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在你回来的时候就告诉我?”李云平半斥责的问道。
陆少寻挠挠头,说道:“这件事情我没有太过在意,而且回到药铺看你好像有很着急的事要说,后来我就没有告诉你。”
陆少寻不认得丘鸿明,这件事情完全也情有可原,再加上自己这个做师兄的也没有太过在意的询问,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疏漏。
“哎!”李云平轻叹一声,没有再追问。
此时,阁楼内众人全都重新归座,又给丘鸿明上了茶水和点心。
“三谷主深夜前来,不知有何吩咐?”见丘鸿明轻笑不语,坐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樊易只有硬着头皮问道。
樊易之所以能坐上长青派掌门的位置,全都仰仗丘鸿明,这个少年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可。
丘鸿明轻抿一口茶水后淡淡道:“我今晚来只是想告诉你们,那石头确实是货真价实,你们都没有骗我,所以......”他冲着坐下众人抱了抱拳:“晚辈在此给各位前辈赔不是了!”
当初丘鸿明倾尽幽阳谷全谷之力击杀掉毒涟蝰蛇,当时也在场的樊易好悬被吓得尿了裤子,自打那次以后,樊易对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就非常忌惮,这时又哪里敢受他的礼。
樊易赶紧起身离座,恭敬道:“三谷主哪里话,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樊掌门客气了。”丘鸿明正眼都不看他,随口应和道。
阁楼上的李云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时候已经足可以确认长青派和幽阳谷有密切关系,要是从长青派下手的话,也很容易查到一些关于幽阳谷的下落,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李云平所关心的,此时他更关心自己和陆少寻的安危。
“奇怪,丘鸿明那四个从不离身的随从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他们,难道他真是孤身一人来的这长青派不成?”李云平脑子不停地思考着,生怕遗漏下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时,从楼梯上又上来一个长青派的弟子,这个人冲着樊易点了一下头,然后径直的走到丘鸿明的身旁,附身耳语起来。
坐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丘鸿明。
丘鸿明听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只是一闪而过,常人根本不易察觉。
李云平双眼如电,全神贯注的看着丘鸿明的一举一动,后者脸上的异常之色终究没有逃过李云平的眼睛。
“不好,陆师弟,咱们已经暴露了,赶紧跑。”
李云平没有任何预兆,突然站起身来,拉着一脸茫然的陆少寻,转身就向长青派的外围跑去。
两人刚刚离开不久,阁楼周围已经被长青派弟子围的水泄不通,丘鸿明、樊易等人也全部都走了出来。
一个带着斗笠的黑衣男子分开人群,走到丘鸿明身后,赫然他的四个守卫之一。
“三谷主,你猜的果然没有错,这里真有云山派的人,一共两个,但是他们倒是精明的很,不知道如何被察觉到,先一步逃走了,大哥他们已经追过去了。”
丘鸿明点点头,说道:“嗯,你去告诉他们几人不要深追,一免中了埋伏。”
“是!”黑衣人一抱拳,随后一闪不见了踪影。
樊易等人站在旁边,看着这突发的一幕,全都傻了眼,不明真相。
“樊掌门!”丘鸿明看着目瞪口呆的樊易,淡淡道:“我今晚在来到本派之时,隐约有一种不详预感,所以就私自吩咐了贵派弟子加强戒备,没想到果然有刺客出现,看样子这刺客与贵派应该不会有瓜葛吧?”
丘鸿明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诫樊易千万不要暗居私心,企图谋害与他。
樊易连忙欠身,说道:“这次多亏了三谷主考虑周全,才没有让奸人得逞,我即可就速速派人下山,务必将那两个奸人活捉回来,听候三谷主发落。”
丘鸿明没有理会樊易的话,他望着陆少寻和李云平逃走的方向沉默不语。
陆少寻和李云平两人跑出长青派后,按照原路跑了一段路程,身后的杀喊声也小了很多。
陆少寻边跑边问李云平:“李师兄,你是怎么察觉到我们两个暴露了?”
李云平轻哼一声,道:“丘鸿明这小子真不是白给的,他那天看见了你,已经认出你是云山派的了,也猜到了我们的意图,他这次来之前肯定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了,若不是你及时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我,说不定咱们今晚真的凶多吉少了!”
陆少寻听后,暗自后怕,自己险些误了大事。
正在此时,李云平神情一怔,连忙对陆少寻说:“后面有人追来了,咱们现在不能回济阁药铺了,会连累孟前辈和卉儿姑娘的,先把后面的人甩掉再说。”
陆少寻回头看去,朦胧间果然有几个黑影奇快如飞的追了上来,不由得吃了一惊。
“那我们现在去哪,还有孟前辈她们不会有危险吧!”陆少寻还是有些担心。
李云平指了指后面,说道:“不管去哪,只要把他们甩掉就行,至于孟前辈那我已经交代好了,若是情况不妙的话,她们会先走的,你就放心吧,我家弟妹不会有事的。”
“师兄,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陆少寻不满。
“哈哈......”
李云平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处于危难之中,大笑几声后说道:“陆师弟,咱们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山路目标太大了,老规矩,钻林子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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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不多时,卉儿睡眼惺忪的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往正堂走去。
“谁啊,大半夜的有事情么?”卉儿走到门口问道。
要是换了以前,半夜三更的有人敲门,她断不敢如此不谨慎,此时,卉儿还以为陆少寻和李云平在屋中睡觉呢。
“卉儿姑娘,大事不好了!”木门的另一次是一位中年妇人焦急的声音。
“周伯母,怎么是你啊,出什么事事情了?”
卉儿听出了妇人的声音,打开了木门。
木门打开,妇人满脸急切地对卉儿说道:“听说从长青派下来了一伙人,见屋就搜,见人就杀呀,我的一个表亲从东面连夜跑到此处告诉的我,恐怕过不了多时就会到福阳村了,你们赶紧收拾东西快些走吧。”
“啊,真的假的?”
卉儿听后无比震惊,她曾经总是听说魔教如何如何的肆意妄为,但是对这等事闻所未闻。
“这还有假么,不要再耽搁了,已经有不少人逃走了......”
中年妇人说完,便没有再逗留。
卉儿站在门口,望着妇人的背影,愣了愣神,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卉儿,是谁在敲门啊?”孟海双此时也到了院中。
“啊!”
卉儿回过神来,赶紧掩好了门,跑到孟海双面前,忙道:“师傅,不好了,刚才周伯母跟我说,从长青派下来了一伙人,一路上滥杀无辜,现在已经到福阳村不远处了......”
“快跑啊!”
“......”
正在此时,外面开始传来一阵阵的骚乱。
“无法无天啊,长青派难道真的已经堕入魔坯了么?”孟海双长叹。
“师傅,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快些走吧。”卉儿催促道。
孟海双摇摇头,说道:“好吧,我去屋里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
看着孟海双进了屋,卉儿气鼓鼓的走到师兄弟的门前。
“嘭!嘭!嘭!”
卉儿用力地敲了几下门,大喊道:“喂,你俩是死人么,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听不见么?”
她连着喊了好几遍,屋里也没有任何动静,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蹦!”
一声巨响,卉儿踹开了房门,走进去一看,除了两张空荡荡的床,没有半个人影。
“去哪了?”
卉儿见两人不翼而飞,不禁又气又急。
她飞跑到孟海双的屋里,看到正在收拾包裹的孟海双,问道:“师、师傅,那两个笨蛋去哪了?”
孟海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卉儿紧绷着的脸,叹道:“他们......已经走了。”
“不可能,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卉儿听后,无力地蹲在地上,泪水终究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
“少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