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治家兴国
见人有过若己所失于理既得随心所安
余瑾知觉自己的语调有些沉重，刺激了相爷的心窝。她倒杯茶水放在相爷面前，面带笑容对丈夫继续开导说：“不要深思往事，要面对未来。我读一副对联给你听；‘上下联是；
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这副对联的意义你明白吗？”
“大体意思明白些。”
余瑾解释说：“做事要分程序，万物必得先安后虑虑后才能取得，否则失之。立国之本必得先治家，而治家之本全在于家长之本人。你身为国家的重臣，一国之宰相，辽朝兴衰于你有责，而你又是相府萧家一家之长，治理这个家你当然是主角了，古人曰；‘国家兴衰，匹夫有责。’大辽的重担担在你身上。你必要为过分忧啊！”
余瑾义正辞严，语重心长的开导丈夫，萧浞卜听的心服口服，连连点头称是。夫人余瑾接着说：
“治理咱这个家最关键的核心是二夫人格里。这七天有可喜的成果，她有所改变。但是这是暂时的，如果以后你还对她冷淡，她还会救病复发，这样我们的计划就会前攻尽弃，一无所成。所以你必须长期坚持下去，于她永远做好情感交流。象这七天一样，你能做到吗？”
余瑾将他一军。相爷长出一口气，打个咳声！说出二个字：
“难啊！”
余瑾见相爷这种情态，感觉悲观失望。自己本来胸怀壮志，嫁给相府本意是为了实现父亲的意愿，治理好相府这个家，为朝廷效力，她打算传授相爷汉文，学习汉文化，打通萧浞卜和皇后的思想，使他们摆脱落后守旧的奴隶模式制度。改革辽国章程，照仿宋国，学汉人耕田，养蚕，发展手工业，繁荣经济，使大辽昌盛，富国强民。她已经作出长远的设想。这一宏图的实施，关键在于相爷萧浞卜，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了，可是萧浞卜此刻的表态使余瑾心灰意冷，万念俱灭，心碎神伤。她沉默片刻，站起来，绷着脸慷慨激昂的说：
“你如果是贪妊弃政的懦夫，那我把你看走眼了，天啊！世间古今有多少帝王将相贪图美人，好色妊情，骄屠淫逸，失去了江山。如果真的如此，我成了千古罪人了，我明天就离开相府，出家当尼姑。”
相爷听了夫人一番话，心里肃然一惊，急忙对妻子说：“余瑾！我绝对不是这种人，你要考验我。”
“那好，我叫你一声相爷！我问你一句话你要准确的回答我；江山、美人二选其一，你选哪个？”
萧浞卜见妻子有些气怒，便变为笑脸回答：
“俗语说的好，要美人失去江山。而要江山失去美人我又不能忍痛割爱。我只好两个都要，一个不弃。亲爱的，你是世间少有之智慧奇人，难道你就想不出两全齐美的道子来吗？”
“办法是有，可是你难以做到呀！”她目光盯着相爷。
萧浞卜迟疑一会，抖抖精神，下定决心说：
“为了朝廷，为了相府这个家，为了不抛弃你。，我认可牺牲自己的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果真如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余瑾说：“好！你只要做到四个字，一切全能做到圆满。”
萧浞卜急忙问道：“哪四个字？”
余瑾用毛笔写出‘高风亮节’四个字，给相爷看。萧浞卜看了四个字，深深长思，三夫人对自己更加严格要求，让我克己复礼，以德待人做事。这四个字看是易，做之难。其实这四个字她已经做到了。她却是自己的一面镜子。萧浞卜爽朗的回答：
“我保证做到，我把这四个字贴在我的书房里，用来鞭策我自己。”
从此余瑾便给萧浞卜立下约法三章；要求相爷象前七天那样对待格里夫人，坚持长久下去。规定每在每十天内，必须有六天与格里夫人同房，三天与大夫人仆宁合居，最后一天才允许相爷进入自己的寝室。她每天都吩咐自己的丫环暗中检查，查看相爷是否遵守规章。如有一夜不守诚规，她会找相爷以理指责，说服他到心服为止。相爷萧浞卜果真按照余瑾的要求去做了。日子久了，二夫人格里确实有所改变，三位夫人都拿出高尚的姿态。相爷时常一连吃三个闭门羹；
