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我倒是没被自己的脸吓坏,就是差点吓得心肌梗塞了。”
“第四,原本是身子还有点不适,但是就因为刚刚脑海里想起那些画面,我现在是里到外都是不舒服的。”
“最后,我的第六感还告诉我,虽然我变成这幅模样,但是我好像也正是因此才捡回了一条命,而且是你救了我。不管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希望从这里翻开新的篇章!”
顾莎差点就要给自己跪拜了,在脑子一片混沌的情况下居然可以这么有条不紊地回答了邵景彦所有的问题。
邵景彦一字一句听在耳中,顾莎说完后他立马就反问,“什么篇章。”语气完全没有起伏,因为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的篇章。
“我现在很难接受自己的样子,一照镜子就恨不得乱棍把自己打死,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适应。不过也正因为我没办法适应,我相信没有人愿意适应我。
我已经不会想要逃跑了,呆在这里不愁吃穿住还有人照顾,我也挺满意的。反正你对着我这张丑脸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欲望之类的,我们就这样当有名无实的夫妻和平共处一辈子吧,作为你和你的王妃把我弄成这幅模样的补偿。”
顾莎肿的跟猪头似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她为现在的长相而难过的表情,反而还隐隐透着一股庆幸和得意。
她的想法再简单不过,邵景彦也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俩。
“你想跟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过一辈子?天才刚亮,你做什么梦?”邵景彦的表情立马换成了黑包公。
邵景彦一步步逼近顾莎,顾莎节节后退,心头小鹿乱撞,砰一声就被邵景彦推倒在床。
“我会要你想起关于爱我的一切,不要试图跟我撇清关系。照你们二十一世纪的说法,我们注定不会平行。”邵景彦将顾莎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嘴角扬起恶魔般的笑。
那一刹那,顾莎承认自己被电到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有轻微的受虐倾向,像这样被人压倒在床上,承受对方野性的一面,简直就是她春梦里的景象。
顾莎犯了一会热花痴,很快就反应过来,剧烈地摇了摇头,伸手去推邵景彦。
“我知道男人只要不特别反感,这种事情对谁都能做的出来,要是我没毁容,我也能原谅你对我的冲动,可是我现在都这幅德行了,你不用因为跟我成过亲勉强自己吧?”
邵景彦轻轻眯起了双眼,“这不是你心里的想法。”
顾莎身子一颤,他怎么知道?
她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想承认自己有些被他征服的事实罢了。她的心情复杂到她自己都完全没办法洞悉,她只想推开邵景彦一个人静一静,捋顺所有的事情。
该面对的她不会逃避,只是这样不清不楚所有事情都挤在一起她简直快要疯了。
其实不就是因为爆炸穿越了吗?不就是莫名其妙嫁了个有点危险但是真的很帅的男人吗?不就是这个男人的正房给她下了毒吗?不就是突然脱离了人类的行列变成了谜之物种吗?
给她点时间去慢慢接受,别这样一下子全挤过来,她一定能非常好的接受的,她保证!
可邵景彦哪里管她这么多,他现在脑海里只有顾莎不断想要推开他的事实,想要占有她的想法像疯草在心头肆意地生长。
不行啊,全身都软了,她完全没有力气推开他,身子竟然可耻地开始迎合起他来。
“停下……邵景彦,快停下……嗯啊……”她一说话,呻吟声就滑出了嘴,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是邵景彦的吻,邵景彦的手,都像是毒药,被抚的肌肤变得滚烫。她想要挣扎却已上瘾,明知道应该推开他却已经变得不舍得。
邵景彦用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顾莎像着了魔,再也无法抑制喷薄而出的情感,积极地迎合起他。
她还未找回对他的爱,身体却还记得一切,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双手,熟悉的吻……
当他长驱直入,像千百根针破入,她疼得闷哼一声,死死咬住了下唇,眼泪和汗水不受控制地缓缓流下……一切的熟悉又像是一面闪亮的镜子被一块棱角尖利的丑陋石头迎面击破。
邵景彦明显感觉到身下的身子猛然一僵迟迟没有放松,他想温柔地停下,问问顾莎怎么了。
可是凶猛的欲望让他不受自我控制,轻轻托起顾莎的腰,开始进出运动。
顾莎疼得叫出了声,不断地喊停,邵景彦却无动于衷。
不科学啊!不科学啊!为什么感觉是在被狼牙棒……
眼泪像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啊!邵景彦你快停下!好痛啊!邵景彦!快停下啊!啊!”
