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萨斯军营
“损失如何?”锐雯面带愁容的问到。
“因为守备充足,损失倒不大,但是前营因为首先被攻破,已经被烧成一片焦土了。”侍从官说到。
略微思索,锐雯吩咐道:“从军需处紧急调配一批……”
“嗞啦!”
军帐的帘子被人猛然拉落,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带着强大的气场,踏入了帐内。
回到大营时,映入眼帘的焦土和遍地的死伤让德莱厄斯的怒火更加猛烈,冷声道:“为什么下令撤退!我的斧头碰到德玛西亚人的脑袋上了!”
锐雯的眉头一皱,对于德莱厄斯的冲撞略有不满的说道:“这件事我另有安排,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你的统帅让诺克萨斯承受了重大的损失,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纵使你是将军亲自派来的也一样!”德莱厄斯沉声说到。
目中寒光一闪,锐雯语气冷厉的说道:“你又想弑上夺权吗!”
“女人就该乖乖的待在家里,你不适合战场!将军的决定也有错的时候。”德莱厄斯身上战意大盛,血色的光华让他看起来像是包裹在了一层浓稠的血水之中。
锐雯右手搭上了刀柄,青色的光华大放,无形的风刃成形,与德莱厄斯身上的血气形成了一种对持的局面,两人之间已是剑拔弩张。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一道锐利的寒光划破了虚空,从帐外带着疾风电闪直逼德莱厄斯咽喉。
持斧一转,斧面精准的将袭击拦下。
“锵!”
虽是小小的一把匕首,但是上面却携带着一种震颤之力,让德莱厄斯手心也有些酥麻。
脖颈一凉,冷风从甲衣的领口涌入,德莱厄斯心下一惊,将身体下伏。
一道锐利的刀锋贴着后脑飞过,滚烫的血液涌出德来厄斯也顾不得处理,脚步踏地,腰身一转,整个人与巨斧连为一体,化作一道金属风暴,猩红的光华点缀其间,威势慑人。
一道曼妙的身影飞速后退,两柄匕首在他的手中出神入化,如同蝴蝶飞舞,将德莱厄斯包围。
“呵!”
一声大喝,暗红的气浪如同惊涛自德莱厄斯的身上爆发,飞射的匕首被尽数弹飞出去。
凌空将匕首接回,一名如火焰般美丽的女子现出了身形,“你最好收回你的话,不然你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
后脑的伤口还在流血,德莱厄斯却是豪声大笑,“是我错了,诺克萨斯的女人怎么可能只是娇弱的花朵,该是带刺的玫瑰才是!”
锐雯开心的走下案台,拉着那女子笑道:“你终于到了,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也是露出了娇艳的笑容,似是在炫耀,灵动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说道:“通过导师的考验花了点时间,不过现在我也是诺克萨斯幕刃的一员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这里正需要你的帮忙!”锐雯激动的说到。
“嗯?还有你解决不了的家伙?”卡特琳娜有些奇怪。
“一个当上统帅的德玛西亚士兵。先不说这个,我先为你介绍一下,这是德莱厄斯。”锐雯向卡特琳娜说到。
“就是那个弑杀上官的家伙。”卡特琳娜毫不遮掩的说到。
“那是个懦弱的家伙,不配称为诺克萨斯军人!”德莱厄斯平静无奇的说到。
“喔,那他真的该死。”卡特琳娜随意回了一句便对德莱厄斯没了兴趣,转而热切的对锐雯问到:“快说说需要我帮你解决的家伙。”
“你呀,还是那样着急。”锐雯回忆了一下收集的情报说道:“他是个很奇怪的家伙,做战能力不行,做为军人的意志也薄弱,明明只是一个亲兵,但是却被嘉文四世破格提拔,深得信任。”
“听起来就像一个被君王宠溺的奸佞,有什么让你特别重视的?”卡特有些迷糊了。
锐雯叹了口气,解释道:“若真是这样就好了,通过黑色枚瑰,我收集到了他过往指挥做战的情报,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印证,我可以拼凑出,这是一个贪生怕死却又胆大敢拼的家伙,这种人通常有敏锐的直觉,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你狠厉的打击!”
“这么高的评价?那取他的命一定很有挑战。”卡特琳娜兴奋的说到。
“他已经用胜绩凝聚了早该崩溃的德玛西亚军心,所以为了胜利,这次不得以只能用刺杀手段,掐掉这支德玛西亚部队的希望!”
说到底,锐雯其实更愿意用正面交锋的方式打败德玛西亚,但是连连失利让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随手捥了个刀花,卡特琳娜还以为锐雯因为担心自己失手才有些不愉快,自信满满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的脑袋带回来的!把他的位置给我吧。”
“既然这家伙的命这么重要,为什么还让我放过了他,还白送了这么多军粮?”德莱厄斯有些不满的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向锐雯逼问到。
“我就是要将军粮给他们!”锐雯双目中神光四溢,显得英姿勃发。
“大人!藏在军粮内的魔法印记已经激活,马上就能对他们定位了!”一名藏在斗篷中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了营帐之中。
在诺克萨斯这个崇尚力量与成功的联邦中,锐雯以女子之身走到今天靠得不仅仅是比男子更强大的武力,还有那女子独有的细腻心思,每一场仗不论成胜都留有准备。
在德莱厄斯惊讶的目光中,锐雯笑道:“很好,尽快确定方位!”
“是的大人,最迟今晚,我们就会给你准确的答案。”斗篷女子应了一声,随后化做流光在帐中消失。
……
德玛西亚军营
一场大胜,不只冲破了诺克萨斯的前营给了锐雯一记狠狠的耳光,而且虎口拔牙,硬生生将军粮抢回。如此的大胜让德玛西亚军士们一扫心中的阴霾。
欢声与笑语充满了这个简陋的临时营地,将士们喝着混浊的麦酒,啃着肉干,大笑着庆祝。
从盖伦营帐中走出了温斯顿也被拉着灌了好几杯,浑身发麻的依在了一块石头边小歇。