比如说有一天晚上，相爷来到二夫人格里的寝室，格里笑着说：
“你一连来了五个夜晚了，这些天你对我的情感这样好，我心满意足了，我后悔当时不该怀疑你，于你发脾气。我了解了三夫人确是位好人，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坏。因为你有三个夫人，也应该多照顾好她们。今晚去三夫人那里吧。”
格里含笑的把相爷推出门外，随手把门插上。萧浞卜被隔在门外，觉的很突然，万没想到，二夫人格里转变的这样快，而她先做到了高风亮节，自己由衷的高兴，这都是余瑾长期于她交谈沟通的成果，感化了她。我得赶快去余瑾寝室，向她传达这个好消息。他快步来到三夫人房间用力敲门喊：
“余瑾夫人开门啊！”
“今天是你于二夫人合居之日，你快去二夫人那里，按规矩办事。”
“我有好事对你讲！”
“明天再说。”屋里回答的很干脆。
相爷再敲门喊叫，室内没有动静了。弄的萧浞卜哭笑不得，只好去大夫人那里讨宿住，到了那里同样吃个必门羹，得到答复的是：
“相爷呀！你要珍惜三夫人的良苦用心哪！快到二夫人那里去吧！否则会前功尽弃的，我不会留你住的，你不能违背三夫人对你的约法三章啊！”
萧浞卜在门外沉思片刻，觉得大夫人说的句句是理。也就不再敲门了。只好回到自己的书房，点燃油灯，查阅朝廷高文典册，直到三庚时辰，双目困倦，躺在椅子上入睡了。有几次出现类似情况，他丝毫不觉委屈，他反而感到欣慰和满足，这体现着家庭和睦，是余瑾夫人不懈努力的成果。看到了相府的希望。
为了争取感化二夫人格里，余瑾绞尽脑汁，呕心沥血。她出了给丈夫定出约法三章，用情感来感化二夫人，她自己亲自到格里宅院，和二夫人交心，交流琴艺，教她识谱，写词，绘画。使格里夫人琴艺提高，还能识谱写词。二人时常合奏歌曲，格里自然踌躇满志，沾沾自喜。她对余瑾这位情敌，很快改变了看法。逐渐的变成友谊。余瑾有时教她化汉装，服装形体设计，尽量叫二夫人漂亮一点。每次帮助格里化装打扮之后，格里都对着铜镜照一下，发现自己变得美丽漂亮，她高兴的跳起来，说：
“妹妹你真有本事，给我打扮如此漂亮，难道你不会对我嫉妒吗？你不怕吃醋吗？”格里试探的疑问道。
余瑾爽朗的咯咯大笑道：“我不是那样心胸狭窄之人，我要帮你打扮的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的娇美女人。这样相爷会对你爱慕钟情，对你着迷情恋，你们感情融洽了，相府自然就和睦了，诗经说的好‘家和万事兴’对于相爷来讲；家无忧，自然心情舒畅，能专心一意的来梳理朝政了。即利己又利国，这三全齐美的好事何而不为呢！”
“三夫人真是高才疾足，见识深远，高瞻远瞩，使我佩服。”格里开始对余瑾有了好感，她每天每刻都兴致高昂，喜形于色，得意洋洋。余瑾自语说：
“二夫人格里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真是洗心革面啦！”
余瑾趁着对方自鸣得意之时，便含笑对格里说：
“今天我们高兴，我提议咱二人合奏一曲，来祝贺我们姐妹二人永远情长友谊。”
格里积极响应，高兴的吩咐丫环把柳琴拿来，定好弦。余瑾拿出王家祖传木琴，此琴音质清脆，幽雅动听，这琴是祖先传下来的，先人用此琴创作过许多名曲，流世千古。余瑾把先人王维的一首‘山居秋暝’诗谱成曲子。两琴合弦定音后，姐妹二人边吟诗，边合奏：
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鱼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琴声悠悠悦耳，吟诗声朗朗动听。琴声朗诗声飘扬在相府上空。
