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中有一条是当年的那个她发来的,只说有事要找他帮忙,请他务必回个电话过去。技能为叹一口气,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脾性,就是心软,但凡遇到需要帮忙的朋友,一般都是不说二话的,即便当年的那个她曾经狠狠地伤害过他,可他依然无法在面对她的求助是狠下心来不管不顾。
其他几条短信就都是刘清扬你刚发来的,第一条上问为什总是手机不在服务区,到底自己在哪里?有没有问题。看到这条短信,景墨心中一热,看来自己和刘清扬之间还算有戏,好好把握,说不定还真能抱得美人归呢。
第二条从时间上看,距离弟弟一天短信发送的时间退后了半个小时,短信口气很着急,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请他务必在开机后回个短信,景墨内心忽然疼的窜出一股火苗来,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心下大喜,看来刘清扬对自己还很在乎呢。
第三条短信却说,别着急,如果是在外面玩,就玩个尽兴吧,不打扰了。
这最后一条短信很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是什么意思啊。景墨歪起脑袋思考片刻,忽然明白过来,哈哈,这个刘清扬,明明很在乎自己,发了两条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心,却又在第三条短信里相机里掩盖这些,真是欲盖弥彰啊。
正自胡思乱想着,却听房门猛然间响个不停,到把景墨吓得不轻,景墨皱起眉头,喊道:“来啦来啦,敲的这么热闹,还以为过年呢!”
奇怪的是,门外却没什么动静回击,景墨一怔,不像是同事的作风,同事没这么一惊一乍的。
打开门一看,却是刘清扬!
景墨赶紧把她迎进房间,慌不迭的准备给她泡茶,却被刘清扬叫住。
“景老师,我来也没什么别的事儿,一来是想对你的大力帮助当面感谢,......”刘清扬问到了弥漫景墨房间的一股子啤酒味,眉头微皱起来。
景墨赶紧摆摆手笑说:“能给你帮助是我的荣幸,谢什么,别客气了。”
刘清扬继续说:“二来,是给你送票来的。”
“票?”景墨有些发愣,什么票啊。
"就是这个周六南湖广场演出票啊,没有票的话,那可就看不清楚了,“刘清扬没好气的说,顺手将一张巴掌大的票塞到景墨手中。
景墨一拍脑袋,对啊,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呢,手里捏着票,感受着票面上的温暖,顿时心里丝丝暖流从手指上汨汨留上心田:“真谢谢了啊!“
刘清扬补充说:“这是比较靠前的位置,到时候记得别迟到了就是。“
景墨脑袋摇的想拨浪鼓一般:“不会迟到的!“
刘清扬这就准备走了,景墨很有些失望:“你还坐一下吗,别着急着走啊。“
“
刘清扬却并不答话,几步走到门口,回头笑说:“平时没事儿别喝酒,那不是好东西”
景墨有拼命点头说:“好的好的,我记住了!”
待到将刘清扬一直送到校门口,在刘清扬的一再催促下,景墨这才紧拽着座位票返回宿舍。
周六的南湖广场盛况空前,尽管时值初春,但是这诺大的广场尽然人山人海,到处都有警察维持秩序。天气晴好,老天爷也为这场晚会助力。广场中心本是一个大型喷泉池,主办单位就背靠着喷泉池搭起了一个大舞台,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气派和美丽,将这初春的林湖市装扮一新。
这是一场林湖市全体行政单位参演的大型晚会,主题鲜明,节奏明快,很鼓舞人心。节目进行不久,最前排空着的座位上陆陆续续坐上了人,据说就是林湖市的市领导,至于谁是********,景墨可就不知道了。
舞台左侧是演员上场的方位,而舞台右侧则是演员下场的方位,节目精彩纷呈,以歌舞为主,中间穿插着个别相声节目,把景墨都得合不上嘴,他最喜欢这种文艺氛围了。
中遇到刘清扬的那个节目了。据刘清扬说,这本来hi给教育机关得节目,有次教育局领导到他们小学视察,观看了刘清扬的独舞,特别欣赏,记住了刘清扬的名字,所以这次教育局特地将刘清扬抽调过来为教育局排节目,
刘清扬的这个舞蹈的名***苗》,大概编舞的意思是一株幼苗在春风春雨的滋润下茁壮成长,成为能顶风冒雨的植株的这么一个挺有象征意味得过程。
刘清扬的扮相服装非常俊美,配上她本就不俗的相貌和身材,一出场就博得了全场喝彩,只把景墨看的如痴如醉,浑然忘记了场合和时间。景墨虽然只擅长唱歌,对跳舞不大精通,可不管刘清扬的舞蹈里有多少搬腿,大跳。他就是觉得好看,好看,还是好看!知道节目结束才发现,手掌已经严重受伤。
前排的领导有许多也开始离席,去忙活公务了,只有少数还在端坐看节目。景墨已经按耐不住,站起身,在人海里穿梭,希翼找到刘清扬。默默地,竟从心底里由衷的感谢起做介绍的曹老师来。
刘清扬背对着景墨,还没有卸妆,灯光下的显得异常妩媚,景墨正欲上前,猛然发现她正在和两个男的说话,依稀听到刘清扬再说我一定能做到的,谢谢你们的大力帮助,那两个男的一个看上去一个二十多岁,一身西装显得相貌堂堂英气逼人,另一个则是五十多岁,跟那个年轻人倒有几分相像,一副容貌显出久居高位不威自怒的感觉,景墨看着他们和刘清扬交谈正欢,心底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起来,看向那两人的眼光中自然也少不了些许敌意。
看到景墨过来,刘清扬忙笑着招呼他过来,指着那两人介绍说:“景墨,这位是我初中同学朱成,这位是他爸爸,广电局朱局长。”景墨上前礼节性的和他们握手:“领导好,”刘清扬有笑着对他们介绍景墨:“这是市一中的老师景墨,这次的舞蹈能成功,多亏了他帮忙。”“好啊好啊,不错不错”那个年长者笑着说,转脸看向自己的儿子的目光中似乎很多了一些什么意味。
景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摆摆手说:“真的没什么。”
朱成又朝他爸爸看了一看,对刘清扬笑说“你慢忙,我们就先走了。“
景墨心头像是有根铁针扎的难受,同时有感觉背后有两道锋芒刺来,让他窒息。
刘清扬察觉异样,忙问:“你哪儿不舒服?“
景墨挤出笑脸来:“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过来跟你说,你跳的棒极了!“
“哎,后面还有节目,你接着看啊。“刘清扬冲景墨笑说。
“那你呢?“景墨不知怎么壮了壮了胆说。
“你看我涂抹的这样还没卸妆呢,坐过去不吓死人才怪,我就不去了。“刘清扬抱歉地笑笑。
“哦?我来给你帮忙吧。“景墨说。
“不用了,我还有其他同事呢,你去看节目吧,彩排的时候我都看了,挺好看的。“刘清扬说。”
“那好吧,我去了。”景墨挥手跟他告别,却一头扎进了人群,消失在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