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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湛蓝仙阙

琼楼玉宇,挺立高耸,金碧辉煌却不失雍容典雅,气势恢宏但是却错落有致,此时在叶仪面前的仙殿,可以用两个现代词来加以描述,有钱、任性。

在这座仙殿前,有一堵高大的城墙,而叶仪则立于城墙中那扇紧闭的大门前。

气势恢宏,亦不过是气势灰红,所谓的红不过是平和典雅之意,譬如紫禁城的城墙,也是灰红,而这座仙城也是如此,无论城墙或是城门,皆是灰红色的。

城门上的壁画雕刻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异兽,皆张牙舞爪,巧夺天工的犹如实物。

人头牛角,下身是鹿,是为辟邪,也叫避邪,有何种威能,单凭名字便已知晓。

而另一扇大门的雕刻的便是白泽,是昆仑山的著名神兽,与陆吾也叫开明兽齐名。

白泽通身雪白,样貌似羊,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相传他性格极为怪癖,独行独断,曾在黄帝治理天下时奉书而至,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瑞兽。

战国,世祖本纪曾有载,黄帝巡游东海,偶遇辟邪、白泽,知道他们能言语,知万物之情,晓鬼神之事。而在东海上白泽以师尊之态,向黄帝言道,帝令应以图写之,即能以示天下,所以才有了圣旨。

而世祖本纪也有载,这两只神兽是某位远古神明的看门神兽,一想到这,叶仪脸上展露出一丝难以理解的笑意。

“嗞嘎嗞嘎”

就是此时,一声干燥的开门声映射出来,叶仪的脸上极为平静,看不出一点紧张,只觉得本该如此。

“嗞嘎嗞嘎”

灰红的木质门缓缓而开,它万载不曾开启过了,充满了腐朽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声犹如九重天上的仙神,居高临下的浩然之声,在叶仪的耳边彻响,这道声音像是从天界直达人间,声若雷震,非常的宏大。

“恭迎仙上回宫.....”

这一声像是等待了万古的呼喊,如若有万万人在伏地而跪,顶礼山呼一般,让天地为之共振。

叶仪一脸淡然,昂首信步而行。

此时他身上一身考古白袍,慢慢幻化成一身白色华服,白霞环身而泅游,肢体上散发出道道瑞芒,神霞化龙华凤,化麟化龟,众多妙相皆纷纷呈现。

龙飞凤舞,玄龟吐瑞,麒麟吞纳,这些异景缭绕在他身上,最后缓缓的渗入到华服上面,好似刚刚有一位天仙在为其亲身织上一般。

随后帝冕显化,帝冕之上盘踞着一条五爪白龙,摇晃着尾巴,如铜铃一般大小的双目微闭,好似还在打盹。

帝冕之下垂帘直入双目,摇曳在鼻梁之下,差点就能碰到上唇。

最后在叶仪额头正中央,有一个远古之时的鸟篆铭文显现,笔画浑然天成,像是在刻画一只鸿雁。

只见那个字,光辉犹如烈火燃烧,却又洁光闪耀,渗透出千万华光,祥和之气缭绕的让人不敢直视,它好似秉承了天地气运,充满了仙性。

那是仙徽,那是仙独有的象征,那个字唤作‘极’!

此时叶仪负手信步,让人感觉到他昂首于万道之前,而他的背后便是芸芸万物,这种超凡入圣的姿态,让天穹之上再次山呼海啸道“仙上万万古......”

他信步直入仙宫,一双眸光,扫视着四周,冰冷,寂静与稳重,尽显仙之气象,这一刻他好像拥有了所有,举手投足之间,便有无上伟力,可横断天地。

此时在他眼前,是一处空旷无比的广场,像是拜将台一般,左右各有九条擎天之柱,柱上各有一条巨龙环伺在柱子上面,它们雕刻的犹如活物,好似一旦惊扰便遨游于前,张口便吞食掉眼中之人。