二人演奏有半个时辰，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格里夫人想要留余瑾一起吃中午饭，共同饮一次酒。余瑾推笑答道：
“谢谢姐姐，我不擅长饮酒。这次就免了吧，咱姐妹相处的日子长着呢！改日再会。”她想见好就收，如果于他饮酒，时间长了，酒多失言，如有一句话冲着她的肺管子，触犯了她，惹她发火，自己多天的成果就前功尽弃了。还是赶快离开为好。立刻于格里告辞说：
“姐姐我今天与你交谈非常高兴，我们改日再见！”
格里对余瑾邀请说：“明天再来呀！我天天向你学琴！”
“我明天准时来！”余瑾含笑回答，告辞了二夫人。
余瑾回到自己的闺房，等到相爷归来，把这些天与格里接触的情况。向相爷回报一下，相爷听到一定会高兴的。经过自己多天的不懈努力，终于把二夫人征服了，余瑾深刻的体会到；决定相府的兴衰和睦的关键人物，就是二夫人格里。自己几次下功夫撮合努力，我用好情换取二夫人的心灵情感。自己抓住对方喜好琴艺的心里，便把自己的高超的琴艺和识谱才艺传授于她，这是格里一生中难得的受益。然而二夫人格里是万分感谢余瑾的，因此二夫人改变了对余瑾的看法，铲除了嫉妒心里，建立了友谊。相府内主管夫人心情舒畅了，就会和谐处理好妯娌姐妹之间的关系，摆正主仆位置。能与相爷恩爱相处了，相府从此变得和睦了。萧浞卜见到相府一片气节凌霄，妯娌和气，家庭和睦的新气象。怎能不高兴呢？余瑾达到了目的，越想越自得，自己的心血没有白流，便自鸣得意起来。
北方的十月已是初冬时节，院内飘扬零星残雪，朵朵雪花在飞舞，片刻大地变成雪幕，相府院落被白雪笼罩了，整个相府肃然冷落。
余瑾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她无心事看书，也无意赏画，只是一心等待自己的心上人萧浞卜回来。因为按规定今天晚上相爷是住在自己房间的日子。相爷出远门去燕州办公案，已去十几天了。今天中午时刻收到侍卫报信，今天晚上相爷回来，余瑾正在苦苦的等候。
夜幕降临，客厅内燃起松柠，普照客厅照辉煌明亮，余瑾等的烦躁，随手拿起一本唐诗准备阅读，来消磨时光。此刻房门响动，以为是相爷回来了，她兴致站起准备迎接，原来是囡女丫环送茶来，满脸笑容说：
“夫人晚饭时间到了，你是否先吃，还是等相爷回来一起用餐。”
“你去厨房，传达我的吩咐，多做几道下酒菜，弄一镡子宫廷好酒，等相爷回来我给他接风洗尘。”
“好啦！”丫环爽快的答应而去。
丫环出屋不到一刻钟，听见相府院内传来一阵车轮压雪的吱吱声，马蹄声与车夫吆喝声。余瑾知道是相爷回来了，便立起身行急忙迎接，走到门口于相爷正好相逢，她情不自禁拥抱相爷，她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萧浞卜觉得突然，见屋内无他人，也就把余瑾的头抱起。烈情的亲吻，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第一次暴发出爱情的火花。这是一个超越时代的情感举动，二人正在拥抱亲吻时，被屋外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相互放开对方，都红润着脸笑视对方。萧浞卜觉得不好意思，自己本是一国宰相，有失体统，违背朝规，违犯契丹家族风俗。幸好没被外人发现，只是天知地知，一了了之吧。然而余瑾并不这么认为，她认为男女既然由天成婚，已是夫妻了。那就可以用各种形式来相爱，誓发出情感，不应该受传统规矩约束。夫妻二人相互拥抱是顺情顺合理之事。辽朝礼仪风俗应该改革。解开那些捆绑人们心灵的约束，放开国民的思想。有利于辽国的发展。余瑾正在沉思之中，突然进来一人，打断了她的思路。
原来是大夫人端来一盆碳火走近屋来，她笑着说：
“我听见车轮声，便知道相爷回府啦！这大冷天没有火盆怎成。”
余瑾急忙接过火盆感激的说：“真是雪中送碳啊！谢谢大姐。”