邵景彦极力地控制自己停下,憋出了一身汗都没能控制自己停下,下身不断传向全身的快感让他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看到顾莎的眼泪和痛苦的表情,他紧紧握起了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停下,最终却只能听着顾莎的哭喊声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索要。
顾莎出血了,邵景彦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处子血当然不可能是这么一大滩,但是里面应该有顾莎的处子血。
这便是三十年寿命以外的代价,他再也不能占有顾莎,除非他想要她死。
看着顾莎缩成了一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邵景彦的心揪成了一团。
“顾莎……”邵景彦抱着悲伤的表情伸手想要碰一碰顾莎,想要抱抱她,并且说一声抱歉,弄疼了她。
顾莎在邵景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却猛地向后缩去,对邵景彦的触碰表现出了惧怕和排斥。
瞬间,邵景彦无疑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心中懊悔万分,为什么当时他就是停不下来?
该死的,忍不得她受丝毫伤害的自己,竟然给了她最大的伤害!
邵景彦顾不上顾莎对他的恐惧,伸出手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打横抱起,走出了卧房,让下人准备好沐浴的热水。
他把自己和顾莎放进温热舒适的池里,仔细地帮顾莎擦拭起身体来,哪怕顾莎被吓得不轻,从那时候到现在两眼都还是无神,一语也未发。
她想不明白,明明是那么熟悉的画面,以为即将迎来最熟悉的感觉,却发生了那么毁灭性的一刻,她这辈子都忘不掉那种疼痛了吧?她会从此告别男女之事吗?
那种感觉真的就像灭顶之灾,已经对她产生了重大的阴影。
即使在热水里,顾莎也根本恢复不了,她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轻微地颤抖着,无论帮她擦拭好身体后的邵景彦怎么叫她,她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看着顾莎毫无神采的双眼,邵景彦彻底慌了,伸手晃着她,她却只是给了非常微弱的反应,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邵景彦在水里紧紧抱住了顾莎,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熏得,他红了眼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他说了几十句对不起,顾莎在他怀里轻微地摇了摇头,“你不用说对不起。”声音并不大,还带着因为昨天的哭喊而变得沙哑的嗓音,了无生气,像个只会说话的布偶。
是啊,说再多对不起有什么用,他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了。
后来顾莎靠在邵景彦的怀里就那样睡过去了,邵景彦把她从水里抱出来,擦干她的身子,再帮她换好衣服,最后送她回了卧房,自己则去了隔壁房。
翌日。
顾莎临近中午才起来,身子还有些不适,下身的痛楚依然清晰。但是她一反常态,像个没事人一般,洗漱穿衣吃饭。
暖暖一直服侍着她,从顾莎的脸上没看出一丝异样来。
“我想到屋外走走。”
“暖暖陪您。”
顾莎没有拒绝,和暖暖两人在王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与风亭,看上去好像她原本就打算去那儿。
但是与风亭里却有人,还是顾莎不怎么喜欢的人。
“呀……妹妹,你的脸……”夙沙蓉蓉一见到顾莎,就瞪大了眼睛,连忙站起身迎向顾莎,发现新大陆一般叫唤着。
那语气与其说是惊讶,还不如说是惊喜。
这是夙沙蓉蓉得知顾莎毁容后第一次见到顾莎,看着变得比自己更丑的顾莎,心里别提多开心,却仍然唱着红脸。
顾莎面无表情地看向一瞬间就站到自己眼前来的夙沙蓉蓉,在心底却是狠狠鄙夷了一番她虚伪的模样。
“哇!六皇嫂,居然有人长成跟猪一样的脸!”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少年,长得清秀可人,从与风亭屁颠屁颠地跑到夙沙蓉蓉身旁,指着顾莎夸张地嘲笑道。
当然,这夸张不是指他所说的话,因为真要说顾莎现在什么样,真的只能用猪头来形容,这里的夸张是说这少年的言行。
顾莎嘴角轻轻抽了抽,却一句话都不想说。
不过这孩子讨人厌的神态怎么越看越眼熟?还有那句六皇嫂……怎么总觉得在哪里听过?难道是之前看过的古装剧里出现过?
夙沙蓉蓉看着顾莎,怎么看怎么像只败北的猪,心里乐开了花儿,捂着面纱下的嘴,非常明显地“偷笑”起来。
“喂!猪头女!你长得这么丑,为什么不带面纱啊?要是吓坏了别人可怎么办啊!”少年意气风发,一脸正义地指责顾莎。
顾莎真想对天翻个白眼,谁能来领走这孩子?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坐着休息一会儿,欣赏一下有钱人府宅的风景!
“景柯,不得无礼,她可是你六哥新纳的侧妃。”夙沙蓉蓉轻轻将邵景柯往自己身旁拉了拉,显然,这是在归纳阵营,想向顾莎证明,这孩子是站在她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