由此便可见,古柱上巨龙的威风。

“白启你还无法睁开双目吗?”叶仪不知不觉开口,而他帝冕上的那只五爪白龙的眼皮则是晃动了一下,好像有过挣扎,但还是睁不开。

拜将台尽头,左右各有两座石梯,直上天阙,中间有一面巨大的石板倾斜而下。

石板上面像是雕刻着世间万物一般,因为夜光灰暗,但还是可以见到一角,像是山川河流。

中国人都熟悉左下右上,当叶仪准备跨右边石梯而上时,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因为他有一种感觉,他理应踏中央石板而上。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叶仪想了想也罢,人生在世就当随心所至,当年的他或许便是踏石板而上,便信步走上石板。

白光掠影,浮光微微,叶仪每前进一步,在他脚踝旁边就有白光浮现,好似他一旦踏至,便青明如玉。

叶仪借着脚下的灯光,微步细看石板上的雕刻,只见每走一步便有山川草木,每走一步便有农耕养畜,一派盛世之象,没有征伐,有的只是孩子的打闹,四海升平,随处可见莺歌燕舞,富人施粥于贫。

不知不觉便走到尽头,只见仙阙红木大门紧闭,叶仪立于门前也不过仅有大门的十分之一高。

“嗞嘎嗞嘎”

红木大门像是有所感一般,自己缓缓开启,叶仪跨步进到殿内,忽然间仙殿内灯火辉煌,就算在偏僻的角落依旧清晰可见。

仙殿内金鳞布幕,红霓铺地,左右各三根犹如琉璃造就的巨柱,支撑着这大殿。

金光万道,滚滚红毯,宝玉入柱,神兽缠身,又有仙霞紫气沉沉而来。

“原本不是这样子的”叶仪看着仙殿内的奢华,独自自语着,因为在梦中,这座仙殿原本不是如此,而是尽显古朴,或者说空无一物,除了三根古木在支撑着这座大殿。

他大步向前,步入大殿的最高处,这次还是没有走阶梯,而是直接踏着中央石板直上最高处。

待到最高处后,有两把石椅摆放在最中间,貌似在彰显日月同辉,石椅的背脊比人还高,上面刻有彩羽丹凤,又有金乌玉麒等等,好像包罗了世间的各种神兽。

叶仪辗转绕到石椅后面,见到一面仙金篆字,这面仙金被打磨的异常的光华,直上屋霄。

“浩瀚混沌,鸿蒙未辟,宇宙洪荒,浊气不散。亿万斯年,四极不张,层峦叠嶂,不主故常。”叶仪缓缓的自上而下,翻译着仙金上的象形文字。

“盘父开天,乾坤朗朗,日月为目,星宿列张。天高地厚,浩浩汤汤,气血喷张,功德无量。”

“天有行常,幕天席地,挺直脊梁,饮露餐霜。万物生长,历经沧桑,盘古造化,大块文章。”

“星移斗转,四时更替,地老天荒,盘父已息。其身万象,世界大千,行地河江,寒来暑往。”

“盘古九州,物华天宝,地灵人杰,灿烂辉煌。四大仙王,夺天造化,不愿夜藏,百战不伤,经始大业,深孚众忘,千古传唱,万史流芳。”

读罢,叶仪深觉感触颇多,因为仅仅百余字却浓缩了‘一古’,而且他觉得可以肯定的是,这座仙殿的后来拥有者,或许是女娲伏羲。

因为除此二人之外,谁可以在上古之时,日月同辉?

“或许他们来过,在这执政过一些时日”叶仪自语着,因为在上古帝皇史里,曾有记载,女娲伏羲亦有政权,建立过宫殿,但是现在却未曾看到过一丝遗迹,恐怕便是在此。

他辗转端坐于至高的宝座之上,岿然不动,眼神越发的深邃,俯视着前方,好像有莫名的气运加持在身,于这片仙殿相合相叠,有一种大威严,和气度不凡的莫测。

“公元前一万年前的那一段辉煌,为什么彻底湮灭了。”

“为什么仙神皆往外搬迁,他们害怕什么?”叶仪独自自语着,因为在神话书中有言,仙皆居住于九重天外的星陨上,而现在所知的便是太阳系内的九大行星。

但是据现在的天文望远镜观测,九大行星内根本无法生存,所以他的猜测是,九重天并非在太阳系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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