梦。
也许只有在梦中,她才不会做这种噩梦。
托岁纳的福,她此刻已经将那场恐怖忘却了……不该说忘却,准确的来说,战斗的回忆仍在,那种置身冰窖的绝伦恐惧感她却已经没有了。
“他好像把我当时抱有的害怕全带走了。”这里的“他”指的正是岁纳。
“心灵创伤也是伤害的一种。”早苗搀扶着还未醒来的岁纳,“岁纳君应该是清楚布都小姐是被谁所伤的。”
四人正走在再思之道上,顺带上一个昏迷不醒的岁纳。
身体上固然有些不舒服,可总比岁纳要来得好。
岁纳那种无声的痛苦所呈现的场景,就算只是看,那都是一种折磨。
“这位岁纳小哥我没记错的话,他恐高。”而灵梦这句话成了四人没有飞到无缘冢的直接原因。
“不过居然还有那种人啊,不敢相信…………”此时的博丽巫女摸着下巴,好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球磨川那个家伙的确有些棘手。”
“敝人的弹幕总是被那位球磨川禊先生以不知名的手法抵消了。”
曾与球磨川对决过的物部布都给出了她的看法:“那手法既不是擦弹,也不是以符卡消去。”
“球磨川是做不出符卡的。”灵梦的说法干脆利落。
“他的身体性能也不可能支持他去做出擦弹之类的技巧。”
“正因为如此,他才这般棘手。更有问题的是,我没法理解球磨川禊与岁纳常世所使用的力量之本体。”
说着说着,灵梦的视线放在了另一旁的早苗身上。
真把我当成提供情报的NPC了吗?东风谷早苗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在外界因为某些小事与球磨川君敌对过。在我眼里,他的过负荷……能力是能够将事物虚无化,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AllFiction】(弥天大谎),这是他能力的名称。”
守矢的风祝偷偷地看了岁纳一眼。
“当初在外界的时候,差点就被球磨川君给杀掉呢。我衷心感谢那时候帮了我一把的岁纳君来着。”
“可惜后来大家分道扬镳,就再也见不上了。”
要是魔理沙或者某记者在这里的话,兴许又是一阵打趣甚至搞起大新闻吧。灵梦如是想着。
“我倒是没想到,两位竟然是认识的。”沉默许久的苏我屠自古,突然开了口。
“听早苗小姐所言,也有了七八成的印象,”物部布都也来了兴致,“我却还是很好奇,敢问早苗小姐当初和岁纳先生是如何相遇的呢?”
“那就是个有些久远的故事了。”
扶持着岁纳的她,默默加快了脚步。
CryOnMyShoulder(在我肩上哭泣)-Deutschlandsuc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