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意涌红血残,月冷涯底命半悬。(3)
花芜缘看着冰莎久久不语,沉默好一会儿才皱眉说道:“也罢,这事你迟早会知道的,我……”
“啊啾!”
冷不丁,冰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打断了花芜缘的话。
本来就是春天,冬日的寒气还未散尽,现在的位置又是崖低深渊,温度更低。
冰莎捂着羞红的脸蛋尴尬的看着花芜缘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嘿嘿……那个……我……”
“倒是我疏忽了,”花芜缘好笑的说道,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冰莎身上,“穿我的吧,这里气温冷。”
“不!不了……”冰莎急急拒绝道,“你自己也冷,我也没多冷的。”
“傻丫头,我是练武之人,哪有你那么畏寒,不碍事。”
花芜缘没再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从怀里掏出一根小焰筒,拔出尾部的小尾巴,三束火光流星一般的冲向崖顶。
冰莎知道,那是他的紧急通信火焰。
崖低的温度越来越低,还好,这一方小小的空气还生有一丛小草和树木,冰莎从地上捡了一些干燥的枯枝聚成一堆,花芜缘掏出火石点燃。
两人就着火堆取暖。
天色已晚,崖低下漆黑一遍。
火光的照映下,花芜缘紧抿着薄唇沉默不语,绝美的俊颜惊为天人,冰莎看的移不开眼睛,不自禁的想起了四年前的初见时,还是少年的他一身红衣如火如涂,就连阳光是他的陪衬,那惊鸿一瞥另她从此将她深藏心间。
收回思绪,冰莎又想起了先前他准备跟自己说的话却被她一个该死的喷嚏给打断了,现在她还是对他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冰莎恨恨的在心里幻想着抽自己一个嘴巴,真是的,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悔死她了!
单纯如她,心里的心思一点一滴都表露在脸上而不自知,花芜缘在一旁早就注意到了,心下不禁为她的单纯白痴暗笑不已。
“咕咕……”仿若她今晚的丑出的还不够多,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叫唤起来。
这一下,冰莎闹了个大大的红脸,低头眼睛悄悄的上翻去看花芜缘的表情。
花芜缘知她窘迫,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的道:“我也饿了,幸好还有一匹马掉下来了。”
花芜缘起身走到马面前用贴身匕首从马腿上割下一块肉去皮用匕首串起来架在火上烤。
幸好,冰莎小的时候四处流浪,经常露宿荒郊野外,全靠小泷抓来的野鸡野兔裹腹,多年的习惯让她出门总是随身带上调料已备不时之需。
这是又排上大用场了,没想到花芜缘的手艺也挺不错,看起来好像也经常烧烤,手脚熟练的接过冰莎的调料均匀的撒在肉上,熟练的翻烤着。
没多久,肉在火的高温下渗出点点油滴散发出一阵诱人的香味。
花芜缘的刀工真的好的没话说,烤熟的马肉在他的手中用匕首切飞快的切成一块块厚度一致的薄片。
看着他做这些本该属于女孩子忙活的事务,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浑身上下透出一种特别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