“谢什么，是举手之劳之事。我知道三夫人初次进府，一定不会生碳火。我便生了一盆送来啦。”
大夫人边说边把木碳整理一下，碳火燃的更旺盛了，满客厅刹时变得温暖了。
“这碳火盆我还是第一次接触过，我真的不会生碳火，以后姐姐要教会我。”
“哎呀！大夫人是怎样的人品你还不了解？别说这点小事，就是再苦再难的事，她都会义不容辞的帮助你，她心慈如佛，照顾我象对待她亲弟弟一样。十年如一日，我终生要感激她！。”萧浞卜掏出肺腑的话对余瑾说。
“我没有象相爷说的那样好，我得去厨房看看给你们准备的酒菜做好了么。再吩咐佣人给你们送来。”大夫人随着话音往外走。
余瑾赶紧喊道：“大姐！一会回来！我们一起就餐，给相爷接风洗尘。”
“不用啦！我已吃过晚饭了。”回话声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二人聚在火盆围坐，余瑾先开口问：“一路顺畅吗？”
“很平安，没遇见什么麻烦。”
“燕州的几条案子都处理怎样？”
“都处理的很完美，还受到皇上和皇后夸奖呢。”
“那就好！我祝贺你！”她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又很神秘做个鬼脸给相爷看。心里自言；你出差成功，我在家也做一件了不起功绩。萧浞卜知道夫人又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对自己说，便急忙追问：
“你有什么神秘的事要对我讲？”
“当然是非常好的消息了”
萧浞卜正要追问，这时嫫婆和囡女丫环送来酒菜，嫫婆道：“相爷夫人请用餐，还需要什么？”
“不需要了，你们二人退下回去休息吧。”萧浞卜吩咐说。
夫妻二人把火湓放在餐桌旁，准备饮酒就餐。相爷还是想问妻子的好消息是什么。余瑾笑着说：
“不要心急吗！你先把这杯酒喝下去，压压风，我就告示你。”她把坐在火盆内的酒壶拿起来，把热呼呼的御酒倒在两个杯里，她双手捧着一杯酒献在相爷面前说：
“给相爷接风洗尘，祝贺你这次南行圆满成功。”
然后自己也同时端起酒杯，与相爷相碰，二人举杯一饮而干。妻子给丈夫夹一口鹿肉放在嘴里，丈夫心满意足觉的这口菜香在嘴里，暖在心中，在有生记忆以来第一次有人喂自己。他深受感动，得意扬扬。他酒兴激奋，高兴的说：
“你该把好消息讲给我听吧。”
“好！你听着，自从你走这十几天里，我就------”
余瑾把这些日子如何去二夫人格里那里，于她交谈，沟通，又怎样教她琴艺、作曲、识谱，格里非常高兴，满意，又如何征服了她，格里对自己转变了态度，有了好感。余瑾把于二夫人接触的详细过程，讲给萧浞卜。相爷听了之后，喜不自胜，欣喜若狂，站起来鼓掌，夸奖赞扬夫人说：
“你可算是立大功了，去掉了刻在我心中的一块大病。我打心眼里佩服你的智谋才华，能把这样的‘榆木疙瘩’打通，你真是能人也！”
“你不要吹捧我。”
“不知道她能否长久这样，按她的性格，会有反常的呀？”相爷的情绪有些回落，坐下来反问夫人。
余瑾笑道：“只要你积极配合我，我们常于她沟通，抓住她的心里，我有办法把我们之间关系长期调理到最佳状态。好啦！喝酒吃菜。”她又给相爷的酒杯斟满了，二人继续欢饮。
相爷撂下酒杯想起一件事说：“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告示你。”
“什么重要之事，快讲？”
“今天我进宫上书时，皇上和皇后对我讲，明天皇上要下圣旨，召你进宫任太子的师教，每天一个时辰。后天赴任。”
余瑾听到此消息没有流露任何表情，反而不以为言的说：“皇言重如太山，只好从命了。”她长出一口气，打个咳声，呈现出网然若失的神情。
萧浞卜见到妻子的表情觉得奇怪，便问道：“提拔你进宫做事，这是难得之大好事，既助长你自己的身世。也给咱相府增气，又给我脸上添光彩呀！你应该高兴才是，你为何闷闷不乐，咳声叹气呢？”
萧浞卜不了解妻子余瑾的内心世界，余瑾非是一般凡人，她有一目双行，过目不忘之天才，读过百卷书，能明智世态，有看穿未来的本领。自从嫁给像爷，步入相府大门，她就开始深思揣想，思付推测自己的未来和命运。就怕有这么一天，终于降临了。她有时暗中埋怨父亲不该教自己读书。叫我成人后，为辽国效力，说是王家先人的意愿，父亲在分别时再三嘱咐自己，不能忘掉辽国朝廷。大辽对王家有恩。这次皇上召我进朝，正是报恩的机会，可是我进入朝廷后不知挡着多大风险。假如我要是一般庶民，该有多好。在相府做一名普通夫人，做一位贤妻良母。过着太平安稳的日子。这是她进府以来不愿意出头露面的主要原因。可是事不由己，这是天意，也许是王家祖先显灵，让自己出山。我只能答应赴任太子师教。
她见相爷用疑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余瑾放开面容。带微笑的说：
“你怎么愣着眼看着我，你放心，我会应召的，皇上下昭谁赶不听，违背圣旨有砍头之罪。不过------。”她的话音突然停下来。
“不过什么？”相爷问道。
“来！咱们继续饮酒，不谈论这些伤脑筋的话题，那是以后之事。”余瑾斟满两杯酒，同饮而干。相爷还是惦念那句没说完的话，他疑惑的说：
“你是否担心着什么，有什么顾虑吗？”相爷再一次关心的问。
“俗语说的好，出头的椽子先腐烂。我被召进宫廷，直接与太子打交道，指教于他，这于未来辽国兴衰，有相应连带关系，这担子重如泰山，这是我担心其一；我进了朝廷执教皇太子，扬名满朝，会引起朝廷百官关注，特别是那些佞臣，敌视我们王家的官宦以及于齐天皇后对立的那一派，他们会另眼看我。这是其二。府内二夫人格里的心会有波动，因为我的地位权势超过了她，她的那位没通明的孪生姐姐钦袁皇后会趁机蛊惑她，造成相府不合。这是其三。我的担心也许是多虑的，但是总的来讲这次进宫会带来很多麻烦的。”余瑾一口气阐明了进宫以后的担心原因。
相爷坦然的笑道：“不会象你讲的那样严重吧？你是过虑了，你别忘了，有皇上、皇后和我给你撑腰，你是皇亲呀，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吧！”她自作遥然无事，又斟满杯酒说：“来！干杯！今日有酒今日醉，不念来日烦恼经。”二人又同杯而干。
御酒助性，夫妻二人喝到半夜子时，带着酒兴来到卧室内，有言道：新婚不如久别，二人同睡鸳鸯枕，此枕有余瑾亲手刺绣的两句诗：
‘情山栖鸾凤，爱水浴鸳鸯。’情枕度情魂，****步入幸福的梦香中。
次日，辰时刚过，圣宗皇上的贴身小太监来到相府下圣旨：“皇上册封相府三夫人耶律余瑾为翰林学士，任太子师爷，辛酉日辰时入宫赴职。接旨”
萧浞卜和余瑾双双跪接圣旨，口呼：“谢皇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夫妻二人拿着圣旨来到客厅，商量明天进宫见皇上之事项，相爷给夫人介绍辽朝的宫廷规矩礼节。
萧浞卜嘱咐余瑾说：“辽朝的宫廷礼节，大体上是仿造唐宋宫廷礼仪的，但是有些细小的细节，还是有各别之处，带有契丹民族的风俗。我要一一对你讲述，你必须牢牢记住。”
余瑾是位聪明伶俐智力超群之人，相爷一点即通，相爷讲过一遍，她字句牢记心中。
第二天，余瑾没有特殊打扮，以平常装束准备进宫拜见皇上。
大夫人仆宁见此情景，急忙上前劝说：“三夫人你应该化装打扮，穿套华丽的衣装进宫拜见皇上才是，一是表示对皇上尊敬，二是提高你自己的身世，三是给相府和宰相添光彩啊。”
余瑾笑着回答：“我不这样认为，如果皇上要是于貌取才，那起码他不是明君，那么我进宫就毫无意义了！”
余瑾暗中在想；假如皇上是好色之君，我不是自投罗网吗。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这话是犯欺君之罪。她执意坚持自己的做法。别人也不再过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